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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媽——”
她的小嘴囁喏著,吐出含混的撒嬌般的字眼,小臉是那般的委屈憂傷,讓司徒睿的心在那一剎那分外的柔軟,他安靜的伏□去,細細的聽她的夢囈。
媽媽?是誰?誰叫媽媽?司徒睿的心竟然有一瞬間的酸楚難受,火氣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又冒了起來,他使勁的皺了皺眉頭他壓下那要把她拼命的搖醒質問一番的衝動!
只是脫去了外袍,鑽進那衾被裡,緊緊的摟著她火燙的身子。
桃花渾身冷的打顫,意識混沌不清中,只有一直緊緊的下意識的拉著被子找尋著溫暖,突然間感到一個熱源的靠近,燒的糊里糊塗的她不由得像只取暖的小貓一般,努力的往那熱源處拱進,蜷縮著身子,努力的貼上去汲取著溫暖。
而這溫暖的源頭,其實是司徒睿。
他感覺到那個嬌弱溫潤的身子那般依賴的往自己懷裡拱來,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緊緊的抱著自己,那汗津津的美麗的小腦袋還不知足的一直拱開自己的裡衣,往那半裸的胸膛上貼近,那般依戀信賴的蜷縮到自己的懷裡,小鳥依人的瑟縮的抱著自己,那一刻,司徒睿的心竟然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欣喜與滿足,他的那顆心仿若不是自己了的一般,跳的擂鼓一般的劇烈,似是要捂不住了一般的,跳出自己胸膛。
司徒睿從沒有過這般的感覺,即使是桃花在他身下哭泣呻吟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般滿足的感覺,仿若是喝了一壺上好的瓊漿佳釀,他竟然覺得欣喜快樂的有些飄飄然,仿若一個別扭的孩童偷偷的實現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願望,那激動又隱秘的心情伴著那無法言明的竊喜,讓他如置雲端,身心愉悅,那般圓滿!
司徒睿為桃花請了最好的太醫,用了最好的藥材,吃著最名貴的補品,可桃花就是不見好轉,還是整日昏昏沉沉的,水米不進,提不起一點的精神。
幾名太醫千里迢迢從昭都趕來輪番診治,個個都說只是風寒,無甚大礙,可卻不知道這太子妃為何就是不見好轉,病情還隱隱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束手無策的太醫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司徒睿每日摔碎的茶杯蓋碗不計其數,可毫無成效!
桃花每日暈乎乎的躺在那床榻上,覺得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時候,要小板慄連喚幾聲才可以將她叫醒,醒來的她也全無一絲氣力,不過是病懨懨的外靠在軟枕上,強打著精神跟小板慄略略講幾句話。
如今的樣子,當真是像極了那臨死前風吹就倒的林黛玉。
桃花知道,自己的病在心裡。
無論靈魂在怎麼置身事外冷眼旁觀,可那被撕裂被□的承受著不只是這具身子,還有瑟羅在裡面鴕鳥一般的自己。
可能,她的意識早就有了求死之心,這場病,不過是個藉口,讓她有個離去的理由,而不至於痛恨自己的懦弱。
她白桃花一向看不慣遇到點過不去的坎便要死要活的自殺的女人,無論前世抑或今生,她認為對自己是那般的不負責任,死不難,比死更艱難的是如何的活著。
可如今,桃花當真覺得太累了,累的連靈魂都是疼的,她還是沒有自殺求死的勇氣,但是她的意念卻是在不由自主的主動放棄,她覺得如今生病的感覺是那般的美好享受,沒有人欺辱,沒有那生不如死的折磨,沒有那些不堪跟下賤,桃花的心是歡喜這場病得,即使在睡夢中都忍不住的竊喜,她甚至認為,這是老天給自己的恩賜。
所以,她是那般偷偷歡喜著淪陷在這病痛裡,沒日沒夜的昏睡著,什麼也不想,竟是覺得是那般的解脫愜意。
司徒睿大約要感覺到了問題的癥結,自那一日起,雖是每日還是固執的抱著桃花入眠,可卻是再也沒有強迫過她,他甚至找來小板慄天天來陪著桃花,專門命了幾個丫鬟,天天給稍微清醒些服藥的桃花描繪著她的菜地如今是何光景,那嫩綠黃瓜已是爬架子了,那紫色的茄子已經開了淺紫的小花,那一架扁豆已是開始爬藤,那一隴韭菜已是碧色如洗……
不過,這一切,毫無用處,桃花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雖是每天被強迫的灌下去那麼多的補品,跟莫名其妙的藥,不過全然是治標不治本,可她還是一日勝似一日的消瘦,躺在那裡,就如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好似窗外一陣風吹來,她便會隨之飛走了一般。
而今的桃花就像一朵被摘下來插到瓶子裡的花,一日日的枯萎敗落下去。
司徒睿每日都會安靜的看著熟睡的桃花,偶爾伸出手,摸摸她尖尖翹翹的小巴,為她撥開那好似也在慢慢失去光澤的頭髮,那個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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