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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憐的早就出現了信任危機而不自知的李子賢自然是不知道桃花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的,他還不知道他今日鼓起勇氣的一吻表情不但一片真心付之東流不說,還被人蓋棺定論的蓋上了圖謀不軌居心叵測甚至是非奸即盜的標籤。
許多年後的李子賢才知道,他這個生平第一次勇敢的順應本心用行動來表達他那埋藏了許久的情意的男子,向來引以為傲的第一吻,這般的熱烈纏綿,卻是那般的,不被待見。
柳惜言等人是後半夜的時候才趕來的。
桃花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突然聽到了腳步陣陣,本就睡的極不安穩的她猛然的睜開眼睛,登時坐了起來,胡亂的抓起床頭的衣服套起來,依著門框仔細的聽了一下,分辨出了柳惜言跟李子賢說話的聲音,才放開膽子開門跑了出去。
柳惜言想來是不想打擾到熟睡的她,正在門口輕輕的跟李子賢說著什麼,見桃花衣衫不整的開門出來,不由的一愣。
同樣愣住的,還有桃花。
面前的柳惜言一身月白底的錦袍上滿滿都是血跡,甚至連那張清貴如玉的容顏上也血跡斑斑。
桃花已是幾日不曾心番嘔吐,那一股血腥味鋪面的衝來,又加上柳惜言那一身的猙獰,桃花不由的腿腳發軟,扶著旁邊的門框才穩住了身子,卻是沒頭沒臉的一陣狂吐,幾乎把夜裡吃的所有的東西在胃裡過了一圈便悉數又還給了這個客棧。
柳惜言趕忙過去扶著桃花,豈知桃花聞到那股子血腥味,一扭頭吐的卻是更兇了,柳惜言明白了問題所在,想要抽身離遠些,桃花卻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角不鬆手。
等桃花連膽汁都吐了出來,胃裡這才略略消停了一下,趕忙的問柳惜言傷勢可重?怎會流這麼多的血?
柳惜言見桃花心急如焚,幾欲哭出來的樣子,心卻沒來由的溫暖了幾分,連眉眼也難得的彎了彎,忙對桃花解釋說是自己無甚大礙,這些血多數是敵方的,讓桃花莫要驚慌。
桃花本來將信將疑,但見柳惜言還這般沒有任何不適的站在這裡,且面色除了連夜趕路的憔悴,也不見太過蒼白,想來該是有驚無險,懸著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
柳惜言安撫了桃花,見離天亮還有個把時辰,便讓她再去小睡一下,養養精神,明日好趕路。
桃花知道惜言的這一身血衣也是要好好的洗漱一下,依言聽話的回到了床榻上,柳惜言跟李子賢也退了出去,為桃花細心的掩好了門窗。
桃花鬧騰了這一夜,而今心神放鬆下來,才恍然覺得又累又困,竟然頭一沾枕頭就睡的不曉人事。
柳惜言的話其實是隱匿了幾分,他確實無甚大礙,可卻並非代表著他沒受傷。
司徒睿的精銳親隨也非等閒之輩,又是傾巢來追,戰事很是棘手,昭國兵馬雖是傷亡慘重,柳惜言跟隨行的死士也是自損八百,算是險勝,在混戰中,柳惜言一個不防,被敵軍一員虎將從側面偷襲一刀,雖險險的躲過了要害,未有性命之憂,卻也是失血過多,血滿前襟,為了怕桃花知道擔心,剛剛便避重就輕的忽悠了過去,且靠著自小練武的身子底子強撐著才能在桃花面前那般自若,如今這番下來,又加上連夜翻越那一線天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已是有些暈眩。
出了桃花的房門,柳惜言便有些站不穩的扶住了旁邊的李子賢,李子賢知道他的身體已是撐到極限,速速的攙扶著柳惜言回到寢房,便褪下了他的外袍衣服,為他清理前胸的傷口。
傷口有些深,從右肩斜斜的拉到腹部,皮肉外翻,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所幸就是未傷及要害,李子賢為柳惜言細緻的清理了傷口,覆上了傷藥,又用乾淨的棉布為他層層的裹嚴密了,這番下來,天色已是破曉。
柳惜言就著兵將送來的熱水草草的清理了一□子,換上了乾淨的外袍,這才卸下了緊繃的力道,放任自己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
李子賢知道他急需要休息調養,便讓他自行調戲運氣,自己掩門出去,開了方子,吩咐那一直在外伺候柳一為柳惜言熬了些補血養氣的湯藥。
這般一番忙碌下來,大街上已是有了長長短短的吆喝聲,還有早起的鄉民在樓下的笑鬧聲。
李子賢看了看桃花那緊閉的房門,回到了自己的屋裡,換下了沾染了斑斑血跡的外袍,半合著眼瞼,冥神靜思著。
桃花這一睡竟是一夜無夢,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她因是記掛著柳惜言說過的今日要趕路的話,便匆匆的爬起來,換了輕便的衣服,洗漱梳理了一番。
等桃花這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