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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放好靠墊,起身扶過桃花坐下,才道。
下首還在流淚的女子一聽見這句話,立即抬起頭來,緊緊的咬著下唇,死死的盯著桃花,讓桃花的脊背一陣陣汗毛直立。
還沒等桃花發話,蔡行草已是“噗通”一下子跪倒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公主——”
桃花被這個女子突如其來的反應鎮住了,她呆呆的看著這個淚如雨下的女子,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心卻是像吃了一顆青梅,酸澀的難受。
“你,你快起來,先起來再說。”桃花下意識的起身去扶地上那個哭的肝腸寸斷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道。
多日不見的李子賢卻是先一步的伸出手攔住了桃花,桃花不解的看向李子賢,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毫不避諱的迎向她淡淡的說:“公主莫要擔心,公主懷有身孕,凡事稍安勿躁,微臣自會將事情始末細細稟明。”
桃花避開李子賢那雙琉璃般的眼眸,慌亂的點點頭。
李子賢一邊示意著侍女攙扶起跪著的蔡行草,一邊對桃花娓娓道來,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清楚明瞭。
與桃花預先猜想的幾乎無異,她沒太多吃驚,只是心中卻是那般的心疼這個為了還不是自己的自己豁出命去的這個丫鬟,說出去的話便更加溫和了幾分。
那蔡行草卻是無論別人如何攙扶就是不肯起來,一定要跪在桃花面前,緊緊的拉著桃花的裙角死都不放手,哭的歇斯底里。
桃花等人無法,也知道這般豬狗不如的在妓院被虐待了三年,任誰都是滿腹苦水,桃花不會安慰人,只有心疼的拿帕子幫她擦著滿臉的淚,柔聲的安慰著。
旁邊的小板慄當年畢竟年紀幼小,不過三歲多點,他這般看了半響,才認出跪著痛哭的女子是他的草姨,當下也是眼淚婆娑,帶著哭腔喊了一聲:“草姨——”
蔡行草聽到這聲叫喚,又見到旁邊粉雕玉琢的小孩子,顫抖的問:“你,你是,是復兒?”她叫的還是小板慄以前的名字,光復,復兒。
“恩,草姨,我是復兒啊,草姨,你去了哪裡?”小板慄眼淚汪汪的說。
“復兒,真是復兒!”行草哭著膝行兩步,一下子將小板慄抱在了懷裡,更是淚如泉湧。
桃花現在更是確信這女子是小板慄當日口中的草姨無假,又想到剛剛李子賢講述的她的遭遇,想到香消玉殞的真正的瓔珞公主,想到自己那一年多流亡奔波的日子,一時間感慨萬千,也是悲從中來,紅了眼眶。
柳惜言見狀,忙輕輕的拍了拍桃花的手,無聲的安撫著,又叫人趕快扶蔡行草落座,這般鬧騰了半響,蔡行草才從往事的悲傷中略略的緩和了過來,只是淚濛濛的盯著桃花,好似連眼睛都不敢眨。
她的眼神讓桃花這個冒牌的水貨有絲絲髮慌,桃花有些窘迫的胡亂轉移話題道:“那個,蔡姑娘……”
“公主,你,你叫我蔡姑娘?”
正文 過往
“公主,你,你叫我蔡姑娘?”
蔡行草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隨後眼圈便又一次紅了,“奴婢,奴婢是不乾淨了,奴婢也知道沒臉回來見公主,奴婢知道公主定然會覺得草兒在那青樓妓院裡做過姑娘身子定是是汙穢髒了的,草兒也覺得自己髒,也瞧不起自己,草兒早就想死了,可,可,草兒,草兒只是,只是不甘心就這麼死在那骯髒的地方,草兒,草兒做夢都夢見從小跟這公主的日子,覺得有生之年能再見見公主,死都是值了的……”
桃花一陣冷汗狂流,她不知道瓔珞公主以前是如何喚這蔡行草姑娘的,她不是瓔珞公主,又因是初次見面,便本著客氣禮貌的叫法稱了她一句“蔡姑娘”,天地可鑑,她沒有一絲故意看輕的意思,怎麼到了這姑娘的口裡,便如同正中人家痛處一般,桃花心下更是不安。
只好趕快改口解釋說;“那個,那個——”,她著實不知道這瓔珞公主以前是如何稱呼她這侍女的,只是聽得她草兒草兒的自稱著,只好順著說:“草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會看輕你?快,先莫要哭了,我還有話問你。”
想來這次的稱呼桃花是叫對了,那草兒姑娘才止住了淚水,聽話的點著頭。
“那啥……”,桃花本來就是為了關上這奔湧的水龍頭故意找沒話找話,蔡行草嚴肅的等著她問話,她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好。
想來她記不得以前的事的這事實無論如何是瞞不住這當年的貼身丫鬟的,反正李子賢跟柳惜言都知道真相,當日在公主殿上當著所有的人也曾公然說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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