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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視著桃花的眼睛,桃花相信,那般堅定的還有這個男子的心。
桃花轉過頭,看了一眼始終未置一詞的李子賢,那個向來雲淡風輕的男子此刻還是那般的超脫凡俗,他輕輕的呷著蓋碗裡的茶,霧氣氤氳,模糊了他的眉眼,仿若感覺到桃花投過來的目光,李子賢淡笑著回望過來,那目光竟沒有來的讓人安心。
桃花順從的點點頭,回大周吧,既然這是宿命,那麼就看看這宿命給自己這個穿越成悲劇的假寡婦到底設定了一個怎樣的結局。
花柳巷本就在大周與昭國邊境之地,那山谷便是由一線天的山脈阻隔而成,不過由這花柳巷這邊過了關卡再翻越一線天后便可以直接進入大周國境,要比之前桃花走的那路要快的多,當然這山勢也險峻的多。
在這個位置,一線天的連綿山脈是名副其實的兩國的分界線。
但對於柳惜言與李子賢他們一行人而言,難得不是曾經讓桃花望而卻步的一線天,而是那從花柳巷到一線天下的層層關卡。
不過,雖然如今昭國各個關口的盤查還是一如既往的嚴密,但由於司徒睿的命令歷時已久,且負責盤查得士兵都連日辛苦,多少有些倦怠,對於大周的死士跟最精良的細作而言,一點點的鬆懈便意味著可乘之機。
桃花一行人在沈墨淵的喬裝改扮下,小板慄跟李子賢一路,扮作父子,桃花則跟柳惜言一路,扮作了夫妻,如此兵分兩路,便不易引起官兵的懷疑,且即使懷疑了,桃花也料定他們不可能認得出那一臉皺紋的七旬老婦會是太子爺府中走失的愛妾。
沈墨淵號稱鬼手,那一手易容之術已是出神入化,桃花第一次見他做出了喝酒以外的正經事情,那就是給自己一行人易容,桃花對著鏡子半天,都不敢相信那鏡中的女子婆婆會是還未雙十年華的自己,這下才明白“南賢北淵”的傳說的確所言非虛,這個酒鬼那響亮的名頭竟真的不是吹出來的。
又加上柳惜言派出的細作死士刻意的混淆視聽,弄出了幾次真真假假的戲碼來掩人耳目,轉移了盤查官兵的注意力,桃花跟柳惜言有驚無險的便過了那傳說中連只蒼蠅也飛不過去的司徒睿的關卡盤查,隨後,扮作商人父子的李子賢跟小板慄也順利的透過了盤查,跟桃花與柳惜言等人在一線天下約定的地點會和。
桃花苦中作樂,竟從這一線天下雙方人馬的會和中聯想到了當年的井岡山大會師,不過她只是偷偷的在心裡臆想了一下,沒敢說出來,她怕太祖皇帝毛老人在地府給自己再添油加醋的進點讒言,她的人生,已是壓上了三座大山,再也不能更悲慘了!
萬惡的雪上,桃花曾經想有生之年莫要再見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才短短一年,她便又與這天山鳥飛絕的老頑固重逢了,且還是自願的。
舒服的伏在在李子賢背上投入了一線天懷抱的白桃花萬般矯情的哀嘆著,她覺得她要是不作出點憂鬱的表情,好似有點對不住做牛做馬揹著他爬山的李子賢。
其實,本來這個做牛做馬的人原該是柳惜言。
只因為司徒睿的人馬也不全是擺設的酒囊飯袋,桃花他們一行人剛剛混過關卡不久,他們已是發現了異樣,又聯絡之前種種故意混淆視聽的場景細想,當下料定這要追的人應是在那段人人都有點暈頭轉向的時機混過了這關卡,逃亡一線天的方向了。
領頭的將領自知不妙,便親自率了一支精銳小分隊策馬來追,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將這朝廷重犯阻隔在一線天的山腳之下,只要他們不進入大周的國境,這將領立誓要他們一行人插翅難飛!
柳惜言等人收到細作加急送來的警示時正要爬這一線天。
柳惜言等人畢竟生於大周,又久居南方,對著一線天的地勢形貌皆沒有昭國的人馬熟悉,若是雙方人馬在這一線天上廝殺交戰,昭國的勇士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而柳惜言跟李子賢畢竟人數較少,還要兼顧手無縛雞之力的白桃花跟小板慄,定然首尾難顧。
那一日,桃花跟小板慄被劫持而去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種無奈跟自責讓柳惜言跟李子賢至今都不能忘卻,尤其是自大的柳惜言,想到後來帶給桃花的傷害便日夜焚心,幾乎從沒原諒過自己,如今,他們絕計不敢再拿桃花跟小板慄的安慰冒險一次。
當下,柳惜言便讓李子賢跟自己的隨身親衛護送桃花跟小板慄先過一線天,而他則率領眾部,在山腳設好埋伏,為他們掩護斷後。
“可是,惜言哥哥,你——”,桃花雖知道這是最理智的決定,且自己留下了也是於事無補,但還是忍不住為柳惜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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