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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滋滋的享受著她的兒子給她的福利,邊喊著那崇高偉大的讓蜜餞都發抖的口號,邊狠狠的給了李子賢一個眼刀,仿若破壞了這黑心腸的睚眥必報的男人殘害她的奸計,很有幾分洋洋自得的顯擺的味道。
李子賢淡笑不語的拿著藥碗走了出去,小板慄見自家孃親那副屁股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的樣子,不由的怯怯的說:“孃親,這蜜餞真有那麼好吃嗎?”
“那是,這可是貼心的蜜餞,孃親心都快甜出蜜來了!謝謝小板慄,還是你疼孃親啊,來,為了你的救孃親於水火之中的蜜餞,孃親再獎勵你一個親親!”說完便在小板慄的額頭又印了一個口水印。
“可,可那蜜餞是子賢爹爹給小板慄的啊,他還再三叮囑等孃親吃了藥一定要給孃親吃一顆,小板慄不敢奪了子賢爹爹的功勞,孃親還是將親親獎勵給子賢爹爹吧!我這就去叫子賢爹爹進來。”
小板慄說完,不顧還在呆若木雞的桃花,已是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邊跑邊大聲的喊著:“子賢爹爹,你在哪裡?我孃親要親親你,子賢爹爹,我孃親說要親親你,你快來啊!”清脆的孩童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院落。
欲哭無淚桃花一口氣上不來將那塊蜜餞一口氣給吞了下去,那蜜餞還搭著呢,便這般的卡在了她的喉嚨裡,不上不下,直卡的她涕淚橫飛!
禍從口出啊,被蜜餞卡的咳嗽不止的桃花邊捶胸頓足邊悔不當初!
經歷了這幾日的身體跟心靈上的雙層荼毒,桃花覺的自己的人生是更加的黑暗了,且她孕吐的反應又一日重似一日,幾乎吃啥吐啥,整個人如今就是一臺自動嘔吐機,走哪兒吐哪兒,小板慄便抱著個小痰盂日日形影不離的跟在桃花的屁股後面,只要桃花一嘔面色一變,那邊已是頗具經驗的小板慄便立即迅速的抱著痰盂跑上去,熟練的遞上他主管的法器,如今,連那沈墨淵都打趣的稱小板慄為“痰盂童子”!小板慄嘻嘻呵呵的笑著,還以為是多麼值得驕傲的稱號,不但欣然接受了,還乾的更賣力了。
若是有一日桃花半天都沒吐,這小板慄還會極度鬱悶外加譴責的看著桃花,仿若桃花怠工了一般,那期盼的眼神讓吐得昏天暗地的桃花如今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內心,不住的飆淚,總是不由自主的捫心自問,她的前世到底造了什麼孽啊,今生莫名其妙的穿來這鬼地方遭這份罪!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簡直是暗無天日啊!
那一日,吐得渾身無力的桃花掙扎著坐在門外的竹椅上養神,旁邊的小板凳上則自然是坐著那個絕對忠於職守盡職盡責的“痰盂童子”,桃花中午吃的已是悉數吐盡了,甚至連膽汁都貢獻給小板慄童鞋了,如今便只有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小板慄說著話,安撫一下這個因暫時失業而嘟著嘴一臉的不開心的“痰盂童子”。
正講著話,突然間卻聞到一股熟悉的清香的味道,桃花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卻見那個連日來都對她避而不見的男子——柳惜言。
他的手上抬著一盤水晶米糕,一言不發的遞到了桃花的手上。
桃花受寵若驚的接過來,看著那個男子還是未置一詞又那般冷冰冰的轉身離去。
“那個,柳惜言——”桃花還沒反應過來,嘴裡的話已是衝口而出。
那個男子冷的仿若數九寒天的冰雪,聽了桃花在身後的叫聲,仍舊是沒有回頭,可腳步卻是停住了。
“嗯——,對,對不起!”桃花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這句話,可她只要見到這個男子就覺得內疚,內疚到心都是疼的,她自責到無以復加,雖然她也知道這自責改變不了什麼。
如今,在生離死別間桃花唯一能給這個男子的卻唯有這麼一句話,比起那些傷痛,這三個字是那般的蒼白無力,桃花也覺得自己矯情,可她除了說一句對不起,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哪怕是讓她彌補一下,她都會好受些。
惜言依舊一言未發,仿若沒有聽見桃花的話一般,抬步離去。
衣袂翻飛,黑衣寂寥。
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桃花早就知道。
在桃花還在沉思糾結的時候,小板慄卻是兩眼放光的站到了桃花旁邊,桃花以為他是饞了,想吃這水晶米糕了,忙擺脫腦海裡那些紛繁的思緒,將瓷盤裡的水晶米糕遞到他的面前。
小板慄笑嘻嘻的拈了一塊,兩眼彎成月牙,卻是塞到了桃花的嘴裡,“孃親,吃——”
桃花感動的熱淚盈眶,真是親兒子啊,世上只有兒子好,有兒子的寡婦像塊寶,兒子先給孃親喂米糕,幸福享不了啊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