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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始終未曾提及那讓她作難的話題一字半句。
桃花的心神略略放鬆了幾分,便在侍女的引領下洗漱換衣去了。
離去的桃花卻不知道,柳惜言在她離去後,呆呆的在那回廊之下佇立了許久,許久。
已是深秋,這南地秋意向來不濃,但樹木花鳥多少也是聞到了寒秋的味道。
園子裡那一池的菡萏如今唯剩滿湖的枯枝敗葉,沒有來的讓人生出幾分寒涼的氣氛,偶有落葉飄花零落下來,點在那池殘葉上,勾出幾許漣漪,像是那舞倦的蝴蝶,掙扎出垂死的哀傷。
柳惜言那般怔怔的看著,思緒就如那乘風而去的紙鳶,心,落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只是,以前的柳惜言並不曾知道,有些地方,會遠到有一天無論如何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瓔珞啊,那個自小就拉著他的衣袍哭著鬧著說是長大後要嫁給他的瓔珞啊,如今卻為這事這般的作難,物是人非,柳惜言在此刻細細咀嚼著這四個字,竟是無端的辛酸惆悵,滿滿的都是淒涼,仿若這深秋的天氣,悲涼的那般觸目驚心。
桃花在侍女的引領中進入一別院,桃花略一上眼,憑著她這一久對這個時代文字的粗淺的研究,知道這裡該是叫做落櫻軒,聽這名字,就知道是柳惜言為那於瓔珞準備的。
進入一古香古色雅氣十足的房間,軒窗粉紗,拱門珠簾,琴案古箏,棋畫書箋,層層帷幕虛掩,燻爐嫋嫋香菸,多寶格上琳琅有致,拔步床上雕花鑲寶,端得是獨一無二,求的是一室流光,一看居住的女子便該是天之貴胄,含珠而生,理應是那般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吃穿用度無一不奢華,差奴使婢,前呼後擁,享盡榮光,佔盡恩寵的天之嬌女才受用的起的寢房。
桃花以為司徒睿的別院一室極盡奢華,卻不成想,這柳惜言府邸中的一個院落,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毫不遜色。
可不知道為何,桃花對這個華貴的房間卻沒有那違和的排斥感,她移步一一的看來,竟然品出了心中的幾絲安心,仿若歸家一般,這裡的一器一物本該如此一般,就連那白玉的花瓶的擺放都那般的理所當然,桃花深處其中,竟然毫不忸怩甚至落座更衣,皆是從未有過的坦然。
彼時的桃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這個房間的這份意料之外本不該屬於她的熟悉。
沐浴更衣後,桃花因著頭髮未乾,便讓侍女幫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大部分的頭髮垂在下面,只是斜斜的插了一隻步搖,肚子已是飢腸轆轆,便迫不及待的讓侍女再次引領著往用膳的花廳走來。
還未到那花廳,就遠遠的聽到了小板慄哭泣的聲音,桃花心中一驚,趕忙加快了步子趕過去。
卻見小板慄正坐在地上,哭的形象全無,蹬著腳一副撒潑耍賴的樣子,柳惜言正手足無措的端著盤糕點在旁邊急紅了臉笨拙的哄著他,李子賢也是半蹲在地上,輕輕的為小板慄擦著眼淚。
可小板慄根本就不買這兩大帥哥的帳,哭的天怒人怨,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遭誰虐待了一般。
桃花也沒見小板慄這般的哭過,忙過去將他半抱在懷裡,柔聲的哄著他,小板慄一見桃花來了,卻哭的更兇了,淚水就像六月的傾盆大雨,不要錢的淌下來,蹭了桃花一脖子都是淚水。
桃花雖是心疼,卻更是滿頭黑線,小板慄啊,當初你爹死了也沒見你哭的這般肝腸寸斷啊!當然,或許那不是你爹!
“孃親啊,不讓子賢爹爹走,小板慄,恩——,不讓——”桃花還未發文,小板慄已經開始放開了嗓子,狼嚎了起來。
“什麼走啊?不讓誰走啊?子賢爹爹?你家子賢爹爹走去哪裡啊?小板慄不哭,跟孃親說清楚,乖——”桃花聽得一頭霧水,顧不得尷尬的站在一旁的兩個男人,只是哄著她的心肝寶貝。
邊哄著還不忘了飛了兩個眼刀給旁邊的這兩個杵在一旁抓耳撓腮的男人,她兒子才離開她身邊一會兒功夫,便哭成這樣,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這兩個自告奮勇當保姆的男人是怎麼當差的?翫忽職守還是陰奉陽違?
“是,嗯——,是,子賢爹,恩——,子賢爹爹要走,小板慄,小板慄親耳聽見,惜言叔叔跟,跟,子賢爹爹說的,兩人還在商議何時,喔——何時,啟程,孃親——,子賢爹爹不要小板慄了,不要孃親了,也不要,不要,小小板慄了,他要走了,嗚嗚——,子賢爹爹要走了——”小板慄哽咽道。
走?李子賢要走?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啊,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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