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形,問自己是如何來的,也得不到回答。問到那建築物是甚麼,壯婦的回答是:一個人睡在那裡,一個巨大無比的巨人,永遠永遠睡在那裡。
壯婦說得相當文學化,阿水倒也可以知道,實際上,那是一個大人物的墳墓。
在洞中的歲月,無日無夜,不知過了多久,又有一次和上一次一樣的聚會,這一次,他請求壯婦帶他參加,壯婦居然答允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再加這一次又有壯婦在他的身邊,而且,他又粗通對方的語言,所以比起上一次來,大是鎮定。
他聽出,那呼喝聲全是在指揮眾人的號令,或令各人急行,或令各人停止,或令各人跪拜。在哀號聲中的歌聲,唱的全是頌詞,在歌頌一個人如何如何像大鷹一樣雄駿,像天神一樣偉大等等。
阿水也看得更仔細,那些在籠梯上的人,橫進水中和再被人拉回來,確然一點阻隔也沒有。
他問那壯婦何以會有這種情形,壯婦只說那是天賜的。
在第二次有了這樣的經歷之後,阿水有了一個念頭,感到自己要是尋求離開這個地方的辦法,唯一的可能就是跑進水中,浮上去,只要一直向上浮,總能浮出水去的。
要浮出水去,自然必不可少,至少要弄到一隻那種罩在頭上,可供人在水中略為透氣的半球形物體。
他不敢開口問壯婦,只是自己留意。他看到那些人在清理完建築物上的海草,游回來之後,一上了梯子,就把半球形物體除下來,向下拋,下面就有人歡呼著接住,一起壘著,放在一輛又一輛的板車上,由人推著拉著向前去,不一會就沒入黑暗之中,看來是收藏起來,下次再用。
阿水花了很長時間,計劃離開這地方(後來估計那是超過一年的時間)。
他不明白那麼多人,何以能在黑暗中認路。在這段時間內,壯婦一離開,他就偷出洞去,開始時,向外走十來步就回來,後來漸漸走遠些,也至多走出幾百步,也有好幾次幾乎摸不回來。
在他離洞的時候,也曾遇到過人,聽到人聲,他湊近去,人家也知道他靠近,有時和他說話,他也可以含糊的應對幾句。
不止一次,他感到自己真的和處身於陰曹地府之中無異,在濃黑之中來來往往的那些人,不就像是鬼魂?他也知道,何以這裡的人面板都如此之白──出生之後,從來不見陽光,面板焉得不白。
他曾好幾次裝成不經意地問壯婦,何以這裡的人能在黑暗中行動,壯婦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知要到那一大片“直立的水”前要有首領帶路,平時,誰也不能去,一被發現,就立時處死。
這一切,阿水都記在心中,他也更用心去學習壯婦所說的語言,一直到了另一次聚集在那一大片“直立的水”前,那是他久候的機會。
這一次,壯婦仍和他一起在隊伍中前進,但是對他的戒備已鬆了許多,他陡然之間,斜刺裡竄出了幾步,然後,立即伏下不動。
這些日子來,他已經知道,不但自己隱藏在此,給別人知道了不得了,就算是壯婦給他人知道她留著自己,也一樣是大罪。
所以,他料定了他那樣做,壯婦也不敢大聲張揚。果然,壯婦只發出了一下憤怒之極的悶哼聲,以後,在阿水的身邊,就只有腳步聲了。
不一會,阿水站了起來,又有一些人自他身邊經過。他加快腳步,這一次,他要儘量靠近那“直立的水”,是這他計劃的第一個步驟。
等到許多人又聚集在水前,開始匍伏之際,阿水離水只不過三十公尺左右。他看到了指揮的人,衣著神情都很是威武,一聲令下,本來被毛皮覆蓋著的木架子,紛紛顯露出來,籠梯在號角聲中升起。雖然已是第三次經歷,但這次隔得近,仍然感到無比的壯觀。
接下來所發生事,和上兩次完全一樣,一切全都照同一個模式進行,一絲不苟。
等到儀式完畢,隊形開始沒有那麼嚴謹的時候,阿水就開始向前挪移。這一次,由於他離“直立的水”更近,所以把那水中的宏偉建築物,看得更清楚,他看到建築物之前,有一個很大的石砌廣場。
在那個廣場之上,有一組石牆,不高,可是相當寬廣。在那牆上,浮雕著許多兵馬,正在攻打一匹城池,浮雕上的人民,都和真的差不多大小,其中有一個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英武莫名,看來像是主師。浮雕十分生動,那些大石像是在隨風展動,也彷彿可以聽到千軍萬馬所發出的吶喊和廝殺之聲。
阿水一直挪移到了很接近那些籠梯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籠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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