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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經靠近安河的邊緣,大多數老房子都已經拆遷,沒拆的也有不少已經沒有人居住。
郎九跟在沈途身後,他必須全力以赴才能跟得上,沈途的速度太快。
從出發到郎九聞到血腥味,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沈途在一棟已經拆了一半的四層樓房前停下了,郎九皺著眉,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同時他也聞到了另外的一些氣息,直覺告訴他,這是同類。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把血腥味和同類聯絡在了一起,這讓他感覺莫名的不安。
“今天我帶你出來的事,一定要保密,對誰也不能說,徐北也不能,”沈途看著郎九的眼睛,“如果你告訴他了,會讓他陷入危險,懂了嗎?”
“嗯。”郎九有些不解,但還是悶聲答應了。
“來。”沈途走進了樓道。
血腥味是從三樓的樓道里傳來的。
郎九在沈途讓開到一邊之後,看到了血腥味的來源。
兩具四分五裂的屍體。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
由於受到驚嚇,他的指尖一陣疼痛,閃著銀光的利刃刺穿面板,猛地探了出來。
“這是誰!”郎九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沈途掃了一眼他的手指,除了大拇指,其餘的手指都伸出了銳利如同長刺的銀白色爪子,帶著微微的弧度。
真漂亮,沈途在心裡感嘆了一聲。
“這是我們的同伴,”沈途蹲了下去,手指在屍體碎裂的斷口處碰了碰,“他們和你一樣,也是狼。”
郎九對於同類的氣息很敏感,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得無法思考,他被徐北保護得很好,從來沒有想過什麼是死亡,而這樣的殘酷的死亡方式讓他有些無接受。
“為什麼……”郎九靠著牆,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來,內心裡強烈的不安和抗拒讓他想逃離這裡。
“小九,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沈途站起來,將手指上沾著的血擦在牆壁上,“這些東西從你一出生就跟著你了,是你必須面對的東西。”
“是那個人。”郎九聽不懂沈途的話,但卻在空氣中捕捉到了細微的一絲氣味。
“哪個人?”沈途拍了拍郎九的肩,往樓下走去。
“那個光頭。”郎九指尖的利爪慢慢縮了回去,他慢慢地緩過勁來,覺察到了這絲已經淡到幾乎不可聞的氣息。
“能聞到?”沈途停了一下,回過了頭。
“嗯。”
“有什麼……感覺?”
“感覺?”郎九跟了上去,他不想在這裡再多呆,他要離開這裡,“沒有。”
沈途又開始了飛速地奔跑,郎九緊緊地跟著他,夜裡的風颳得很緊,寒冷得如同刀片在身體上掠過,郎九似乎沒有感覺地奔跑著。
“這裡,以後每天晚上三點,我在這裡等你,”沈途在一片樹林裡停下了腳步,“記得來的路嗎。”
“記得,可是為什麼?”郎九看看了四周,除了風聲,一切都很安靜。
“我教你些東西,你要學會保護自己,”沈途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學會保護徐北。”
“保護徐北?”郎九一下緊張了,盯著沈途,“他有危險?”
“現在還沒有,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你現在什麼也不會,如果有一天真的碰上什麼事,”沈途頓了頓,“比如你剛才看到的……”
“不會。”郎九打斷沈途,眼裡閃過一絲寒光,他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在徐北身上,絕對不會。
“這不是放句狠話就可以的事,死在那的人,比你強大得多,如果那樣的事真的發生在你和徐北身上,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沈途笑笑,郎九還太嫩,比起從小在煉獄一般的環境中長大的顧航,他幼稚得讓人心疼。
“不會。”郎九皺著眉固執地重複了一遍,沈途的意思是他無法保護徐北,這在他看來是最不能接受的結論,他倔強地不肯妥協。
沈途沒有說話,突然從石頭上一躍而起,郎九隻感覺到一陣冷風颳過,沈途已經閃到了他眼前,手指上黑色的利爪頂在了他的咽喉上。
“如果我是他,”沈途用尖銳的爪尖在他的面板上輕輕劃了劃,“你已經死了,小東西。”
“因為我累了。”郎九知道沈途說的是事實,他沒有看清沈途是怎麼過來的,更沒有來得及對沈途的襲擊做出反應,但他嘴上還是不肯承認。
沈途慢慢收起爪子,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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