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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護士走進來。
看見我們的樣子,他迅速跑上來,掰開我的牙關,幫助江哲信將我壓在床上,“許小姐,你冷靜一點。”
我依然掙扎,大聲叫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都是混蛋!”
“張護士,給她注射鎮靜劑。”陳卓大聲說道。
手腕被強迫的拉直,涼意之後,就是刺痛。
強烈的睡意襲來,我縱是不甘心,也無法抗拒,無力的緩緩閉上眼睛。
“她這是怎麼了?”迷糊中,我聽到江哲信的聲音。
“可能是這次你的毒打刺激了她,超出了她的心理負荷所能承受的限度。她似乎在透過否認自己來逃避壓力和恐懼。……”
第二天我昏沉沉的醒過來,精神絲毫不比睡前清楚,反而更覺得混沌疲倦。我試著動了動身體,四肢已然被用布帶分別緊縛於床欄兒上了。
一個陌生的年輕面孔衝我很小心的笑,聲音軟的似乎沒有底氣:“許小姐,我是照顧你的護工。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告訴我。”
我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把臉扭向窗戶。他們換掉李姐了,我木然的想,什麼感覺也沒有。我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哪裡還有餘力再關心別人的事情。
無論護工說什麼,我都聽而不聞。無論喂水還是飯,我都不張口,視若不見。她惶惶然的跑了出去。
不到三分鐘,陳卓疾步走進來,護工跟在他的後面。
“許小姐?你覺得好點嗎?”陳卓的臉阻隔了我看向窗外的視線。
我漠然的和他對視,就如同在看著空氣。我不好,也永遠都好不了了!
“許小姐,請你放鬆一點。你不會再受到傷害了,放鬆下來,好嗎?”陳卓誠懇的試圖打動我。
我就那麼看著他,他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給我這種保證?
他又說出若干提示、引導和勸解的話,完全拿出了專業心理療法的本事。
我知道,如果我不開口,他勢必會一直一直說下去。
我打斷他,只說了三個字:“讓我走。”
他頓住,嘴還張著,卻沒有了聲音。
良久,他才重新開口,“你後背的傷感染了,至少痊癒了再走,好嗎?”
我看著他,沒有做出反應。
他輕嘆口氣,離開病房。
護工躡手躡腳的靠在一邊,再不敢說什麼。
今天的陽光真好,如果我可以躺在沒有人煙的荒漠,慢慢的被流沙風乾,掩埋,那就乾淨了。
“江先生。”護工緊張的叫。
急促的腳步聲停在了我面前。
我不想看到這個人,我閉上了眼睛。
第 57 章
沒有想象中的咆哮和暴力,相反,室內一片不同尋常的沉寂。
我們僵持著。
良久良久,他開口打破沉默:“小戴,你先出去。”
“是,江先生。”護工的聲音充滿如釋重負後的輕鬆,離去的腳步又急又快,就好像後面有人在追趕。
我依舊閉眼沉默,我沒有想好或者根本無法冷靜思考今後的事情,但是至少有一件事我很明白,就是我和他再無交集和干係,也因此,今時今日與他無話可說。
“凌汐,”他叫我,聲音低沉:“我……是告訴你,我……錯怪了你,我想我現在可以相信你了。以後我不會再傷害你,你不要害怕。”語氣是我陌生的,隱約含著極其勉強的一絲絲道歉意味。
太晚了,而且也太富戲劇性了。在我苦心希冀可以得到他的信任的時候,他充滿懷疑。而現在,我再也不需要這些的時候,他又做出慷慨恩賜的樣子,還妄想我會為此感恩戴德,謝他隆恩?
見我完全無動於衷,絲毫沒有反應,他在我床邊坐下來,冰涼的手指撫觸上我的臉頰。
我湧上深深的厭惡,把臉扭向了一邊。他的指尖微微用力,執意又把我的頭扳回來。
“凌汐,你得快點好起來。媽媽一直在想你,她不斷問我,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想聽你的聲音,而我很難再瞞下去了,”他頓了頓又說:“下次媽媽再打電話來,你跟她說兩句,好不好?隨便你想說什麼都行,告狀也可以。”他說的平和無害,卻已經令我心潮起伏。
我就真的那麼透明嗎?為什麼所有人都輕易的可以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乾爹用乾媽來打動我,而江哲信也知道用江夫人來誘說我。
可惜,現在我已經不會那麼衝動了。乾媽與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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