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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可以從江夫人手裡取得的股份,就可以超過江家父子身為第一大股東所持有的江氏份額。而我驀然又想起程波文說起的史蒂文,他會是江夫人說的第三方嗎?
江夫人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微笑的說:“我哪裡懂得這些,都是我公公在臨終前告訴我的。他和程家鬥了一輩子,早就摸清了他們的慣用手法。而這兩種方法應該是他們覺得最省事最簡便,代價最小就可以讓江氏一敗塗地的招術。老人家料事如神,也因此,他在臨終前,給我留了兩手‘救命的稻草’。”江夫人說到這裡,輕咳了幾聲,疲倦之色彰顯無疑,進而無力的靠回輪椅閉上了眼睛。
“媽,”我驚叫,“您怎麼樣?我們馬上回去。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江夫人極輕微的點頭,喘息著說:“說了這些,我的心事已經了了一半了,明天,我再告訴你救命的稻草是什麼。”
我無法理清自己複雜的心緒,默默的推著江夫人往回走。事情怎麼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地步?回想當初,乾爹也是對我說,他不想波文與黑道合作,擔心他採用武力以身試法,才想到要我嫁進江家拿到股權的。而今天,江夫人對自己的兒子竟然也是同樣的擔心,進而求我。天下父母的心思都是共通的,可是我又算什麼?我真的呆不下去了,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江華並沒有午睡,而是一直坐在客廳裡等我們。我剛把輪椅推到門口,他已經站起來,“佩芬,你怎麼樣?累了吧?”走過來俯身抱起了江夫人。
江夫人笑的很開心,聲音有些虛弱:“陽光很好,我都不捨得回來。那些花草也是,好久沒見,一看到就放不下。”
“有什麼捨不得的,以後可以天天曬太陽。等你身體強壯了,那些花草還不隨你擺弄,不要著急。”江華笑的勉強。
江夫人輕笑:“凌汐也是這麼說的,我們這不就回來了。”
江夫人躺回床上,很快又沉入睡眠。江華扭頭看了我片刻,面沉如水,目光深沉。我強自鎮定的等著他提問,卻聽到他最終只是說:“你也累了吧,回房去休息吧。”
我鬆了口氣,低聲說:“好的,江先生。”輕輕退了出來。
我重新來到花園,坐在剛才的木椅上,無力的靠上椅背,仰頭對著藍天閉上了眼睛。雖然還是沒有積聚足夠的勇氣,可是乾爹和波文的影子清晰的浮現於腦海時,我沒有再試圖逃避。明明心口又開始撕裂般的劇痛,可是我選擇想清楚。
第 64 章
暮色開始降臨,我竟然在這裡一坐就是三個鐘頭。
過去十幾年的生活往事一幕幕在腦海放電影一般的回放,當時的諸多溫馨甜蜜現在卻都變成了痛蝕心扉的不堪回憶。在撕心裂肺的同時,我也在憤恨與不捨間掙扎輾轉。明知乾爹是在利用我,可是我更恨波文的欺騙和無情,但是將近二十年的親情又豈能是說斷掉就能斷的乾淨的?乾媽對我尚有養育之恩,就是乾爹也曾救過我的命,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筆亂賬?
程家的事情已經足夠讓我頭痛和倍受打擊的了,今天江夫人又無疑更讓我陷入兩難中。我同情江夫人失去愛女的遭遇,尤其為她這麼多年考慮大局而做出的隱忍和犧牲深感欽佩也感動。可是,我實在無法認同江哲信的所作所為,即便他也值得同情,他也身為一個受害者在想討回公道,可是,這就可以作為他用暴虐的手段去傷害別人的理由嗎?那麼,他的卑劣又與乾爹有什麼區別?又比他的仇人好到哪裡去?
不要說幫他,現在我連多見他一面和他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只是,江夫人……,我忍不住撫額嘆息。再想起她今天的懇求之色,莫說她現在身患絕症,就算擱在以前,我相信自己也是不忍拒絕的。
我慢慢在木椅上滑倒身體,蜷縮著側躺下來,身心疲憊,頭痛欲裂。誰能告訴我該怎麼做?
天色完全黑下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由遠及近,最終停到我的跟前。我依然一動也不想動,連眼睛都懶的睜開。
“許凌汐!”江哲信急躁的聲音,夾雜著輕微喘息,“你怎麼躺在這裡!讓我好找!我差點以為你又……。起來!快起來!”他有些粗魯的一把揪我起來。
我的確是想再逃跑一次,可是,我知道自己連大門都走不出去,這一點難道他不清楚嗎?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坐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花園的地攝燈離我們還有段距離,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臉部輪廓,至於他的表情無從知道。
“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躺在這裡?幾點了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不去飯廳吃晚飯?”他一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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