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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錢?
戚無歸有點哭笑不得,“算是很貴吧,二兩銀子一條,是用蘇杭最好的雲絲絹織染而成的。”而且是出自江南最出名的織染坊素玉坊。
“這麼貴?!”衛小魚眼睛發出金光,先前的精神不濟早就拋到天邊,“那你還有沒有多餘的?”
戚無歸不明所以,只是從袖子裡再取出一條折的方方正正的帕子,“有。”他還以為她沒帶手絹,所以想向他借一條。
衛小魚一把搶了過去,滿臉溫柔的感受著絲滑的觸感,“太好了,不知拿去當鋪能不能換回二兩銀子?”
戚無歸張口結舌,愣了一會才苦笑道:“如果你想拿去當的話,我回家後再送你幾條好了,這些帕子上面都繡了字。”雖然他不怕丟臉,但是戚家莊的臉面還是要的。
“回家?你家裡有很多嗎?”衛小魚聽到有更多的便宜可佔,馬上眨巴著眼盯著他。
“嗯,素玉坊是戚家莊名下的。”他母親還在的時候,素玉坊風光更盛如今,母親的繡品和織染技術都是江南一絕的,母親和父親離開之後,素玉坊是靠著她傳承下來的技法維持著生意和名聲的。
“素玉坊?就是出產這些手帕的染織坊?”衛小魚一點就通,眼裡的神采更加耀眼了,諂媚的露出兩排小白牙,“阿歸,有空的話帶我去你家做客吧。”她就可以順手捎帶“一點”禮物回家。
原來戚無歸也是“富家子弟”,怪不得當時在醉月樓的畫舫上,他出手那麼大方。
戚無歸豈會看不出她一點小算盤,笑容帶著寵溺,“好。”只要她喜歡,把素玉坊都送給她也沒關係。
距離兩丈以外站著荊橦和秦笑天,秦笑天一直以複雜的眼神注視著衛小魚和戚無歸,而荊橦卻觀察著秦笑天。
良久,荊橦以扇子敲了敲他僵硬的肩膀,“秦笑天,你喜歡衛小魚?”
秦笑天猛然回過頭來,臉上難掩慌張和困窘,“誰、誰喜歡她?”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而已,不知不覺的就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荊橦嗤笑,他還真是欲蓋彌彰,反應這麼大,“喜歡就喜歡,有什麼不能說的?”在他看來,喜歡一個人是很平常也很坦然的一件事,沒什麼值得掩藏和羞澀的。
秦笑天卻沒有荊橦的坦然和輕鬆,他早已習慣了掩埋自己的心情,因為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度過,他不習慣也羞於向人坦白心事。
況且對於自己是否真的喜歡衛小魚,他自己也不確定,只是會不時的想起和她一起吃飯、一起騎馬、一起去逛街的情景,那個女人活潑好動,又呱噪貪財,可是有時候又出奇的敏銳和善解人意,知道他不想說以前的事於是就不追問,甚至當做不知道有那麼回事,以免他尷尬和不自在……
秦笑天凝望著滾滾流動的江水,僵冷的嘴角逸出一絲苦笑,即使他喜歡她又怎麼樣呢?戚無歸比他好,比他溫柔、比他有錢,如果衛小魚喜歡戚無歸,那不也很好嗎?
自己身負血仇,誓言不報此仇不罷休,但是那個男人武功高深莫測,而且還統領著魔教數萬教眾,他這仇哪能輕易得報?也許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未必能成功,所以說白了自己就是一個朝不保夕的男人,憑什麼說喜歡一個人,憑什麼給她安穩幸福的生活?
荊橦靜立無言,大概也猜到他在想些什麼,秦笑天就是個被束縛在仇恨裡的男人,為報家仇即使十年來孑然一身,即使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惜。
他沉默,不是因為他冷酷,而是因為他不敢和人親近,怕與人發生感情。一個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會軟弱,一個心軟了的人出手就不夠狠。
最危險的就是……
荊橦鳳眼一厲,盯著秦笑天沉黑的眼眸,語速緩慢言辭卻無比犀利的問:“如果有一天,衛小魚成了你的威脅,你會不會——殺了她?”如果衛小魚成為他報仇的阻礙或者成為他致命的弱點,他會不會除掉她?
秦笑天沒有迴避他的視線,黝黯的眼眸裡波濤湧動,卻再難掩飾那深沉的苦澀,“我也……不知道。”所以他阻止自己愛上,不愛上,也許就能夠下得了手。
荊橦定定的看他一眼,忽而斂去厲色,像是開玩笑又似是忠告的一笑,“我勸你可千萬別動手啊,否則你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戚無歸是那種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很可怕的男人,因為他很執著也很認真,當他愛上了一個人心裡就只有那個人,其他人的死活他是不在乎的——這一點跟戚無歸的父親很像,都是典型的為愛瘋狂的男人。
秦笑天也知道荊橦指的人是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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