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不似青樓花魁的閨房,倒更像一個書生公子的住所。
可惜一個肥頭大腦滿臉垂涎笑容的俗人玷汙了這氣質,他正伸長了脖子像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般緊盯著內室。
衛小魚和戚無歸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原來隔了一層淡粉紗幕的內室裡,有一個人正在翩翩起舞。
衛小魚幾乎馬上就看呆了,明明沒有音樂,可是那個人卻跳的那麼投入那麼協調那麼的美:那一舉手一投足的風情,一轉身一回首的纏綿,是衛小魚窮盡一生也學不到的婉轉憂傷;飄揚的青絲與水袖,旋轉流動的裙襬,就像一朵盛放在水中的花,漣漪一蕩,便是芳香撲鼻的誘惑。
“好!”一舞終了,五十來歲的陳員外馬上拍掌叫好,一雙色迷迷的眼幾乎粘在粉紗上,這惜月的舞蹈果然是一絕啊,如果能弄回府裡每天欣賞一番那該多好,可惜那個貪財的何媽媽卻怎麼也不肯做這筆生意。
“能得陳員外誇獎是惜月的無上光榮,雖然很想再陪陳員外把酒談天,不巧的是今日惜月有朋友來見,下次陳員外再來的時候惜月一定親自端茶遞酒,不醉無歸可好?”說這話的不是跳舞之人,而是一個忽然從內室裡走出來的粉衣姑娘,一張臉嬌俏可人,清脆甜美的聲音正是出自她口。
聽她這番話,應該是代惜月而說的,就是不知為何惜月不親自開口了。
衛小魚嚇了一跳,還以為內室裡只有惜月,想不到還有一個人藏在裡頭,大概是這姑娘的衣服顏色接近粉紗,而且又坐在那裡不動聲色,所以才沒有注意到。
陳員外見是她回答也不吃驚,只是呵呵笑著的站起來,“既然如此,老夫自然懂得怎麼做的,希望下次也能夠一睹惜月姑娘的仙容。”那張臉啊也令人心猿意馬,就像“她”的舞姿一樣怎麼看也看不厭。
不過他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這些自認清高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不就是想得到別人的一點尊重麼?如果一點假意的尊重能換來一份好感,那多划算。
陳員外看了一眼嬌俏甜美的粉衣姑娘,嘴上像抹了糖,“萍兒姑娘也還是一樣的光彩照人啊,什麼時候陪老夫喝一杯啊?”這個萍兒也很合他心意。
萍兒咯咯嬌笑,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邊說邊往門外走,“如果陳員外不急著回去陪幾位夫人的話,現在萍兒就可以陪您喝啊,好不好?”
甜膩嬌柔的嗓音讓陳員外的骨頭都酥了,馬上摟住美人的細腰,“那還等什麼呢?我們走吧。”
被人無視的衛小魚看著兩人摟摟抱抱的走下樓,不禁有點佩服那個萍兒姑娘,手段熟練啊,看來肯定不是第一次應付陳員外這種好色鬼。
“兩位請進吧。”門口的丫頭微笑的伸手,示意他們入內。
“謝謝。”衛小魚和戚無歸走進去,等了不到一會兒,就見粉紗撩起,一個高挑纖瘦的人走了出來,讓整個房間頓時一亮。
惜月“姑娘”
走出來的人兒穿著一襲精緻流麗的杏黃衣裙,層層疊疊,如花團錦簇,沒有荊茗豔過群芳的雍容華貴,卻是流水月光般的柔和美麗。
而繁複衣裙的主人卻有一張出乎意料的素淨皎潔的臉,就像寧靜夜晚中一枝蒼白悽婉的月下香,瀰漫著淡淡的幽香和濃濃的愁思。
這就是醉月樓引以為傲的花魁——惜月。
衛小魚眼睛都快脫窗了,不是因為這“惜月姑娘”長的很漂亮,而是她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他剛剛進去洗了把臉,否則一臉濃妝的樣子如何面對深兒的朋友?
“不必在意。”戚無歸微笑的看著“她”臉上和鬢邊未乾的溼氣,看來“她”很急著出來,連臉也顧不上擦乾。
“深……莫姑娘最近可好?”惜月問這話的時候表情是緊張又期待的。
聽到這裡,衛小魚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雖然惜月的聲音清柔但這比尋常女子要低沉的嗓音無疑是屬於——
“男人!”衛小魚非常失禮的指著人家的鼻子,嘴巴張的大大的,“你竟然是個男人!”怪不得招呼客人也要找人代為出聲!
惜月、不,應該是易雲生一驚之後微微苦笑,並不在意她的行為和語氣,“是的,在下易雲生,棲身醉月樓只因有難言之隱,還望二位替在下保守秘密。”
戚無歸併不似衛小魚那樣吃驚,看上去非常平靜,彷彿早已看穿他的男兒身。
“抱歉,易公子,其實我們跟莫姑娘並不算朋友,只是我這位朋友很想見一見公子,所以才冒名前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