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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場,不容易啊不容易(≧▽≦)/
巧合的背後
顧永傷?衛小魚擠眉弄眼,這名字也太文藝了吧,而且誰家父母會給孩子起這麼個……不吉利的名字?
顧永傷一看她的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以為意,“我的名字是取自‘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中的永傷。”
他一直都記得,母親把他抱在懷裡,那麼慈藹溫柔的笑著,對他說,給他起這個名字是希望他可以永遠不憂傷,也是警醒他遇到什麼事也不能沉湎於憂傷怨恨之中。
諷刺的是,“傷”這個字卻成了他此後生命中一個近似詛咒一樣的烙印,每日每夜都揮之不去。
啊,什麼“姑”什麼“維”?從小到大語文都是勉強及格的衛小魚愣愣的張著嘴巴,完全聽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顧永傷聲音輕淺,與其說是對她解釋,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的回憶,“是出自《詩經》中的‘卷耳’。”他家世代都是書香門第,十年前在蜀中家喻戶曉,而十年後的今天也許已經沒有人記得曾有一個顧家,“那句話的意思是說,戎馬倥傯軍旅寂寞,我只能以飲酒來忘記思念親人的憂傷。”而他,用的不是酒,而是殺戮和鮮血。
詩經?衛小魚乾笑,唐詩宋詞她都沒看過幾首,別說那麼久遠的東西了,“你的名字真有文化,比我的名字高明多了。”
她邊說邊找出乾淨的布條幫他包紮傷口,小時候秦夏天和唐果也沒少擦破皮、跌過跤,上藥包紮這種事都是她做的,誰叫她年紀最大。
她的名字?顧永傷有點失笑,大多數人的名字都比衛小魚這三個字高明吧,一聽就知道是隨便起的。
纏好傷口,衛小魚輕巧的打上一個結,順便幫他拉上敞開的衣服,免得一直刺激她很容易激動的心臟,“好了,傷口處理完了,你可以走了吧?”她把白瓷瓶遞還給他。
顧永傷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抬起頭的瞬間神情忽然變得魔魅,他伸出手卻不是去接藥瓶,而是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身前,低頭俯視著她,“你叫我走?你知道我是誰嗎?”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衛小魚仰頭看著他橢圓形的更似貓眼的瞳眸,聲音鎮定,“你是誰?”
顧永傷薄薄的唇瓣抿出危險的笑意,“我是顧永傷,也是魔教……魔主。”讓人聞風喪膽的、冷血無情的男人。
出乎他意料的,衛小魚並無驚慌,只是用力的掙開他的鉗制,退出他邪魅氣息的包圍,淡淡的道:“我知道。”他那身紫色暗紅花袍、還有那張美的雌雄莫辨的臉,都與易雲生所說的以蠱殺人的神秘男人一模一樣。
顧永傷有點驚異的看了她一眼,“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幫我療傷?”
“因為你受傷了,而我幫你上藥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衛小魚目光明澈,坦然的直視著他,“況且你並沒有傷害過我。”所以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只是不能對一個受傷的人置之不理。
顧永傷心口微微一震,卻不想承認那是觸動,而是露出一個冷笑,“如果我現在就要殺了你呢?”他緩緩的向她逼近,衣袖擺動,飄散而出的卻是殺氣。
衛小魚在他的壓迫下又退了一步,背抵上了牆壁,卻還是抬起頭勇敢的盯著他冷冽的臉,“如果你要殺我,何必等到現在才動手?”對他來說,殺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吧,一開始就可以了結掉她的小命。
顧永傷腳步微頓,看來她還有點腦子,不過……他一個箭步跨到她面前,手臂一揚撐在她兩側,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的道:“你真的不害怕嗎?死在我手上的人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這雙沾滿了鮮血的手,有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噁心。
衛小魚側頭避開他溫熱的氣息,雖然耳朵被燻的微紅,但眼神仍然清亮,“也許你真的是一個大壞蛋,但我並沒有見過你殺人。”她一向如此,只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事。
顧永傷再次一愣,忽然低低的笑了出來,放下手臂退開兩步,“衛小魚,你真是個傻瓜。”可是為什麼這樣一個善良到天真的傻瓜說的話,卻令自己感到高興了呢?
他一放手,衛小魚就馬上大大的呼吸了幾口新鮮口氣,然後瞪了他一眼,“你管我是不是傻瓜,反正你快點走啦!”這麼個危險人物擺在這裡,太不安全了,而且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不要名聲她還要呢!
顧永傷卻搖搖頭表示不走,向著還微微冒著熱氣的浴桶走去,“我要洗澡。”殺了人彷彿身上都沾著血腥味,所以事後洗澡是他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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