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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去叫小二來抬浴桶,你可別露面。”
“知道了,我保證不會讓別人看見的。”顧永傷就像個被媽媽叮囑要注意安全的好孩子,乖乖的應聲回答。
半個時辰後,衛小魚和顧永傷已經人手一碗噴香的山藥粥。
顧永傷說想吃粥只是心血來潮,沒想過她真的會答應,她其實可以隨時趕他走,更沒想到她煮的粥如此好吃。
山藥原有的微酸微粘的口感被細膩軟稠的米湯所覆蓋,變得香甜起來,就像母親煮的粥一樣,有一種溫暖的、令人懷念的味道。
顧永傷慢慢的品嚐著粥,就像品嚐著久遠的回憶,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恬淡愉快的心情。
“喂,你怎麼了?”衛小魚已經呼啦的吃完一碗,卻見他捧著粥發呆,那個表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惆悵又開心的事情。
顧永傷回神,輕輕一笑,那妖魅的眸子竟也顯出幾分溫柔了,“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小魚煮的粥這麼好吃。”
被人一誇就飄飄然的衛小魚果然又得意忘形,“那當然,吃過的都說好!”
顧永傷忽然笑的有點飄忽,“如果以後都能吃到小魚煮的粥,那就好了。”
衛小魚一怔,卻沒有再開玩笑,感覺到手裡本來還溫熱的瓷碗慢慢變涼,“顧永傷,也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為你煮粥。”他既然是魔教中人,還是殺害了易雲生和莫愁深父親的兇手,就註定了他們只能站在相反的立場上。
顧永傷慢慢的放下手中還剩下一半的粥,他已經沒有胃口了,“你不是說你沒有親眼見過的事你不會信嗎?你也覺得我是傳聞中的那種殘忍好殺之人?”她說過的,難道也是騙他的?
衛小魚抬眸看著他失去笑意的臉,緩緩的反問:“我是不相信眾說紛紜的傳言,但是,你告訴我,你真的不是那種人嗎?”不是她不想相信,而是她無法相信,況且昨晚他自己不也承認了嗎?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顧永傷默默的看了她半晌,低低一笑,笑聲裡含著不想被人發現的苦澀,“是,我當然是。”他有什麼理由不是?只要他是魔教中人,只要他是魔主,那他就是有罪的,不管他有沒有殺過人,況且,死在他手上的人真的很多。
“你找上我,是不是也是來殺我的?”衛小魚本不想問,但還是問了,既然攤牌那就攤的乾脆一點。
顧永傷卻搖搖頭,“不是。”他只是奉命來看一看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昨晚果然不是一個巧合,衛小魚眼裡閃過一絲自嘲,“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那你可以走了。”他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再留在這裡了。
她已經下了不只三次的逐客令,顧永傷冷冷的甩袖而起,盯著她緩緩的道:“我昨晚沒有殺你,不代表以後我也不殺你。”
衛小魚看著自己面前空空的碗,頭也不抬,“那你就以後再來吧,不送。”他這是恐嚇麼,還是惱羞成怒?不管是什麼,她都不在乎,反正在他看來,她這條命應該也不值錢。
氣氛瞬間沉滯,然後身邊陡然掠過一陣冷風,抬起頭看的時候,那個紫色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門板紋絲不動,而窗戶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個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男人,一時妖異邪魅,一時純稚柔軟,還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但他的多變與荊茗不同,荊茗只是一隻多彩的蝴蝶,每一種顏色都是無害的,而顧永傷是一條會變色的毒蛇,即使呈現出現的顏色多麼令人放心,本質上還是會害死人的。
她可以笑著靠近他,但也不得不防備他。既然如此,還不如把他趕走,那樣誰也不用假裝的辛苦。
只是為什麼,心裡竟覺得悵然若失呢?明明不過是一場刻意安排的相遇。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痴情(or變態;請無視這兩個字)面具男出現,o(╯□╰)o
情之所致
中午時分,衛小魚和秦笑天在一樓客堂裡用飯,秦笑天本來還以為她會像早上那樣,親自下廚,他覺得她煮的東西比客棧的好吃。
但她非但沒有親自下廚,還不知呆坐在房裡想什麼,如果不是他剛才去叫她吃飯她可能會一直髮呆到天黑。
她是怎麼了?平時她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現在卻一點笑容也沒有,而且他還幫她叫了她最喜歡吃的魚,她也好像看不見,只是慢慢的撥飯進嘴,一口菜也沒吃過。
秦笑天糾結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你早上煮的粥很好吃。”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安慰她的話了。
“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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