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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狐媚子,何媽媽暗自咬牙,表面上還是笑意不減,“生意自然還不錯,只是跟花滿樓相比就差點了,茗姑娘真是讓何媽媽佩服,短短三年就使花滿樓名聲鵲起,肯定是什麼有不為人知的‘好法子’吧?”
荊茗眼也沒眨的收下她的暗諷,魅惑的鳳眼輕輕一撩,臺下幾百人不管男女都有瞬間的失神,看的何媽媽又是怒火中燒,卻聽的她道:“何媽媽真是過獎了,誰不知道何媽媽是閱歷豐富的老前輩,醉月樓也是秦淮一帶很有名氣的樓子。只不過這門生意吃的就是年輕飯,過幾年我們想不認輸都難呢。”
她作勢一嘆,還真有幾分感慨紅顏易逝的惆悵,言下之意就是說,她這麼個年輕姑娘過幾年也要人老珠黃沒人賞臉了,何媽媽比她大十幾歲那更不用說了,還是收拾收拾包袱回鄉下養老吧,就別跟年輕人爭什麼爭了。
何媽媽險些咬斷銀牙,“茗姑娘果然伶牙俐齒。”她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不如我們就開始吧,時間也不早了。”再跟這小丫頭鬥下去,說不定要吃虧,還是臺上見真章吧,她才不信惜月的舞蹈會輸給莫愁深的琴藝。
荊茗從善如流,“還是照規矩由醉月樓先開始吧?”醉月樓怎麼說也是“前輩”,禮讓是應該的。
不料何媽媽搖頭,“這次就先由花滿樓開始吧。”她還沒看到惜月的身影,出發前惜月說讓她們先過來。
“咚咚咚!”鼓聲再響過一遍,預示著比賽正式開始,騷動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荊茗示意的向莫愁深看了一眼,莫愁深微微點頭,手抱琵琶,纖指一劃,清麗流暢彷如高山流水的琵琶聲便靜靜的流淌出來,如同溪水潺潺,一路鳥語花香,卻依然帶著那彷彿深入骨髓的憂傷和永不停息的孤傲。
臺下聽不懂的痴痴凝望,聽的懂的痴痴聆聽,已經分不清讓人傾倒的是那容顏還是樂聲。
“不愧是莫姑娘啊!”衛小魚輕聲讚歎,又問:“惜月還沒出現嗎?他們兩個誰更厲害?”聽說惜月的舞蹈也堪一絕,可惜她還沒見過。
戚無歸掃了一眼左前方一個戴白色幃帽的身影,微微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其實那個男人已經來了。
“好!”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自人群中爆開,抬頭一看原來莫愁深已經演奏完畢,她聽著那麼多的讚揚聲也毫不動容,仍是抱了琵琶垂眸安靜的坐著。
何媽媽見狀心裡是又恨又怕,這莫愁深的琴藝果然名不虛傳,而且還長了一張不錯的臉蛋兒,怪不得吸引了那麼多客人往花滿樓跑,況且花滿樓還有一個風騷的老鴇。
“何媽媽,該你們上場了吧?”荊茗輕鬆的靠在椅背上,對這種反映毫不意外,她是最清楚莫愁深實力的人,否則怎會讓莫愁深在花滿樓安身?花滿樓不是慈善堂,不收留沒有價值的人。
何媽媽此刻是有苦難言,那惜月到底跑哪去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見他的影子?
“惜月姑娘怎麼還不上場啊?莫姑娘都已經表演完了。”
“話說一開始就沒見到惜月姑娘,該不是有事不來了吧?”
“怎麼可能呢?這可是一年一度的花冠大會啊,不來的話就當是棄權也就是輸了,醉月樓怎麼可能連比都不比就認輸呢?”
就在臺下議論之聲大氣的時候,一個戴白色幃帽的人自人群中走出來,從木階走上臺子,然後揭開了幃帽,一張清秀蒼白如月下香的臉露了出來,只聽得他緩緩的道:“我在這裡。”
臺上臺下都有片刻的沉寂,然後不知是誰忽然說了一句“他就是惜月!”然後吵鬧聲就馬上炸開了,驚異的、不敢置信的、惋惜的聲音一時間充斥耳邊。
原來醉月樓花魁惜月姑娘是一個男人,怪不得“她”從不在人前說話,怪不得“她”總是濃妝豔抹,原來都是為了掩飾他是男人的事實。
真是太可惜了,那麼精緻的一張臉、那麼美妙絕倫的舞姿,竟然都是一個男人所有。
“哇,他真的出現了!”衛小魚興奮大叫,而且還是以“男兒本色”出現的,太帥了!
戚無歸和荊橦看著臺上只是淡淡一笑,秦笑天根本就不知道“惜月”是誰,所以管他是男是女,他沒有興趣。
而受到驚嚇最大的莫過於何媽媽了,她從椅子上驚跳而已,指著易雲生的手都在顫抖,“惜月,你竟然……”激動的連話也說不出了,他們苦心孤詣的隱瞞了這麼久的秘密,他竟然就這樣揭露出來了?這樣醉月樓哪裡還有戲可唱?
易雲生站在臺上,周圍吵雜一片,他卻只是直直的凝視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