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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易雲生情不自禁的往莫愁深那邊看了一眼,恰好莫愁深也望了過來,那美眸中情意隱隱,又含著淡淡的羞澀,當真讓他喜上眉梢。
戚無歸把他們的眉眼傳情看在眼裡,微微一笑,轉眸去看興高采烈的衛小魚,卻不禁在心裡一嘆:小魚,雖然你總是這麼開心的樣子,可是我看不到你的心在哪裡。
今晚的花滿樓依然是燈火璀璨,衣香鬢影,喧囂繁華到極點。
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冷落的中庭今夜竟也燈火光明、笑語盈盈,偶爾經過的姑娘看著那一群圍坐在一起的人都不禁會心一笑,茗兒姐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這麼高興,不是坐擁金山或被萬人驚羨,而是和一群朋友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茗兒姐,怎麼不見今日英勇救美的另一個英雄啊?”衛小魚神情戲謔的問荊茗,在場的獨獨就缺了那個“木頭”。
而在座的其中一個“英雄”——易雲生被她調侃的紅了臉,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美人”——莫愁深,安心的發現她並無拘謹之態,反而退去了平常的冷淡,顯得平易近人。
荊茗豈會不知衛小魚又想看熱鬧了,不過今日這麼高興就滿足她一回又何妨,於是仰頭揚聲一喚,“木頭!”
尾音剛落,一個青色的人影就快如閃電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端正俊朗的五官,清清亮亮的眼神,表情卻是漫不經心的。
衛小魚嘖嘖稱奇的盯著荊茗和木頭看了幾眼,這簡直就是女王與忠犬的現實版啊!
荊橦和秦笑天都已見過穆劍堂,所以只管吃他們的菜喝他們的酒,戚無歸則有點驚訝的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彎刀,然後瞭然的一笑,原來是江湖上有名的“正人君子”,不喝酒也不近女色、因不想殺人而使用逆刃刀的穆劍堂。
花滿樓有如此人物保護,他們離開之後應該也可以放心了。
“你真的叫木頭嗎?”衛小魚示意木頭在她和荊茗之間坐下,開始笑眯眯的“逼供”。
“不,我叫穆劍堂。”木頭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荊茗遞過來的。
衛小魚盯著他們的互動,笑的別有深意,“那為什麼茗兒姐叫你木頭?”難道是專屬稱呼?
“我也不知道。”木頭繼續漫不經心的喝茶,然後吃了一口菜——荊茗夾到他的。
衛小魚毫不放鬆的追問,“那你為什麼會在花滿樓裡當保鏢?”
問到這個問題,木頭終於有了反應,無辜而哀怨的看荊茗一眼,“你問她吧。”
荊茗也不拖拉,非常乾脆的就回答了:“因為他不夠銀子給飯錢,所以只能留在這裡幹活還債。”
衛小魚興趣更大了,“是怎麼回事?”
荊茗笑的鳳眸微眯,可惜掩不住狡黠的光芒,“那天他點了十道菜,吃了四碗飯,一共二十兩銀子,但他身上只有五兩銀子,所以我就好心收留他,讓他在這裡當保鏢,直到還清飯錢為止。”反正花滿樓也非常需要一個可靠的保鏢。
“二十兩?!”衛小魚震驚的豎起兩根手指,“花滿樓的飯菜有這麼貴嗎?”比那個貴死人的金銀客棧還要貴幾倍啊。
所有人都一臉無奈的點點頭,除了荊橦和荊茗——沒有毒蛇覺得自己毒的,也沒有奸商覺得自己坑人的。
“那你要多久才能還的清啊?”衛小魚滿臉同情的看著木頭,“茗兒姐一個月算你還多少銀子?”
“二兩。”木頭埋頭苦吃,而荊茗則不停的為他夾菜,木頭是一個胃口很大的人,否則不會一頓飯吃了二十兩銀子。
“一個月還二兩,十五兩的話就是要還七個半月,”衛小魚幫他算賬,“木頭你已經呆在這裡多久了?”
木頭伸出五根手指,嘴巴沒空回答她。
“那還好嘛,你還有兩個半月就解放了。”衛小魚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頭。
“小魚你算錯了。”荊茗忽然嫵媚的笑了,笑的衛小魚寒毛直豎,“木頭在花滿樓所吃的所用的一切,也都是要算進債務裡的,包括現在他吃的這一頓。”
衛小魚無比驚愕的瞪大了眼,也就是說木頭的債是永遠也還不完了?因為每天都會產生新的花費。
“木頭,你實在太可憐了!”衛小魚為木頭掬了一把辛酸淚,這花滿樓比高利貸還黑啊!
木頭抬起頭困惑的看著她,一邊的臉頰鼓鼓的,明顯是塞滿了飯菜,而且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留心她們說了什麼。
至此衛小魚也只能對他致以十二萬分的同情了,這樣一個天然呆怪不得會被人家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