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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入了圍棋社。”鄭微脆生生地說。
“哎呀,你什麼社團不好加入,要加入圍棋社,我聽前幾屆的人說,全校的社團裡最沒出息的就是圍棋社了,據說裡面的人好多個都是留級生,典型的玩物喪志,團委好幾次有過要撤銷這個社團的打算,不知為什麼,到現在它還存在。”黎維娟說
鄭微一聽就急了,“我還就偏要玩物喪志了,不過圍棋社垃圾歸垃圾,據說還有條社規,來者不拒,括號――文科生除外。”
朱小北哈哈地笑,“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黎維娟一言不發,估計躺在床上臉都氣白了。最後還是阮阮打了個圓場,“存在即合理,各人喜好罷了。”
黎維娟也不願意得罪鄭微,順著臺階下,“不過話又說回來,聽說圍棋社有幾個男生還是不錯的,物電的許公子據說也在圍棋社。”
鄭微還不解氣,“哼”了一聲沒有答腔。何綠芽問:“什麼許公子呀?”
“許公子你都不知道。”黎維娟說,“物電系大二的許開陽,家裡很有錢的,長得又很不錯,我們班好幾個女生都暗地裡說起過他,聽說還沒有女朋友呢。”
“看來你是暗地裡把線索摸清了。沒有女朋友,那你不就是還有機會?”朱小北說。
黎維娟訕訕地:“人家怎麼也看不上我們呀。”
“快別這麼說,我們黎維娟同學多好呀,再也沒有比你更加根正苗紅的了。”朱小北說道。
大家一番討論下來,出了鄭微和朱小北外,卓美加入了烹調社,何綠芽加入了文學社,黎維娟加入了學生會,只有阮阮哪個門都不入,她的理由只是怕麻煩,有那時間還不如去圖書館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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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七章 我們都曾是被寵壞的孩子
在大學校園裡,要想辨別出新生和老生並不難,那些喜歡喜歡好幾個男生或女人興高采烈地結伴而行的是新生,兩人手牽手在小道上閒逛的是老生;離上課時間還有五分鐘拼了老命地往教室衝的是新生,上課鈴響了許久還揉著眼鏡慢騰騰地朝教室蠕動的是老生;眼神熱烈而嚮往,對未來四年充滿希翼的是新生,兩眼無神,笑容曖昧的是老生……當然,有人更喜歡這樣區分,在飯堂吃到一條蟲尖叫不已的是新生,看到碗裡沒蟲就感覺驚訝得不敢下嚥的是老生。
不管怎麼樣,相對於高中三年的酷刑,大學的生活無異於天堂,面對咋然鬆弛下來的學習生活和無人監督的自由,很多人都感覺如同籠子裡放出來的鳥,興奮地撲騰了一會翅膀,一下子卻不知道該往哪飛。據何綠芽說,她大一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都還在夢裡反覆夢見又重回高考前的那一段時光,嚇出一身冷汗。
鄭微第一次對逃課的啟蒙來自於號稱江湖百曉生的老張,出去應付的心理,加入圍棋社後她也去過社團所在的活動室好幾回,有時是放學後去,有時是沒課的時候去,不管她什麼時候到了那個全活動中心最破敗的場所,都可以看到老張的身影。終於有一次,鄭微忍不住說出了心裡的疑惑:“老張,你幹嘛什麼時候都在,不用上課嗎?”老張不以為然一笑:“傻姑娘,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你們一樣每節課都屁顛屁顛去上,與其在無聊的課程裡虛耗我寶貴的青春,還不如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當時鄭微暗自想,難怪別人都說圍棋社是留級社,我可不能這樣。
即使是大一,工科生的課程都是排得比較緊張的,出了四門專業課之外,還有公共外語和馬哲、法律基礎之類的公共必修課,基本上每天的課程安排都是滿滿當當的,偶爾沒課的時間都用在應付沒完沒了的微積分作業上了。鄭微在一個下雨的早晨放縱了自己的瞌睡蟲,以頭痛為理由拒絕脫離自己的被窩去上課,忐忑了好一陣,發現後果不但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嚴重――甚至可以說沒有後果之後,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膽大妄為了起來,出了專業課不敢缺席,害怕落下了就跟不上之外,那些公共必修課則是能逃即逃。起初還會讓阮阮給她捏造一張假條塞給班幹,但是在所有非絕症的病由都用完了之後,索性假條也不打了。這種情況在她爸媽各出了一半的錢給她添置了臺電腦之後愈演愈烈,宿舍裡的逃課之王就是她和以好逸惡勞著稱的卓美,偶爾也多上一個同樣對馬哲頭痛的朱小北,兩個人閒著就在電腦前大看特看小學小影碟店出租的肥皂劇,韓劇、日劇、港劇、美劇、國產劇、臺灣偶像劇葷素不忌,有時看得忘我,就連吃飯都靠下課回來的阮阮給打包回來。
阮阮雖然也不是每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