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城(第2/3 頁)
的野心太大,他被世界的惡意所傷,反過來用更大的惡意“回報”這個世界。
他將所有曾經“可惜”過自己的人捏在了手裡,聽著他們在黑暗中畏懼的心跳,聽著他們說著光天化日、道貌岸然時絕不會說出口的話,感覺到他們身上那蓬勃扭曲惡意的*,他開心的簡直想要大笑。
然後呢?
他能看見了,他睜開眼睛,再一次看清這個世界時,第一眼見到的是許神醫。
她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你可以用漂亮這種媚俗的詞語形容她,也可以用各種“見死不救”、“見錢眼開”的名聲汙衊她,可你卻不得不承認她的醫術確實是高,而她的性格——
一點也不糟。
和她的相貌一樣,可愛極了。
看著她用自己正確的道理將那些他也很討厭,但是用的很好的規則破壞殆盡,他只覺得心中的惡意都收斂了起來。
這不是消失,而是收斂。
收斂起來的惡意在消化著“變化”,等著改變成另外一個樣貌。
就在他將許神醫視作囊中之物的時候,有人來截和了。
原隨雲晚到了一會兒,因為他先去挖屍體了。
將那具被狄青麟沉進湖裡頭的屍體給挖了出來,然後捏住了一個把柄。
他發現自己做這些事情已經成了習慣,正如同他來這裡之前,先去找了本地的縣太爺聊了聊。
聊了一些他絕不想讓上峰知道的事情。
何況原隨雲還許了他一些絕對拒絕不了的事情。
比起官途來說,錢財算什麼?
因利益結盟的人,自然會因為更大的利益而背叛自己的盟友。
原隨雲比誰都清楚這個規則,因為他就是最擅長做這種事情的人。
可現在呢?
心懷惡意的大惡徒,卻好言好語的哄著氣得差點跳到桌子上和那竹葉青吵一架的許嬌嬌。
原隨雲壓根不將對方看在眼中。
在他眼裡,他們都是死人了。
他甚至還有工夫回頭問道:“就我動手嗎?”
那沉默無語的男人卻握住了自己在苗子家撿到的一根柴枝。
這是用來點火燒飯的柴火,再普通不過,就算是許嬌嬌這種戰五渣,用點力,也能將它一折為二。
就是這麼一根細小的乾枯樹枝,卻成了他的武器。
原隨雲笑了。
他廣袖一揮,袖風如鐵,直接將撲過來的僕役掀翻在地,他真的沒有出一劍。可他不出劍,卻比出劍更可怕。
他的掌風揮出,敵人連話也說不出半句,便倒了下來。
他的戰鬥像是一種舞,不是以生死性命相搏,而是一邊倒的殺戮。
能將殺人變成一種美。
可他卻沒殺人。
原隨雲真的聽了許嬌嬌的話,沒有殺一個人。
他只是將這些人打到根本不能動的地步罷了。
反正許神醫說了,只要人不死,她就一定能救回來。
而在原隨雲轉身開戰的瞬間,許嬌嬌就連忙跟著練姑娘和苗子一塊躲在了角落裡頭。
許嬌嬌躲在桌子下面,看著同樣縮在桌子下頭,身子卻瑟瑟發抖的苗子,卻從容不迫的說道:“果然是這樣。”
她一臉“我早就看穿了”的神情,而站在桌子外面的練姑娘卻好奇的發問:“許神醫早就想到了嗎?”
許嬌嬌笑著豎起了手指:“我家老爹說啦,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滯、無劍無式……這幾個境界呢,他都走過,然後到了最後,他又說——”
許嬌嬌說的二十個字字字箴言,便是並非劍客的練姑娘也覺得很有意思。
可練姑娘還未想太多,又聽到許嬌嬌笑嘻嘻的說道:“這些都是放屁,不管用什麼當劍,只要自己爽就行了,管那麼多事情幹嘛?”
苗子在一旁顫微微地問:“你在說些什麼?”
而練姑娘卻在想許嬌嬌說的那一番話。
她一直說自己的父親如何如何的厲害,還說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敵……又想到她說自己的父親生平未嘗一敗,一生所求,不過是一敗這些話聽上去簡直就是狂言妄語。
可能夠說出這麼一番道理的人——反正沒人覺得許神醫能夠說出這種話來——真的是一個狂徒嗎?
他……真的是這麼厲害嗎?
練姑娘的目光落在腰間的玉佩上。
那玉佩上雕著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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