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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想過韓棠會喜歡他。但他利用了韓棠接近老伯,他讓喜歡自己的韓棠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這是葉翔的殘忍,也是屬於他獨一無二的溫柔。
“你有沒有想過他知道他的命是用你的命來換的他如何能活下去?!”韓棠其實想問他自己,沒有了葉翔讓他怎麼活?!
葉翔說:“我當然也想得到。既然我能拿到幻夢那我手裡也一定有忘憂。”
“你這樣對你自己不公平!對他也不公平!”韓棠反駁。他想說對我也不公平但他連立場也沒有,因為葉翔說他會變成這樣韓棠是罪魁禍首。
“我只要他能活下去。”葉翔笑得滿足:“這裡是幻夢。幻夢可解忘憂,忘憂不可解幻夢。等過幾年小孟找到了他必定能活下去的理由,找到了真正活著所要做的的時候幫他把忘憂解了。畢竟聽不到也挺不方便的。哎,要是忘憂沒副作用就好了。”他的表情變得很遺憾,好像在遺憾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韓棠接下了幻夢。他現在只想把這藥自己吃了!
“你不能死。我也希望有個人記得我啊……”葉翔感嘆了一聲。
“你好自私。”韓棠苦笑。
小孟看到的銀光是葉翔開鎖時候那一根鐵絲落地前映照的月光。那之後幾乎就在同一刻,他就被出現在他身後的韓棠打暈。
葉翔給他喂下了忘憂還有一種叫人沉睡百日的長夢,他想小孟太辛苦他需要充足休息,也需要在睡夢中把過往整理成一個幸福的故事。
再然後,就是初冬了。
小孟覺得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回憶就像走馬燈在腦海裡放映。剪碎了又重新拼接起來成了嶄新的故事。
很奇怪,他忘了自己的名字。就像一個新生兒等待著父母取名。
夢裡,他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他只記得母親名字叫流星,他記得他好像有另外一個哥哥和姐姐,不過他沒見過他們。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好像一切都是正應該如此。他們住的很普通,男耕女織的過著日子。旁邊住著的鄰居家裡是一位大姐帶著四個兄弟,雖然辛苦但他們過得很開心。他還記得他好喜歡這種普通的生活。
就這樣,他醒了。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位白衣服很好看的姑娘。
小蝶在他們剛回到伯園後幾天大哭了一場。
因為葉翔死了。葉翔是她最難過的那段日子唯一的朋友。是韓棠一手料理的他的後事,小蝶不知道為什麼從韓棠那面無表情的臉她能看到絕望傷心?
更因為她父親居然告訴她——她不能喜歡小孟,因為小孟是她的么弟!說她根本不愛他,說她和他是血脈至親造成的錯覺!
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她怎會分不清愛情和親情?!但她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追來的無情看到的就是哭得歇斯底里的小蝶,他以為她在為小孟傷心。
“別哭了。我會陪著你。”無情環住了小蝶的肩膀。
小蝶卻說:“我沒事了。我去照顧弟弟。”她爬起來就像要逃。
無情奇怪問到:“你還有弟弟?”
“他一直生活在關外,剛剛被爹接回來的。”小蝶躲避著無情的眼睛。
“那我陪你一起去。”無情想需要被照顧的應該是小孩吧?小蝶這樣的狀態怎麼奈何得了?
“不,不用了。他生病了,怕見生人。”小蝶道。
“我懂醫術,也許能幫什麼忙。”無情完全出於好心。
“我說了!不用了!”小蝶喊道。
無情不明白她怎麼這麼生氣。是為了小孟嗎?因為是他們抓了小孟?小蝶能原諒他們嗎?
無情坐在輪椅上。空蕩蕩大廳只有他一個人,怔怔看著小蝶跑走的方向。他的眼中,一片悲涼。
作者有話要說:
☆、甦醒
驚喜得看著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小蝶覺得她現在就像在迎接一個新生命的母親。
那雙眼睛也正是像新生兒的一般——清澈,透亮,不過裡面好空白,空白吸引著人去填塗。也對,他的記憶畢竟缺失了很多。
“你……是……誰……?”他的聲音有點懶,卻偏偏又是養足了精神的飽滿。
“我,是,你,的,姐,姐。”小蝶說的很慢,她儘量讓自己的唇形能夠被小孟讀出來。
“你是我的姐姐?”小孟果然讀懂了,不過還有點艱難。
“對。”小蝶也儘量精簡自己說的話。
“我聽不到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