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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理了理頭髮,“我自己回家就好。”
“我是予博的哥哥,也算是長輩,這件事必須聽我的。”展予傑與展予博雖然是雙胞胎,可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關鍵時候,霸氣十足。
姚雨點頭,無話可說,頭都不敢抬一下,因為她怕看到他的樣子。
——
回去的路上,坐在舒適寬敞的車裡,姚雨接到了兩通電話,一通是丁琪打來的,另一通是母親打來的,兩個人都是問予博出車禍的事,她在電波里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個字:“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後,她鼻子一酸,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又開始波動起來。
回到家時,已經三點多了。段玲早就開好了門等著女兒回來,人是回來了,可她再也不敢提起予博的名字,只能安撫著說:“累了吧,洗個澡好好休息。”
姚雨確實覺得累,且身心疲憊。家裡不同醫院,一聞到家的味道,一聽到親人的關切聲,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抱著母親痛哭起來。
段玲明白這是女兒第一次認認真真地談個戀愛,雖然才交往一個月,但予博確實是個好人,這一個月來對她們母女倆照顧得那是細緻入微,可就是這樣公認的好人為什麼命短,被一場無端的車禍給葬送了性命。
“小雨,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出來吧。”段玲輕輕拍著女兒的背,不知如何安撫她。
姚雨還真越哭越大聲,哭了幾分鐘後,眼淚流完了,情緒也得到了徹底發瀉,才安安靜靜地走進臥室拿了換洗的睡衣,去了衛生間洗澡。
洗過澡後,她的精神好了許多,看著客廳的一個角落,母親正坐在佛像前,一隻手敲著木魚,另一隻手轉動著佛珠,嘴裡正誦著經文。
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她累得都快要散架了卻怎麼也睡不著覺,一閉上眼就看到滿臉鮮血的予博。
她想起了十幾年前父親剛死的時候,奶奶罵她與母親的話。
“你們這兩個斷掌女人,天生的剋夫克父命,從今天往後,不許你們母女倆再踏入我姚家半步。”
那時,她八歲不到,卻在這八年的成長中時時聽到奶奶的怨言,說什麼女人斷掌不吉利,小時候克父長大了必定要剋夫,還說家裡已經有一個女人是斷掌了,偏偏又來一個,真是晦氣。
她和母親一樣信佛,但對於女人斷掌克父剋夫之說她不信。可在這個時候,她不得不質疑起來。
伸出雙手,攤開手掌,兩張清晰的斷掌出現在她的面前,除了斷掌外,右手的掌心還長有一顆約米粒大小的暗紅色痣。
在她八歲時,有一次調皮跑到離家不遠的江邊游泳,父親找到她的時候,她的腳抽了筋,正在水裡掙扎著。父親跳下江救了她,自己卻體力不支被江水給沖走了。父親還未過世的時候,奶奶就因為母親與自己的斷掌,經常在親戚面前說斷掌的女人克父又剋夫,還讓父親離妻子女兒遠一點。這本事一張帶著糞的臭嘴巴,不久後都成了事實。她間接害死了父親,母親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親,現在又失去了丈夫,母女倆真成奶奶口中的克父又剋夫。
後來,她與母親與父親家那邊絕裂,十幾年了,再也沒回去過,也沒有與那邊的親戚聯絡。
她剛剛談戀愛,男朋友就出車禍死了,這叫她不得不記起了奶奶說的話。她本不信,內心卻隱隱約約地感到不安。
想起了展予博,她悲痛地閉上了眼睛,眼淚掉落那一刻,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是展予傑打來的,她嚥了咽口水接了起來,只聽他說:“姚雨,予博的後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明天捐獻眼角膜,大後天下葬,葬禮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出現。”
“我會來的。”她風輕雲淡地應下,內心卻起伏不定。
出葬的那一天,天上飄著零星小雨,天空灰朦朦一片
姚雨請了半天的假,正要出門時,段玲對她叮囑說:“小雨,火葬場那個地方髒,帶上這個就不怕了。”
說著將一串佛珠手鍊戴在了姚雨手上。
怎麼說,段玲與展予博相識一場,這好端端的人說死就死了,她還是覺得可惜的。她拍著女兒的手背說:“代我向予博的哥哥問好,替我對他說,節哀順便!”
姚雨咬咬唇點點頭轉身就走。
段玲一直看著她下樓,雖然女兒的背影在她眼裡模糊一片,可她覺得自己的女兒是最漂亮的,只可惜第一次的戀愛卻是這樣的下場,難道正如姚老太婆所說的,斷掌的女人都會剋夫?
雨打了一輛計程車花了將近半個多小時來到了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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