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3/4 頁)
的右臂上被我親手砍掉的白骨皚皚。
那隻袖管空了,那曾經金戈鐵馬上的黑甲戰神成為了過去,再也沒有可以手持長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不世傳說。
但,獅子卻說:“我還有左臂,可以抱著山兒,一同策馬草原。”
獅子的雙腿被砸殘了,必須靠輪椅才能有所行動。
當那滾動著的木輪代替了他曾經沉穩有力的王者步伐時,獅子卻說:“相信我,終有一天,我會站起,仍舊會讓山兒坐在我的頸項,看得更遠。”
於是,這個家中,便多了個屬於獅子的位置。
獅子的腦袋傷了,身體殘了,卻沒有萎靡,也沒有自暴自棄,仍舊如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站立著!
及時,他現在需要仰視著他人的面孔,才可以看見他人的表情,但,在我們任何一個人心裡,他仍舊是站立的,甚至,比任何一個站著的人,都高出一頭,眺望得更遠。
獅子,是我心中的英雄。
不是因為他救了我,不是因為他護著我,不是因為他愛著我,不因為他在危機時刻用自己的身軀換取了我的生命延續。
而是,他那永遠打不敗的精神,成就了我心中的崇拜主義,將那已經灰敗的感情又重新點燃了起來,在不知不自覺中。寸寸燃燒而蔓延。
當我看見他用左臂支起身子,架起柺杖試圖站起,卻一次次摔成狼狽的樣子時,我竟然覺得他的身影是如此性感,動作的如此的誘惑。
當他從地上仰起堅韌的臉龐,對我閃爍著黑金般的眼眸,笑道:“山兒,地毯鋪厚點,這麼摔下去,怕是沒學會行走,還得摔壞了腎臟。”我竟覺得他的話,比一千句甜言密語都要觸動心絃。
當他對我伸出手,倚靠著我的力量站起,我粗著嗓子,調侃道:“還以為你不會倚靠我到力量,定咬牙自己站起來呢。”
獅子卻似笑非笑道:“山兒是我的另一半,當靠得靠,不算過分。”
我啞然,張了張嘴,氣惱道:“我總算明白罌粟花的油嘴滑舌,到底遺傳了誰的不良因子!”
獅子也不惱,低低一笑,道:“若沒有我的優良種子,怎麼會有今天入畫的絕色美男?山兒,應該感謝我。”
我眨了眨眼睛,懵懂的問:“你……怎麼轉性了?”
獅子直直望著我的眼:“山兒,你從來沒有試著真正瞭解我。曾經,我是帝王,就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卻……不是我所渴望的生活。”轉而一笑,抬起左手,摸了摸我的發,完全無賴道:“反正現在山兒有錢有勢,我又因功緻殘,就這麼賴著你好了。”
我的嘴角抽筋半天,發現這人不做皇帝,簡直可以當地痞無賴,讓我等望塵莫及。
獅子見我沒有反應,便搖了搖我的小下巴,笑道:“想什麼呢?終是賴不上你。”
雖然獅子說得輕巧,但我卻敏感地觀察到他那一瞬而逝的……落寞,心猛地一抽,痛了神經,忙開口道:“切!愛走不走,反正我不差你一人吃飯。”
獅子挑著眉眼,但笑不語,卻將我掃視得不自然後,才曖昧道:“我想如廁。”
放了口氣,心卻不愉,說不明的感覺,賭氣般地對帳篷外吼道:“獅子尿尿!”
這就是獅子,從清醒後,就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重新開闢了另一頁,真讓我華裔他也擁有了穿越後的靈魂。
其實,對於獅子,倒也不是說性格上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轉變,但,他的種種行為,就是讓大家完全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卻也不得不讚嘆他絕對無可比擬的堅韌與頑強!
獅子知道我是山兒,知道罌粟花是罌粟花,知道白蓮是白蓮,知道月桂是月桂,知道眼鏡蛇是眼鏡蛇,也知道……自己就是獅子。卻偏偏絕口不提那三朵花,是自己兒子的事實。
他喚那四個男人別名,也會和他們聊天,說些閒話家常,或者調侃那些江湖趣聞,彷彿他根本就是江湖遊俠,從來就不是一代帝王。
例如,他會說:“月桂,把你的佛經拿來我看看,總這麼躺著,也著實悶得慌。”
例如,他會問:“罌粟花,你知道最近江湖上,可有什麼動向?”
例如,他會講:“白蓮,昨晚你偷拿回帳篷的蛋塔,放久了,可會壞了味道,還是拿來我們一起吃掉吧。”
例如,他會玩笑道:“眼鏡蛇,你的酒品可有長進?”
獅子喚他們四個別名,也讓那四個男人喚他獅子。剛開始,其他人都彆扭著一股勁兒,不肯叫他獅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