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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髮絲的光亮刺到眼球,竟生生引下淚痕。
我仍舊清晰的記得,月桂的髮絲很柔很細,繞在指尖,那是沁著幽香的溫柔。
如今,那髮絲不在,情絲不在,緣份不在……
月桂……
月桂……
一百五十七。佛理魔性
終究是我逼得他走出紅塵?還是這紅塵已無所依戀?
月桂……
月桂……
你聲聲唸叨得南無阿彌陀佛,是真得要淨化心靈,棄得六根?還是為我祈禱,庇護此生平安?讓這漂泊的孤魂,有所依?
現在,我就站在你身後,你可還願以真身庇護?
望著月桂那灰色的背影,朦朧在簡單得只有一張地鋪的茅草屋裡,就連我伸出去的手,都變得模糊不清。
纖細的手指間,試圖搭上月桂的肩膀,卻顫抖得不肯聽話,若被水淋溼的機器般,混亂不堪。
無法忍受自己的懦弱,拔出‘萬斬’,直接從身後襲向月桂的脖子,粗著嗓子惡聲吼道:“你到底還要不要我?!!”
月桂所敲的木魚聲暫停,誦經的聲音微頓,續又繼續響起,在這個陰暗寒冷的屋子裡敲出令人心亂的聲響……
我手中無聲的‘萬斬’與月桂有聲的堅持,相對異常地僵持著。
隨著時光的流逝,我愈發覺得心慌,威脅的刀子愈發顯得幼稚可笑,就像我曾經要求的全部守候,果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緩緩收了刀子,整個人,趴在月桂的身後,抱著他的腰,無聲地流著清澈的淚滴,漸漸染溼了那大片的灰衫,留下了深色的痕跡。
跟進來的罌粟花道:“二哥,跟我們回去吧,這小茅草屋,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白蓮道:“二哥,山兒會做很多美味兒,你都不想嚐嚐嗎?我們已經在勾畫家園,裡面全部都是新奇的物件,你都不想來看看嗎?”
月桂的木魚沒有因人的打擾而停下敲擊,而我的心卻隨著那聲聲木擊聲而越發得驚慌失措,唯恐那月夜下的溫柔男子,就此失去那溫潤的色彩,變成灰色的痕跡。
也許,是急了;也許,是怒了;也許,是慌了……
終是,呲起牙,學起了白蓮的無賴舉動,一口咬在月桂的背上,硬是將那重複的南無阿彌陀佛按下了暫停鍵。
月桂任我咬著,也不喊疼,也不說痛,只是忍受著他的孽。
見他沒有反應,我的脾氣瞬間大了起來,噌地站起,拔出‘萬斬’,對準自己的手腕,絕然地喝道:“月桂,你再不說話,我就劃下去!讓你出家人見死不救!”
話音還沒有結束,月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若遠古的鐘,平靜而祥和,悠揚而舒緩:“施主,何甘糾纏不休?”灰色袍子拂動,人隨之站起,轉過身後的容顏掛著一抹謙卑的笑意,看似無波無瀾。可若真是無波無瀾,又何必顧忌我傷痛與否?
我不知道什麼是不應該,但素來喜歡感由心發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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