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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憑此戰功,他董卓就足以升遷郎將了。
獵獵旌旗下,曹操迎風肅立,終不忍卒睹那慘烈一幕,悄然轉開臉去。
宛城內外,朔風颳的正緊,一團烏雲湧來,遮蔽了無力的斜陽,大地一片蒼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第十七章 獸性
馬躍一屁股坐倒在雪地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扛著個活人跑半天,就算是個鐵人也吃不消哇,別提那坐騎了,不到半天功夫就跛了蹄,馬躍只好將它遺棄在荒野,然後揹著鄒玉娘專挑山間崎嶇難行的小路逃亡。
看看天色,已經開始昏暗下來,四周群山莽莽,林木蔥蔥,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終於把追兵給甩掉了。
馬躍雖然累得跟狗一樣,鄒玉娘卻是氣定神閒,睜大一雙烏溜溜的美目衝馬躍瞅個不停,最初的恐懼和慌亂過去之後,發現馬躍並沒有想象中兇惡,鄒玉娘便漸漸鎮定下來,唯一令她惱火的是,她的手腳被捆在一起,被這該死的“兇徒”像扛麻袋一樣扛了半天,現在又被他隨手扔在冰冷的雪地裡,讓她感到又冷又不舒服。
“喂,我冷,你能不能找個乾淨地方讓我坐起來呀?”
鄒玉娘兇霸霸地說了一句,一點也沒有身為人質應有的覺悟,這當然跟她的出身有關係,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歷,讓她如何覺悟?
馬躍抓了一把雪往嘴裡送,冷著個臉沒有理會。
“喂,反正你現在已經逃出來了,不如放我回去吧?”
“……”
“你死人啊,聽不見我說話呢?”
……
“其實,你跑不掉的,通緝的榜文已經貼到大漢十三州又一部的所有郡縣了,到哪你都是欽犯。”
馬躍窒了一窒,霍然轉過臉來,烏黑的眸子裡已經流露出狼一樣的眼神,鄒玉孃的最後一句話深深地觸到了他的痛處!現在他的確已經成了朝廷張榜緝捕的欽犯,榜文上清清楚楚寫有“黃巾賊奠馬躍”字樣!
他馬躍什麼時候成了黃巾賊奠了?小卒子而已。
更令人惱火的是,馬躍的名字已經和黃巾賊永遠地聯絡在了一起,從此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再想脫籍從良就難如登天了。那些士族門閥怎可能投效一個黃巾賊?漢末三國是屬於士族門閥的時代,失去了他們的支援,憑什麼當割據一方的軍閥?
頂多當個佔山為王的山賊罷了。
可是一個山賊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住著山洞,穿著獸皮,時不時還要忍飢挨餓,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不當軍閥,找個強勢的軍閥去依附,現在也還不到時候啊,現在靈帝未死,大漢朝氣數未盡,像曹操、劉備這些不世梟雄都還是小卒子一個,孫權只怕還穿開襠褲呢吧?
難道去依附董卓那魔鬼?只怕這西涼魔鬼轉眼就會砍下他的頭顱向朝廷邀功。
現在才是184年春天,距離靈帝駕崩、天下大亂還有整整五年光景呢,這五年時間得怎麼熬過去?
這是真正的亂世,原本還可以投官軍,在官軍中慢慢發展,爭取天下大亂之後像袁紹、曹操他們那樣當個割據一方的軍閥,現在倒好,一夜之間成了天下通緝的欽犯,這日子還怎麼過?馬躍雖是現代人,面對這樣的局面也同樣無計可施。
馬躍越想越覺的前途黯淡,越想越覺的心中惱怒,看著鄒玉孃的眼神就漸漸不對勁了,跟所有人一樣,面臨走投無路的絕境時,馬躍心中也湧起了一股暴虐的情緒,如果這時候身邊還有一隻待宰的小綿羊,那我們就替小綿羊的命運祈禱吧,阿門。
迎上馬躍狂亂而又獸性的眼神,鄒玉娘激泠泠地打了個冷戰,嬌軀往後縮了縮,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馬躍咧嘴森然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那模樣就像是張開血盤大嘴的惡狼,這問題夠白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還能幹什麼?
媽的,就算是當流亡天涯的朝廷欽犯,今天也要先把這小娘皮給日了,誰怕誰啊,反正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亡命之徒了,得罪什麼士族門閥也無所謂了,馬躍惡狠狠地想,心防的閘門一旦開啟,理智頃刻泯滅,眸子裡已然燃起熊熊慾火。
男人在絕望的時候,雄性荷爾蒙的分泌總是特別旺盛,如果這時候身邊有女人陪伴,他們大多會選擇竭斯底裡的交媾,直到精疲力竭。
“不……不要。”
鄒玉娘預感到將要發生什麼了,她害怕了,一邊搖頭一邊拼命地挪動嬌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