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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雪的曲貴,掃雪的人美,掃雪不可近,掃雪厭俗人。一時間,掃雪成了一個傳奇,成為貴族爭先恐後拜訪的琴聖,彷彿得到掃雪的接見才顯得你才學無敵,才顯得你地位崇高。
月冰垂手站在掃雪身後,從淡淡的竹簾後環顧著坐滿人的三十三個包廂,【天上人間】,【三十三重天】,這三十三個包間十金一間,不知是誰,鄞都在短短三天傳出了一句話:“千金只為買掃雪一笑。”
包間被那些千金小姐,名門子弟所包,當然,這不是月冰所留意的包廂,她關心的是天地玄黃四個包廂。
此刻玄字裡坐著的正是天絕門的門主玄九重和大少玄天傲,二小姐玄色和小三少,也就是那日鬧事的玄天問,而他們邊上黃字包廂便是無傷城大小姐白青衣和她的弟弟白梵。
“天字包間的人一定不俗吧。”掃雪悠悠地調著琴音,淡淡地說著,轉眸看著依舊出神的月冰,自從她進入【天上人間】,就變地越來越神秘莫測。
月冰依舊注視著那幾個包間,並沒聽見掃雪的話,忽然一道刺耳的剪音劃出,很輕,但卻直接打入月冰的耳門,震地她眼冒金星。
“掃雪,你。”
“我跟你說話,你為何不答,怎麼,天絕無傷的少主很英俊嗎?”
掃雪的聲音在嗡嗡的耳鳴中變得若即若離,月冰不由得大聲道:“啊?你說什麼?”
一股悶氣堵在了掃雪的胸口,不上不下,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氣悶,但看見月冰只顧著看天絕無傷的少主的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被月冰忽視。
陣陣耳鳴終於消散,月冰心頭很是不爽,掃雪第一次用內勁傷她,她可是從未對他作任何提防,她是如此信任他,而他卻莫名其妙傷她,不過掃雪對她的傷害早就已經開始了,不是嗎?她心底苦笑了一聲,即便是傷害,也是自己自找。
“掃雪你幹嘛?用內勁傷我?”月冰憤怒地看著淡眼抿唇的掃雪,掃雪不緊不慢道:“你既然是我的丫鬟,就該好好服侍於我,怎在我這個主人說話時卻左顧右盼?
“我哪裡不好好服侍你了?”
“那為何薰香沒上,茶也沒上?”
月冰一時語塞,她因為得知今日會有大人物而來,一時激動把這些小事給忘了。心裡憋著氣,卻也不敢多言。只這一會,天地兩間包間的捲簾就此放下,月冰最終還是沒看到那捲簾後的貴人。
面前捲簾拉起,帶出了幽幽揚揚的琴聲,掃雪依然是一身不染塵的白衣,一雙狹長的眼睛卻是淡淡的哀愁,一曲《風舞葉飄零》將人帶入了翠綠的竹林,那寂靜的竹林被溫柔的春風輕撫,沙——沙——它們搖曳著曼妙的身姿,舞出了自己的旋律,綠葉飄零之間,是一個綠衣的女子,她踏風而來,與漫天的竹葉一起起舞。
今日的掃雪與眾不同,一直以來他的琴聲都是緩緩開始,慢慢結束,今日他卻越奏越急,骨幹的手指在琴絃上輕靈躍跳,跳躍的音符從他的指尖下蹦出,跳進了所有人的心裡。他們隨著樂曲而喜,隨著樂曲而舞。
忽然,掃雪指尖劃出,琴絃上揚起一縷青煙,所有的一切都靜了下來,風靜,竹靜,只剩下竹葉緩緩飄落和那女子慢慢消失,這種靜,讓人留戀,這種靜,讓人嚮往,他們伸出雙手,想將那與竹葉共舞的女子挽留,但她最終,還是消失在了眾人面前,化作一道青煙,消散在空氣之中……
“你今天心不在焉。”掃雪用羊羔皮輕拭著紫檀古琴,這是一張好琴,他一直不懂既然月冰能借來如此好琴,卻為何借不來盤纏,他漸漸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啊?我有啊,彈得真好。”
此刻場上很靜,眾人依舊沉靜在那個嘎然而止的尾音中。
“那我方才奏的是什麼?”
月冰再次語塞。
“你從不會如此,難道是我的琴技有所退步?”
他們之間的談話也很輕,輕得如同鴻毛墜地。
月冰撇了撇嘴,今日的掃雪似乎火氣很大,在月冰的心裡,掃雪是沉靜的,他的心不會為一草一木而動,也包括她,他的心只為了他師妹而生,只為師妹而死。
“啪!啪!啪!”清澈的掌聲從天字包間裡傳出,立刻引起了月冰的注意,月冰揚起了臉,但依舊只看到那一卷竹簾。
剎那間,滿堂喝彩,掃雪的眉微微皺了起來,他不喜這嘈雜的喝彩。
在風字包間裡,坐著一名女子,那女子杏目紅唇,生得豔美絕倫,她朱唇輕起,清朗的聲音穿破了滿堂的掌聲:“聽聞千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