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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額,一條長長的橫匾釘在上方,上面有四個紅底黑字“茂源米行”,這也是呂公的思維縝密之處,開一家米店,這是一個很外向型的行業,乍一看上去很是張揚,但是要往深處思量一下卻是很有妙處。既然是一個很外向、很張揚的行業,假如有截門的天神尋到這裡,也不會起什麼疑竇。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姜子牙等人是藏起來的,既然要藏,那就一定要藏在不顯山,不露水的地方,在這繁華的市井之中,開一家米行,那真是匪夷所思。但是,呂公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所謂: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世上的事,最隱秘的東西往往就隱藏非常陽光的事物裡邊,而不是存在於這些非常陽光的事物的對立面。大隱隱於市,就是這個奧妙。看著米行門首上方長長的橫匾,呂公不由得一聲感慨,前世賣面,孰料今生又來賣米。不過現在的心境跟前世賣面已是大有不同。前世賣面那是被悍妻所逼。所以弄得灰頭土臉。今生賣米是為了給天帝保駕,做幌子而已。雖然處境比那時要艱難得多,但是,當年馬氏給他的壓力並不亞於眼前這種艱難,外患往往能使人精明和振奮,內憂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把人打垮。
雖然開米店,是一個很外向,很張揚的行業,但是,呂公對於他自己,包括小灃和小玉,都有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呂公也對玉娘說過,那就是儘可能地深居簡出。以免再有不測之事發生。所謂小心無大差。呂公一般情況下,就在前院,後院照管一些家常的事務。米店開業了,對於米店的經營之事,呂公也在家人挑了一個精明能幹的家人為店前掌櫃,主管日常的經營事宜。當然,對於一些大宗的買賣,金銀貨物的往來,這個店前掌櫃還是要及時對呂公稟報的,並不是呂公信不過他,而是因為做生意肯定會有贏虧。而這個贏虧之事只能有呂公一個人知道,那就是隻能贏,不能虧。虧了就會讓玉娘憂慮和煩惱。這是呂公不願看到的,因此,內在的文章只能有呂公本人去做。當然一些大主顧,大客戶也是可以由店前掌櫃領到前院來跟呂公恰談的。至於後院,除了一些侍應的人等之外,一般人是不能隨意出入的,因為呂公事先對家人和使女已經告知,少夫人和小官人喜歡讀書,後院要保持清靜云云。所以後院和前院雖然咫尺之遙,但和繁忙的前院相比,卻是兩個境界。
除了這些,呂公購置了兩駕馬車,一駕帶車廂的用來乘人。畢竟是在郡城,難免外出做事,帶車廂的馬車乘人有個遮擋。另一駕則是運糧用的平板馬車。開米行那是要常用的東西。另外又置買了兩條船,這幾次的事變證明,水路是目前來說已知的最為有效,最快捷的逃跑方式。這兩條船。呂公也給它們安置上了一個名義上的用場,那就是在城內城外為方便一些客戶,為客戶送貨所用,不出遠門。這樣,就能保持碼頭上總有自己的船,以備不測。
由於呂公安排周詳,也由於玉娘和羅昊天沉浸於書中,深居簡出。所以,雖然居於柴桑郡這樣喧囂的市井之地,仍能相安無事,不過讓呂公擔心的左鄰右舍,難免往來之事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這件事的由於生意上的往來所緣起的。由於這條城中的南北大街,瀕臨長江,熱鬧繁華。米行眾多。同行之間難免貨物,金銀有臨時的短缺,週轉不開的情況,相互之間的措借那是生意場上的常事,呂公雖然不缺金銀,貨物也置辦的周全,不向鄰里同行之間籌措,但是,鄰里同行之間向茂源米行籌措之事卻是無法避免。既然入鄉,就得隨俗。對於籌措之事,呂公善精通命理,只要覺得是誠信,忠厚之人上門措借,呂公都一一應允,時間久了,好名聲就落下了。人們難免要登門拜謝,呂公雖然事實上主管家中的一切,但玉娘卻是名義上的家主,人們登門拜謝,自然要見家主,呂公總是以少夫人寡居為由推託,來婉言謝絕。但是,這種推託一次、兩次還行,時間長了就不管用了,男人們登門拜訪,提出要見家主自然可以推託,男人們帶著女家眷來登門拜訪,再用這種方式推託就不合情理了。呂公只能把他們領到後院面見玉娘。玉娘不僅容貌娟秀,而且知書達理。人見人愛,好在玉娘經歷了這麼多事端,在和這些鄰里之間的女人們交往當中自然是彬彬有禮,謹言慎行。這些更令這些女人們喜歡,把她當做貼己人,登門拜訪的女人們幾乎天天都有,後院的清靜漸漸在數月之後,便不復存在。好在玉娘事先聽過呂公的叮囑,深居簡出。所以,女人們邀請玉娘下街遊逛之事,也總是被玉娘以各種理由婉言謝絕。儘管是這樣。呂公心中仍然有些許擔心,天天有一些女人登門拜訪,這真是個簡單而又無奈的問題。
時光如白馬過隙,轉眼之間,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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