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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調的了,便只能將央求的目光轉向了常妃。
常妃沒奈何,方才聞得是要急召去斜陽殿,便有些不欲管事了,但是現下見祿公公轉而央告自己,只能對著古妃說道:“妹妹,算了吧,既是皇上急召,也不要為難他了。”
古妃聞言面上雖是綻出了幾分笑意,柔媚的聲音卻是森寒入骨:“為難他?姐姐覺得妹妹,現下是在仗勢欺壓臣子,為難了他麼?”
常妃性子本就懦弱不善言辭,見古妃語調拔高,似有責問之意,心下便不由亂了起來:“姐姐沒有這樣的意思,姐姐只是……”
“姐姐只是覺得妹妹做過了,想讓妹妹放人離開——”古妃拖長了音調,慢條斯理插著話,眼角卻是瞥向了仍然跪伏著的祿公公:“但是姐姐想啊,若是皇上只是和菀妃鬧著玩兒,想召走太醫令呢?莫非姐姐也要順著皇上的意思,不分輕重麼?”
此話一出,念及皇上自菀妃入宮來的行為,常妃便有些動搖,沒有回言。祿公公眼見著常妃撒手不管,而古妃大有‘你不說緣由,便別想帶人離開’之意,面上便顯出了猶猶疑疑的神色,口中只斷斷續續說著:“這,這,這再不走,可就……”
第三十五章 ‘唱戲’
祿公公只在當地支吾了片刻,覷著殿內的氣氛,卻是一邊倒地傾向了古妃處,自己反顯得無禮唐突了,又念及斜陽殿中的情形,沒奈何,只得道:“這——唉,適才菀妃娘娘下體突然血流不止,群醫無策,聖上命老奴來尋了太醫令去,若是遲了,只怕,只怕便是太醫令,也無力迴天了。”
南宮慚聞言面上陡然一白,自己手下的醫官技藝如何,自己當然清楚得很,其中不乏醫術與自己相去不遠之人,連他們都無措了,現下又拖延了這許久,恐怕菀妃娘娘此刻,已然是不憑人力可挽了……
想到這裡,南宮慚對著古妃拱了拱手,正欲出言相勸,忽見帳子之內支起一隻手,有氣無力地揮了一揮:“既是如此,帶人走罷。”
皇后病榻之上短短隻言片語,祿公公方才如釋重負,不及跪安便領著南宮慚匆匆走出殿門,向著斜陽殿方向去了。
兩人腳步急促,面色焦灼,待到行至斜陽殿殿門外,便已是汗如雨下,雙腿戰戰不已了。南宮慚不及伸手撫汗,便見得殿門外空閒的臺階上跪滿了人,身著綠色官袍,正是自己治下的群醫。半開的大門中不時飛出花瓶書卷,沒有方向準頭地直向著太醫群中而來,由於眾人跪得密密麻麻,殿內飛出的東西便定會撞上一人。只是眼見著那迅捷無比的物什正飛在通往自己頭頂的路線上,勢若雷霆不見稍緩,正前方戰戰兢兢跪著的太醫卻不敢偏頭躲避,任憑它撞著自己,而後額首鮮血直流身側更是搖搖欲墜。
南宮慚見狀便知皇上盛怒,自己這遭若是保不住菀妃和龍嗣其中之一,只怕輕則罷官還鄉,重則身首異處。
想著如此,南宮慚臉上的汗不見回收,卻是流的更多了。祿公公在旁見南宮慚只愣愣地立在原地,知他心中惴惴,便上前攙了一把:“哎呦大人,您怎麼還站著吶——快些進去,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啊!”
南宮慚聞言,只得強自鎮定了心神,提步向著殿內走去。
一路上但見花瓶的碎片灑了一地,斜陽殿中的宮人只低著頭跪伏在一旁,喑啞地大氣都不敢出,將個往日尋歡作樂之所搞得如同刑獄一般。祿公公跟在身後只細不可查地嘆著氣,微微搖著頭,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眼見著房門就在近前了,南宮慚駐足,鼓起勇氣推開門來,小心地跨進一步去,不敢稍做窺視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口中直呼:“罪臣參見皇上。”
一言剛畢,就聽得身後的門被人輕輕關了上,房中氣氛因著封閉而更加詭譎了起來。
南宮慚先是一驚,而後突然攏起了眉心,只抽鼻聞了一聞,蹙起的眉頭便更加重疊:菀妃娘娘大出血,該是小產前兆,現下房內居然沒有半點血腥之氣,又是為何?
“愛卿何言‘罪臣’?”盡歡帝見南宮慚眉頭緊蹙,便知他疑竇叢生,方才出聲問道。
“微臣來遲,只怕難以救得菀妃娘娘,故而先行告罪。”南宮慚聞得盡歡帝語調輕鬆閒適,房中也無哀號聲,便知事有蹊蹺,只怕宣來治病是假,偽作實證是真,卻不好抬頭細看房內情形,也不敢再妄加猜測,只能順著方才的話語繼續說道。
盡歡帝微微一笑,這人實在是太懂規矩了:“雖是來遲,愛卿也可來看看菀妃啊——不說只怕,事在人為麼。”
南宮慚稍稍抬起頭,而後直起上身縮回腿,慢慢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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