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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陡然彎成了月牙狀。
——(便是今晨,廷尉在御書房求見,有些困惑地道:“啟稟皇上,常妃娘娘昨日下午招認,言巫蠱之術是其一人所為,旨在暗害菀妃娘娘及其腹中胎兒,並大皇子殿下,以備將來自己的皇兒順利登位。”
“哦,如此啊,那便可以結案了啊。”盡歡帝有些欣慰地接話)——
“母后已經認罪了?”逝水有些詫異:再怎麼樣,常妃也不可能就此妥協的啊——除非,除非師傅……
盡歡帝點頭,而後將手中的小碗放在床邊,起身小心將有些神遊天外的逝水攙了起來。
待到逝水魂魄歸竅,唇邊便已經湊上了一隻小勺,已經有些涼了粳米粥淺淺地擱在勺中,淡淡的香氣便撲鼻而來。
逝水抿了抿唇,眼中卻仍是拒絕的意味,這人把自己當猴子耍了半天,而後又像施捨般喂粥安撫,自己心裡居然滿滿地溢著被關心被寵溺的愉悅,甚至連同這幾日的拒絕進食,都彷彿是頑皮的孩童與父皇撅氣一般——這樣的心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盡歡帝見逝水仍是一臉猶疑,眸中的笑意倏然褪去:“逝水是怨父皇侍候地不好麼?對了,父皇記得逝水宮中有個叫‘墨雨’的小丫頭,伴在皇兒身邊已經三年了。逝水是要父皇調遣那個小丫頭來永溺殿伺候你,還是現在勉強著喝粥?”
逝水聞言倏然抬頭,卻見盡歡帝邪肆的鳳目中滿是威脅的意味,心中的愉悅便去了大半:果然,果然只是將自己當猴子耍著玩,不服從的時候便拿他人要挾麼。
念及此,逝水唇邊泛起恭謹的笑意,低垂下眉眼淡淡地道:“兒臣遵旨。”
盡歡帝眸中的威脅頓時消散,而後將手邊的小勺往逝水唇邊又湊了湊,被怨氣漸起的逝水一口吞進嘴裡,未及咀嚼便直接嚥了進去。
盡歡帝笑著將勺子收回來,而後慢吞吞再舀起一勺湊過去,卻在半路停了住,鳳目中盡是挪揄的神色。
逝水本來賭著氣,但終歸是三日滴水未進,腹內已然空空如也,現在被粳米粥的香味一刺激,又嚐到了甜頭,便有些期待下一口了,現在卻見盡歡帝貓捉老鼠般挑|逗起自己來,心中怒氣與食慾交戰了半晌,猶猶疑疑間進退不由,竟不自主地撅起嘴來。
盡歡帝覷見逝水從未顯露出的小孩子性情,嘴角的笑意更甚:現在,當真一點都不後悔,草草結了此案呢。
——(“但是皇上,常妃娘娘此般作為不合常理啊,若是想要自己的皇兒登位,便大可不必向大皇子殿下施加巫蠱之術,而應向過繼與古妃娘娘的二皇子殿下;而若是欲要,欲要犯上作亂,便應——請皇上恕微臣直言之罪,應施術與皇上啊。”廷尉困惑地阻住了盡歡帝的話頭。
盡歡帝安然聽廷尉分析完,而後溫聲說道:“此案已經結了,常妃的心思不必多加揣測。”
“但是皇上……”
“此案已結,廷尉偵破有功,賞銀千兩,餘者各有封賞。”盡歡帝起身,從仍然跪在地上的廷尉面前走過,而後直接向著永溺殿走去。)——
第六章 父戲子亂(二)
假作猶疑地將勺子持在手中半晌,盡歡帝自言自語般說道:“涼了吧……嗯,果然還是讓御膳房再做一碗的好。”
將勺子放回小碗中,盡歡帝起身走向門口,卻並未伸手去推那赤色的雕花木門,只站在一邊向著外頭隨候的宮人低聲吩咐道:“吩咐御膳房再做一碗粳米薯蕷粥,即刻端到門口來候著。”
說完回身看了看床上天人交戰已久的逝水,撫慰吵鬧的小孩般絮語道:“逝水不要著急,很快就可以了哦。”
逝水不知如何答言,只不斷催眠著自己的肚子,試圖掩去臉上已經不淡定的表情。
只片刻,腹部卻不爭氣地發出了一陣低沉的長鳴,悠長悠長,又悠長悠長……
逝水面上一片青白,猶自安慰著自己‘誰也沒有聽到,誰也沒有聽到’,然五臟廟卻似乎不滿意主人的視若無睹,便又接連抗議了起來。
至此,逝水只能羞得揪住床單,死命地將臉別到牆邊。往日靜若池水,現下卻已然緋紅的面龐透著完全不自知的魅惑。
盡歡帝走回床邊,卻未落座在床邊的小凳上,而是慢慢曲起腿坐到了床沿上,而後又往裡湊了湊,側耳聽了聽,假作訝異地說道:“呀嘞,逝水好像很餓的樣子吶——噢對了,逝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果然是食慾很旺盛的吧。”
說到這裡,盡歡帝又皺起了眉,無奈地道:“只可惜粥太涼了,雖然可以果腹但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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