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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一向奉行一擊致命,不欲看人掙扎求生之態,但這次面對如許多競相奔襲的人,難免會錯手,只重傷他人。
只是,聽著鮮血迸濺之人淒厲的哀嚎,看著自己手起刀落時橫飛而出的斷肢,將死未死之餘的扭曲面容,逝水竟然從心底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興奮之感。
掌控,放縱,玩弄,酣暢淋漓。
逝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以手撫額,心中驚詫不已。
自己不是因為萬般無奈,方才手刃他人的麼,何時竟也會如此貪念奪人性命的快感,竟也會如此在人潮中迷失了心智,竟也會如此只逞手中之樂了。
逝水看著身側橫七豎八的屍體,小小打了個寒戰。
“唔——啊——”
似是歡愉,似更痛苦的慘叫聲,拖著冗長的尾音響起。
逝水轉眼一看,見屍體中略有動作,一個人託著上半身爬了起來,揚起一張雖然沒有受傷掛彩,卻是豔紅地仿若能滴出血來的臉。
“啊——給我——”
那人伸出了同樣紅到極致的雙手,脖頸粗漲,青筋暴起,對著站在他面前的窈窕女子大聲疾呼。
“你是要奴家給你什麼呢,軍司馬大人?”
紅梅此刻已然披上了菊堂之人的補丁外袍,將周身遮的嚴嚴實實,微微俯下身來,看著原本不可一世,現在卻張皇無助如同瀕死之人一般的軍司馬,也即是押解運鹽船的最高首領。
“……”
軍司馬赤紅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迷惘,而後努力伸手,說道:“讓我解放,我要解放。”
“解放什麼?”
紅梅巧笑嫣然,又將頭低了幾寸,將清亮的氣息噴吐在軍司馬灼熱地幾乎燃燒起來的臉上,頓時引起後者一陣劇烈的戰慄。
逝水背倚著欄杆,眯起終於漸而平靜下來的眼眸,懶懶地看著軍司馬。
紅梅所修乃是XX人心智,催生人原始渴求之術,攻擊範圍不大,攻擊距離也短,故而只能讓逝水和竹堂等人奮力殺出一條血路,讓紅梅安然近身到軍司馬一丈之內,方才能夠施展開來。
而且此術需要幾丈的空間,紅梅施展時也沒有半點防備外界刀劍之力,需得有人在旁護住周身,這些條件,在這般亂哄哄的廝殺中,可謂是有些繁瑣的了。
術名‘舞魅’,紅梅腳尖點地,繞著軍司馬周身旋舞,腰肢扭動的仿若無骨的蛇類,十指變幻著交錯並行的姿勢,眼神相挑,肢體相勾,有些寬鬆的中褲迎風而動,只有兩條纖細紅繩維繫的肚兜更是晃晃欲墜。
豔紅的衣服,襯著白皙的膚色,忽明忽暗的火光,裹挾著嬌俏的美人,軍司馬耳畔裡,還直直衝入了只由他一人接受的密音。
密音非是尋常高手傳話所用的普通聲調,也沒有具體的含義,只是放肆的嬌笑, 間或摻雜著繾綣的低吟。
軍司馬不由瞠目結舌,待到想反抗之時,身體已然不受控制,紅梅見軍司馬漸而迷糊僵硬,便緩緩舞動過去,將早先隨身攜帶的XX粉盡數灑在了軍司馬身上。
中術,中藥之人,不過半晌便會燥熱難耐,失卻神智,放棄一切抵抗,對周遭任何人的話言聽計從。
而且,若一時半會兒不能洩慾,便會如萬蟻蝕心,大火炙烤,血脈爆裂而死。
軍司馬撐不過一盞茶的時光,便循著紅梅之意,依靠著船欄,對其他仍未沉沒的船隻上奮力拼殺的官兵們大吼:“你們放下武器,給我投降!”
回憶到這裡,逝水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不過,這般繁瑣的開路護送,也算是值得的了,軍司馬下令投降,官兵們便即刻軍心渙散,就算有負隅頑抗者,也走寡不敵眾,不多時便潰了陣勢。
逝水冷眼繼續看著紅梅的舉動。
“大人說啊,要解放什麼,否則奴家怎麼會知道呢。”
紅梅索性蹲了下來,探手摸到軍司馬下身,嘻嘻一笑,手中狠狠一用力。
“嗷!”
軍司馬嚎叫一聲,面目抽搐,幾乎要將眼珠子瞪了出來,旋即低頭重重踹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說道:“求,求求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讓我,讓我……”
“大人說話真是羅嗦啊。”
紅梅忽然興味索然,語調一冷,鬆開手,摸過地上的一把刀,割裂了鐵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斷了軍司馬剛剛還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
肉塊裹著內裡的錦衣,頹然跌落在甲板上,熱氣凝散。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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