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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兒……”
盡歡帝一口咬住了逝水的耳垂,伸出舌頭描繪著優美的弧形。
不知為何,在作出了江山拱手的決定之後,特別,特別地想趁著皇權還在握的時候,脅迫也好,命令也罷,好好抱抱皇兒。
即便知道會引起皇兒的反感,即便知道會讓皇兒愈發厭倦。
盡歡帝鳳眸雙幽深了幾分。
自己的忍耐力,原來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啊,這才堅持了幾個月,就受不了了。
“唔——父,父皇。”
逝水被盡歡帝偷襲得手,只能緊緊咬住了唇,狠狠壓回到了嘴邊的呻吟,而後有些羞赧地低頭看了一眼菱兒。
父皇怎的,當著菱兒的面就……
“父皇,父皇在做什麼啊?”菱兒眨巴著眼睛,努力揚起了小臉,看了看錶情愈發詭異的逝水,又轉眼看著叨住逝不耳垂不放的盡歡帝。
“父皇在,懲罰昨兒菱兒的大哥哥,睡覺不老實。”
盡歡帝終於鬆開了口,隨便應答了菱兒一句,回眼卻驚訝地發現,逝水已經喘息微微,瞳眸水潤,原本捂在菱兒耳朵上的一隻手,更是已經攤開撐在了他的胸口。
皇兒,怎麼會……
難道,皇兒也想,要了?
盡歡帝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菱兒求求父皇不要罰哥哥了,哥哥臉色很不好,大概是不舒服了,父皇就不要再罰哥哥了,好不好?”
菱兒也覺察出了逝水的表情變化,就揪住盡歡帝的衣角,撒嬌似的央告道。
盡歡帝瞥了逝水一眼,而後俯身摸了摸菱兒的頭,順水推舟道:“好好好,看在菱兒的面子上,父皇就放過菱兒的大哥哥了,那菱兒也看見了,現在菱兒的大哥哥身體不舒服,父皇先回永溺殿了,好不好?”
“嗯!”
菱兒又牽住了逝水的衣角,一臉關切地說道:“哥哥的臉好紅好紅,回去要好好休息啊,這幾天就不要來陪菱兒了,哥哥的身體要緊。”
“菱——兒——”
逝水愈發紅了臉,羞赧尷尬湧上心頭,薄唇妖豔地幾乎能滴出血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
才被父皇稍稍言語間XX了幾句,淺淺舔舐了耳垂,渾身居然半點不受控制地燥熱虛軟了起來,這,這可還當著菱兒的面呢。
想著‘當著菱兒的面’,想著菱兒的關切,想著菱兒將自己的興起當做了‘身體不舒服’,逝水的身體居然愈發燥熱。
盡歡帝看在眼裡,終於耐不住,扯了逝水的手,強行將他往庭院裡拖,直接就穿庭而過,從後苑向著偏殿方向走,準備從偏門繞出去,近路回永溺殿。
疾行,未用鑾駕,冬日裡夕陽顯早西沉,皇城中所有的建築都已經籠罩在薄薄的,仿若霧氣的夜色裡,頗為曖昧不清。
待到終於到了熟悉的寢房,盡歡帝把持不住,不甚溫柔地狠狠將逝水壓在了床頭。
四目相望間,兩人都未言語,只是沉寂了片刻,幾月不曾歡愛的積蓄,從未言明的深深眷戀,近日裡莫名的憂心忡忡,逐漸增加的佔有慾圖,所有的糾葛都襲上了兩人的心頭,呼吸相聞間,喘息聲逐漸濃烈。
一個眼神,一個撂下床賬的動作,一聲恍若隔世的嘆息,輕輕巧巧就引燃了戰火。
門窗緊閉,隔離星月;
紅燭搖曳,無風自滅;
紗賬低垂,笙歌外洩。
衣衫漸褪,空氣中都彌散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繚繞著盡歡帝的龍涎香與逝水身上清淺氣息纏綿不休的芳馥。
這一夜,逝水終於拋卻了所有的矜持,主動迎合著盡歡帝遊離的唇舌,狠狠將手摟緊了自家父皇曲線優美的脖頸,毫無悔意地將半月形的指甲勾畫進了盡歡帝結實的血肉裡。
這一夜,逝水幾乎反客為主,轉而俯身齧噬盡歡帝的胸腹,挑著眉梢斜眼看著盡歡帝的傾城容顏,而後伸出猩紅柔軟的舌頭,緣著薄唇,甚是勾人地舔了一圈。
這一夜,逝水不再低垂下頭,修長的腿纏繞在盡歡帝腰際,暖暖的呼吸噴吐在盡歡帝耳畔,偶爾從口中悶悶‘嗯’出一聲,時斷時續地收縮著後庭,好像要將盡歡帝的脊髓盡數吸出來。
盡歡帝又驚又喜,手裡牢牢攥著逝水雲錦般絲滑的長髮,不再費力剋制身體原始的衝動,被逝水從未有過的熱情如火,輕而易舉地融化了身心。
屋外寒氣逼人,屋裡春色無邊。
自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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