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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動靜,定然是其他的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可能是湊巧,也可能是算計之中,剛剛碰上了菱兒落水的時辰,不過也幸得這動靜才讓宮人醒轉,及時趕到救了菱兒一命。
“下去吧,菱兒還需要你照顧,別先把自己累垮了。”
盡歡帝揮手,仁厚地屏退了幾近癱瘓的宮人,然後回眸看著逝水,問道:“聽了這許久,逝水可有什麼發現?”
“兒臣尚不清楚,但是兒臣知道,菱兒決計不是失足落水。”
逝水咬牙切齒,狠狠壓出‘決計’兩個字,雙手緊握,看了一眼出床榻之上昏迷不醒,被痛楚折磨地眉頭緊顰的小小人兒,想起菱兒前時的活蹦亂跳,笑靨燦爛,心中怒氣滔天。
——居然連四歲的孩童都不放過,如果讓自己知道幕後黑手,無論是誰,挫骨揚灰!
“逝水所料不錯,這事另有隱情,可能牽扯甚廣,所以尚未查明之前不宜聲張,逝水隨父皇單獨去晚冬亭那邊看看吧。”盡歡帝頷首,旋即起身。
“現在?”
逝水驚詫,回頭很不放心地看了看柔弱無助的菱兒,問道:“那菱兒怎麼辦?”
“現下宮殿寢房之中,宮人四處而立,不會有人冒險來暗害菱兒,之後的事情,全權交給仙師便好。”
“但是……”
“相信父皇,菱兒不會有事。”
盡歡帝攬過了逝水的腰,字字鏗鏘,語調堅定,不容有疑,逝水看著盡歡帝灼灼的眼神,忽然安下心來。
——只要是父皇所言,便不會有錯。
卷四 江山拱手請君留 第二十七章 軟肋
盡歡帝駐足在晚冬亭邊的小湖畔,舉目四望了一下。
晚冬亭西側是林子,林子再往西邊上便是小湖,兩者相距有數丈之遙,林子樹木遮掩,枝椏敝天,站在小湖畔根本看不見林子的另一頭。
小湖上的冰層已經完全碎裂,呈塊狀漂浮在水面上,靜水無瀾,冰塊倒是沒有多少挪動。
湖中沿岸生長的茂密蘆葦叢被人踩踏出了一條小路,可能是菱兒為了尋個藏身之處,而順手撥開蘆葦,也可能是另有其人,用心險惡而為之。
逝水蹲伏下身,打量了一圈湖岸,發覺沒有兇手遺留之物,便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冰層上,喃喃地道:“這大雪落後,小寒時節結的冰,雖然不算厚,但是菱兒的重量,應當不足以使這冰層碎裂,就算菱兒在上面亂跳亂鬧,也不該碎了整湖,至多有個小洞,邊緣裂開紋路而已。”
盡歡帝點點頭。
逝水看著遊離的冰塊,又悻悻地道:“只是,菱兒落水後,也過了有些時候了,冰塊消融,看不出當時是何物擊碎了冰層,無從查起,真是可惜。”
盡歡帝聞言卻是沒有露出半點遺憾的神色,負手看著平靜的湖面,嘆息般道:“父皇本便沒想過能這樣查出兇手,父皇來此,不過是為了確信有人動了手腳而已。”
“那父皇現下,該是確信了吧。”
“嗯。”
盡歡帝應聲,而後突然嘆出一口氣來,有些自責地說道:“這次多半還是父皇牽連了菱兒,因菱兒年幼,與權位之爭毫無瓜葛,也該是沒有人怨恨,兇手欲要加害菱兒,大概是憎恨父皇,與父皇為敵,所以才遷怒,甚至謀害於菱兒。”
“父皇不要自責——”
逝水正欲開口寬慰,盡歡帝便伸手打斷,又自顧自說道:“逝水必然也有感覺,這些日子來,左丞逼問當年登基之事,逝水又險些因為潔妃的事情與父皇反目,讓人心煩意亂之事疊加在一起,決計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現下菱兒遇險,大概也是那幕後黑手的一著棋。”
“朝堂出亂子,後宮現秘聞,公主遇險境,果然奇謀百出,用心險惡,步步逼近,不過雖然現在敵暗我明,也不知他接下來會出何招,但是父皇只要謹慎,他便沒有可乘之機。”
逝水有些憤怒,卻是信心滿滿。
盡歡帝聞言卻只是沉默不語,攏眉像是難以釋懷,逝水便道:“父皇不必憂心,若是細細盤查後宮,推究何人在今晨不知去處,那兇手的真面目,不日便能浮現。”
“哎,這便是父皇憂心之處。”
盡歡帝有些無奈,看著寒風蕭瑟,守衛疏忽的晚冬亭,像是憋氣一般說道:“現下還不可細細盤查後宮啊。”
“為何不可?”逝水一挑眉。
“逝水方才也說了,敵暗我明,所以這次也只能像上次文官跪求一樣,假裝沒有發現箇中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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