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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便可以抵過再昭告天下,訴諸母妃墓前,諸如此類的彌補,父皇已經可以釋懷,讓此事過去了,而若是父皇原本便心中無愧,那再做這些,不過演戲而已,又有何用。”
“父皇覺得呢?”
逝水看著聽了自己的一席話之後,瞠目結舌,不知是驚是喜的盡歡帝。
“父皇,覺得,覺得……”
盡歡帝僵硬地臥在床上,有些結結巴巴。
皇兒說的,都是真的麼?
——還以為,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兒臣所言句句發自肺腑,兒臣只想知道,父皇現在,可還對母妃當年所做的錯事心懷忿恨麼,可有懊悔將母妃冷落數載麼?”逝水斂眉,表情誠懇,眼神溫潤。
盡歡帝終於忍不住心中大悲大喜,一個翻身,將逝水牢牢箍入懷中,低低竊語,聲音弱到幾乎不可聞。
“父皇今生,終於有機會心懷謝意。”
盡歡帝的語綢有些出離的虔誠。
“虧得潔妃的小小計謀,虧得潔妃加入父皇膳食中的那一劑上佳的春藥,虧得陰差陽錯的那一夜纏綿,虧得太醫們甚通醫理。”
若非他們,自己怎麼會有如此好的運氣,將皇兒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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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帝回朝至今,倒也過了幾月的太平日子,金秋十月間,豐收的季節也到了。
白丁布衣,滿腹經綸的書生,閒來無事的富商,仍會時時私下裡議論朝政,說這朝堂之上,最剛正不阿,最不趨炎附勢,最敢於直言敬上,最捨生忘死的官員,最敢批判帝王之過的官員,是誰?
今日之前,這份榜單上,可能是董辭之類的人名列前茅,但是今日之後,數個直屬九卿,卻是平日裡膽小怯懦的文官,就要雄糾糾氣昂昂地衝上前來,將董辭之流擠下去了。
自然不是他們轉了性子,開始要拋卻一切,專注匡扶社稷了,而正是受人脅迫,擔憂自身的安危,為自己的身家性命考慮,才不得不捅出在幾天前,他們還一無所知,甚至於此刻,他們仍然一頭霧水的驚天秘聞了。
因為盡歡帝不上朝,所以這數個文官便不能在朝堂之上啟奏,又因事態緊迫,也不允許他們寫奏摺呈遞上去,那得等到猴年馬月才會被盡歡帝看到啊,所以他們就一步一驚心,一步一嘆氣,一步一跺足長嘆地,到得了宮門。
文官們是各自從府邸出發來的,所以他們見到彼此,覷著彼此臉上一模一樣的慌張表情,倒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了,也不知是誰,當先一拱手,隱晦地問了一句:“敢問侯掌故,可也是身中了‘七日散’之毒?”
七日散,乃是江湖中一種奇毒,今日服用,翌日必須得到解藥,否則身體日日潰爛,逐日加重,這個時候就算得到解藥,也是無力迴天,直到第七日面目癱瘓,骨肉分離。
中毒者生不如死,因其太過狠厲,江湖中的名門正派與旁門左道都達成了協議,不允許再使用此毒,否則人人得而誅之,但羅網的人對此不屑一顧,照用,但是因為次數少之又少,而且大多不露痕跡,武林中人對此倒也有些束手無策。
問話之人是一紅袍官員,昨晚正在府中書房獨自歇息,看著窗外楓葉如火,優哉遊哉捧茶抿了一口,突然見房中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影,黑布蒙面,露出一雙澄澈的杏眸。
“茶中有毒。”
聽聲音是個少女,婉約,但是很冷冽。
紅袍官員一驚,劇變之下,有些不知道先扔了茶碗,還是先吼一聲‘有刺客’,愣愣地就站了起來,被那個少女欺身上來點住了啞穴,開門見山來了一句。
“現在的皇帝,當年弒君殺兄,憑著一張假聖旨坐上了王位。”
官員瞪大了眼睛。
“具體的你不用知道,我不管你以何種方法,明日太陽落山之前,將此事桶到那個皇帝那裡去,鬧得越大越好。”
官員眼露茫然。
“七日散,你茶中的是七日散,你可能不太清楚這個毒,所以我帶了東西讓你看看。”
少女也不廢話,直接回身走了幾步,竟從書房的屏風後面拖出了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官員大駭,這,這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個人?!
“算算時間,已經是第七天了。”
少女喃喃低語了一聲,然後撕拉一聲扯開了那個人的上衣。
胸口已經血肉模糊,皮肉翻卷,剛有還不清晰的腐臭味突然撲鼻而來。
官員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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