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問題是可以留待日後再慢慢解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煙霧連帶著鬱郁的情緒緩緩地被我從肺裡強行擠了出來,菸頭上的紅光乍然既逝使得玻璃上瞬間映出了我的臉卻很快又被暴雨吞噬了。
從不擅長邏輯思維的我硬逼著自己將此前發生的事開始逐一在腦中梳理起來,並試著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進行著分析。
其實說起來目前讓我最擔心的既不是李梅也不是費東,而是孽海的那幅畫。
因為在我看來即使李梅再神通廣大,要想僅憑我洩露給趙晨的訊息去找到媽媽也是需要時間的,畢竟瀾海雖然不算什麼大城市卻也有七八家醫院,真要一間一間找起來僅憑一下午的時間是很難辦到的,所以只要我儘快處理好這邊的事趕過去應該還不會出什麼問題。
至於費東這邊我也早就想好了,比起媽媽的安危來其他事真的不算什麼了,大不了以後我不再堅持,他們要什麼音樂我就做什麼,僅當個用來餬口的工作就是。
而袁宗清對媽媽有興趣,費東打聽媽媽的事情,雖然我還不確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正如媽媽所說,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實在沒有可能只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大不了以後我儘量避免媽媽與他們接觸的機會就是了,所以這事也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
可是孽海就不同了,暫且不論他是不是我的父親宋文桀,單從《黃昏的少女》這幅畫出現的時間看,似乎到目前為止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切事情都是從它出現之後開始的,它就像一隻隱藏在我背後的魔手,不知不覺中將我的生活徹底改變了,可我偏偏卻對它一無所知,這點實在太可怕了。
從李梅之前可能潛伏在我們身邊一年而絲毫沒有引起我的察覺,再到她後來一系列的激進行為來看,顯然她是因為什麼事有些自亂陣腳了,這才讓我察覺到其中的不妥,而算一下這個轉變的時間點卻剛好是在我看到那幅畫的前後發生的,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另一方面,那幅畫出現的地點我覺得也是有些名堂的,我還記得對媽媽說出畫的事時她就曾哭著說要去找蔣淑豔,後來又改口說要去找老陳,從這點上看首先媽媽是應該知道有這樣一幅畫存在的,其次她至少認為蔣淑豔或老陳該是知情人,而且從當初老陳在得知畫被賣掉後流露出惋惜的表情看,也驗證了他也確實知道有這樣一幅畫存在。
再對照之前媽媽所說她與老陳結識還在蔣淑豔之前的話,由此我判斷畫和我的父母乃至老陳家一定有著什麼重要的聯絡。
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心中有些激動不禁暗想“會不會那幅畫正是某人選在一個特殊時間放在一個特殊地點,以便讓某些特殊的人看到,最終使看到畫的人採取行動?”
我承認這種想法是受了《基督山伯爵》中的情節影響,但是卻也是我現在所能想到最合理的一種可能了,一個復仇者在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同時達到復仇的快感,這很合理。
而且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麼李梅沒準就是第一條被驚起的蛇,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什麼會做出後來那幾近冒失的行動,而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正是因為李梅的行動媽媽才會鬼使神差地被我拉去了會所從而引發了這之後的一系列事情,所以我本能地將這個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當成了毀了我整個生活的罪魁禍首,一心想把這個人挖出來。
“這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就是孽海本人?”
“那麼還有誰可能是他想通知的敵人呢?”
一時間李梅、費東、趙晨、老周、汪總、老陳、蔣淑豔這些人的臉開始不斷在我腦中交替出現,雖說我已經有了一個自認為很合理的解釋,並努力試著想要將這些人和事串聯起來,可是任我如何絞盡腦汁卻再無半點頭緒。
“我他媽究竟被捲入到一件什麼事中去了?”我猛地一捶桌子,憤憤地想著。
“怎麼了,又有什麼心事?”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同時一隻大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驚得我身子一抖,手裡的菸頭掉落地上。
我猛地回身,正好迎上張傑滿懷熱情的大臉,一見是他我頓時惱火地嚷道:“你屬貓的啊?走路怎麼不帶一點聲音?想嚇死人啊!”
張傑一邊抱歉地為我拍打身上散落的菸灰一邊笑道:“我剛才有敲門的,是你想得太投入沒聽見。”
我拍了拍身上憤憤地道:“你差點嚇死我。”
張傑陪著笑道:“幹嘛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