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我洗衣服回來，看見婆婆正站在院子裡看著遠方發呆。

我笑著問婆婆道：“婆婆，您在看什麼？”

婆婆嘆息一聲道：“玲兒，婆婆有話要對你說。”

我見婆婆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奇道：“婆婆您要說什麼？”

婆婆嘆息一聲道：“我想告訴你我的秘密。”

“秘密？”我驚訝的望著婆婆道。婆婆能有什麼秘密呢？

婆婆望著天空幽幽道：“其實我本是江湖中人。因為我是邪教中人，而且行事作風頗為毒辣，江湖人稱我為‘毒仙子’。在二十年前我遇見一個男子，他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他是一個俠客，他想替天行道剷除我。那天我們相約比武，我按時來到比武地點。看見他的第一眼，我便喜歡上了他。我們在一起過招，他不是我對手。有好幾次我都可以置他於死地，但因為我愛他，所以我都放過了他。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找我比武，可每次都無功而返。他從沒放棄找我比武。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他了。那一天又到了我們比武的時間，我早早就去了。可我等了很久卻沒見到他。當我好不容易見到他時，他已經滿身是傷。我救了他，每天悉心照顧他，漸漸地他愛上了我。我答應他退出邪教，與他歸隱山林。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很久，我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長得很像他。他很高興。我們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可是沒過多久，有一個女人找上門來。她是他的結髮妻子，她讓我離開他。我不敢相信他有了妻室。可我看見他們親密地相擁時，我生氣極了。我質問他為什麼要娶我。他冷漠地說，他只不過是想要剷除我，讓我不再為非作歹。我問他有愛過我嗎，可是他卻說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他心裡只有他的結髮妻子。我當時崩潰了，我拔出劍刺進了他的心房。他面含微笑地死在我的面前。可是他死後我才知道，我錯殺了他。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師妹。她當初威脅他說如果不與我斷絕關係她就要殺了我和我的孩子。他為了保護我們母子倆，選擇了死在我的手上。我傷心欲絕，我決定找那個女人報仇。可當我找到她時，她已經在他的墳前自殺而死。她在死前說，她要讓我孤獨地活在世上。她把我的兒子抱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她要讓我悔恨一輩子。這二十兩來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我易改容貌，隱姓埋名目的是為了找到我的兒子。可是我找了二十年一直沒能找到。也許他早就死了吧。”婆婆說著，不禁流淚了。

我抱住她道：“婆婆，不要哭。也許你的兒子還好好地活在世上呢？他或許也正找你呢。”

婆婆抱住我哭道：“玲兒，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我驚道：“什麼事？”

婆婆流淚道：“我已經時日不多了。我想你幫我找我的兒子。”

我驚呼道：“婆婆，您這麼硬朗怎麼會時日不多呢？”

婆婆嘆息道：“我中了一種奇毒。這種毒會讓人越來越衰老，無藥可解。我這幾天總感覺心口隱隱作痛，而且力不從心。大夫告訴我只有半個多月的壽命。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月，我想以後我沒有時間去找我的兒子了。玲兒幫我照顧他好嗎？告訴他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

我流著眼淚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他有什麼特徵嗎？我該如何找他？”

婆婆笑道：“他右手臂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大概有銅錢般大小。玲兒，拜託你了。”說著就跪下了。

我忙扶住她道：“婆婆，您也我的親人，我幫助您是應該的。婆婆，您還有話要我帶給他嗎？”

婆婆笑道：“告訴他，他的爹月楓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大男子漢。讓他學他的爹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告訴他我很想他，很愛他。”

我見婆婆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頭髮也越來越白了。她的手枯瘦如柴，她的身子搖搖欲墜。我忙扶住她哭道：“婆婆，您要支援住啊。我去找大夫。”

婆婆嘴角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道：“玲兒，不用了。這也是我的報應。怪只怪自己當年作孽太多，今天才有此一報。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多保重啊！你要開心地活，不要再傷心了好嗎？”說罷，婆婆的手便滑了下來，身子倒在我的懷裡。

我大哭起來道：“婆婆，你不要留下玲兒一個人啊。”

婆婆，就這樣離我而去。我覺得自己又是一個人了。我用手挖著泥土，眼淚像線一樣流下。而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好像有感應似的下起了傾盆大雨。

我把婆婆埋葬了。心道：“婆婆，您走好。玲兒答應你，一定幫您找到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