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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啥丟臉的?”孟曉輝一臉不屑; “劉海和麻淑芬搞得多過分;也沒看出他們丟啥臉。劉海倒顯得很英雄很有本事;其實那是麻淑芬想利用他在高考時幫一把;才和他好的。”
段錦花好像對這些花花綠綠的事情不感興趣;她頓了一會;幽幽地說:“能告訴我你的情況嗎?譬如你家裡的情況;你的年齡屬相與生日等。”
孟曉輝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你瞭解這些?做什麼?”
段錦花挪了挪腳步;臉上映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也沒啥;隨便了解一下。如果覺得有些突然就當我不太禮貌吧。”
孟曉輝凝視著段錦花微啟的朱唇和那結實整齊而潔白的銀齒;一時不知所措。
“別緊張呀;也不是打劫你。我這個人比較相信緣分。和你同桌這麼久了覺得你總體還可以;雖然有時候比較過分些。”段錦花非常中肯;臉上表現的全部是認真; “不管明年考上考不上;我們一定不能放棄現在的努力。即使考不上也可以打個好基礎;也能回一中復讀。如果真的不能再上學要嫁人了;我的命運也想自己來把握一下。”
聽了段錦花的這番話;孟曉輝心頭一下沉重起來;平時裡從未考慮過的好多事情好像一下子全部壓了下來: “你考慮的是不是多了點?又不是現在就準備嫁人!”
段錦花搓了搓手;捂緊被風吹得有點鬆散的圍巾;帶著幾分詫異反問道: “那你就啥也不考慮嗎?你真能想得開呀!前兩天有個媒婆到我家給我提親去了;這就是現實;這就是宿命;你解脫得了嗎?”
孟曉輝感覺到段錦花的這番話是一通貨真價實的數落。 一時有些慌亂;以往他每次被父母數落完之後唯一的反應是默不作聲。可今天數落自己的是……
孟曉輝感覺到自己的嘴蠕動了好久才說出話來: “我;我;其實也有媒婆去過我家給我說這事。可我老覺得這事還比較遙遠;比較遙遠的事現在是不可能成功的。可是今天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到這些事真的是活生生就在眼前。”
沉默;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了;各自想著煩亂的心事。月亮躲入了雲層裡;一片灰濛濛的鉛色的光籠罩了一切。遠處那綿延的黑的山此時也看不清了輪廓;整個世間混然成為了一個整體。校門口那兩盞大燈此刻好似睡醒了一般;綻放著從未有過的耀眼的光芒;嚴格地劃分出了校園內外的界限。
還是段錦花打破了沉默: “怎麼樣?聽了我這些話煩惱了吧?這有啥;別看我們還是學生;其實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得煩惱才對!”
孟曉輝回過神來;雖然段錦花的這番話確實讓他平添了許多煩惱;但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女孩子的這番話是對的。他於是認真道: “你說的對。我今年已經十九歲;屬鼠的。臘月初十的生日。至於我家裡;除了父母之外就我一個了;計劃生育讓我成了獨生子;因此父母對我的照顧我得承認是有點過了。我爹是村裡過去的赤腳醫生;比較有醫德不以賺錢為目的;因此賺了不少口碑卻沒賺到半分家產。從我的出生來看;我的為人是沒有半點含糊的。”
段錦花微微笑了笑: “你比我大了幾天;我回去找個先生看看我兩的緣分。”
“你還挺相信這些?”孟曉輝有些不解。
段錦花伸手看了看腕子上的表: “不早了;回去吧;你也不要過多想今天我和你說的這些話。從今天起要多想著學習的事;多和韓少波交往少和劉海他們混。”
兩人下意識地拉開了距離;段錦花先回到學校好一陣後;孟曉輝才遛躂著走進了基本上漆黑一片並安靜下來的校園。當路過教室的時候;結了薄薄一層冰的玻璃窗子透出一片光亮;他知道這是韓少波還在獨自用功。
孟曉輝走過去輕輕推開們。只見偌大的教室裡;韓少波孤零零一人正守在火爐前專注地用著功。這景象使得他愣在了那裡;讓他對老師經常提起的“頭懸梁錐刺股”有了更加形象的理解。他凝視著韓少波;耳邊不由迴盪著段錦花的叮囑:多想著學習;多和韓少波交往就知道什麼叫用功!
孟曉輝楞在那裡久久未動;韓少波抬頭看錶的時候發現了他: “嗨;我以為是誰呢?還以為真象聊齋裡講的半夜讀書突然出現了一位漂亮的女鬼來伴讀呢。這麼晚了過來有啥事嗎?我沒等到漂亮女鬼;不會是你要在後半夜挑燈夜讀等漂亮女鬼上門吧?”韓少波說完邊收拾東西邊哈哈大笑起來。
孟曉輝突然感覺到少波的笑極具感染力;他不由地也笑出了聲: “班頭;你白天沒做愧心事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