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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用那種我是上層階級的氣勢來壓。沒關係,她能屈能伸,讓他大男人。
“你的確不該,記住自己的身份。如你所說,以前的事我信守諾言,可以不再追究。不過你和你主子現在是蕭家的人,就要守蕭家的規矩。像這等裝病還私自出門的事,今後不可再有。你挺聰明的,難道不知什麼是為了你主子好?事情若讓長輩知道,你主子在府裡受寵的局面將一去不回。別忘了,你與你主子,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蕭二講著這些上對下的教訓話,卻發現對面墨紫的神情越來越涼淡,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二爺說的是,墨紫以後會多勸奶奶。”再度垂下頭,恢復到恭敬的十五度,墨紫柔聲說道,“二爺請走前,墨紫送二爺出門。”
蕭維不知自己怎麼了,當墨紫將姿態擺低到他挑不出毛病,他心中更氣。
他沒弄明白,在他以他的身份來說話的時候,墨紫已經把他和高高在上的那個階級歸在一起,用上自己低眉順目的無謂態度了。
“你——”蕭維想再說什麼,對著那恭順的一顆頭,卻無力持續拿主子的身份。因為,他挑不出她的毛病。那麼痛快得承認了,那麼卑微得垂頭了,連語氣都輕柔。
“二爺,還有話便請只管吩咐。”這時就慶幸自己身份很低微。其實既然已是丫頭,就千萬別衝到前面去當什麼出挑的大丫頭,高不成低不就,還盡要低頭伺候那些所謂主子的活兒。
蕭二還有什麼話吩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要知道,墨紫其中一樣本事,對什麼人擺什麼姿態,完美無缺的。你說她諂媚,她說她適應惡劣的生存環境。
蕭維氣到甩袖。一不小心,袖尾掃到墨紫的臉,令他一怔,想問一聲。可看她頭不抬身不直,一副沒事模樣,他便再也不說什麼,大步往前院走去。耳裡,她的腳步聲,不急不徐,不遠不近。在他聽起來,實在煩心到極點。
大門前,他一張黑臉,令好友蕭旻開口問什麼事。他本想敷衍,正聽那脆生生一聲二爺好走,一回頭,還是聽話丫頭的烏黑腦袋,氣到上馬揮鞭,連蕭旻都不理了。
馬蹄聲遠了,墨紫緩緩抬起頭來,明眸閃閃發亮,淡淡一笑,轉身進門。
蕭旻但覺墨紫娘裡娘氣,他按吩咐只守外面,便以為是田大管家的手下,未放在心上。
墨紫往回走,卻沒有到裘三娘那兒去湊熱鬧,繞到花園的另一邊,回自己的屋子和衣矇頭大睡。那裡有四個大丫頭,要是搞不定蕭三爺,裘三娘還是別回王府了,會被生吞活剝的。
再醒來,是因為有人在她屋裡說話。一開始沒吵她,後來嗡嗡得頻密。她一翻身,就當她已經醒了,用手來推。
“墨紫,發生那麼大的事,你怎麼跑回來睡覺?”四個丫頭裡,最愛聊八卦的,非綠菊莫屬。
“綠菊,發生那麼大的事,你怎麼跑回來吵我睡覺?”說實話,這事都是意料之中的,就是時間上沒想到那麼緊湊。
裘三娘裝病才兩天,便讓蕭三逮到了。看蕭二氣勢洶洶的架勢,她懷疑極可能是蕭二發現她和墨哥是同一人,才拉自己的弟弟一起來求證,不然他這個二伯爺可不能單獨上門。真不知,她是怎麼讓他拆穿的?府裡見不到面,只有是在外面——望秋樓吧。她如今是素面跑,被他看見的機率不低。
睜開眼,看見綠菊雙手叉腰,一臉她不起床就不罷休的樣子,於是起身胡亂擦把冷水臉,拉拉長衫。
“你既然能跑來,事情應該解決了。”她走到外面看看日頭,正是晌午,“我出趟門,你幫我跟奶奶說一聲,吃過晚飯回來。”
綠菊聽了起急,忙拽她回屋,伸頭探探外面,關上門,“我的姑奶奶,事都這樣了,你還敢往外跑?”
“事情怎樣了?”依她看,蕭二還不至於跟蕭三揭裘三孃的底,所以對蕭三而言,就是裝病出府這麼件事,頂多抖金絲雀的乾孃出來。
綠菊一得順風,立刻把她走後的情形說了一遍。
這丫頭喜歡大驚小怪,又愛把簡化繁。她進行大幅縮減,事件發生如下——
蕭三問裘三娘為什麼裝病。
裘三娘就說她不裝病就會有人接著害她,還叫小衣取了藥包來分給蕭三一點,讓他自己到藥房裡去問。
蕭三有點生氣,說裘三娘為何不把事情原委早點告訴他。
裘三娘說那種場合下,便是有人證物證,最多就是指出某雀的乾孃來,弄不好她自己還會被倒打一耙,說她栽贓陷害苦肉計什麼的。她惹不起還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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