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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衣繼續沉默。看著大人和她說話,他深知跟她鬥嘴是絕對討不了好的。
交待完畢之後,墨紫故意讓人跑動起來,裝著很忙檢視的樣子。
不一會兒,她就對著蛟船上的兵士說,“船上燈油都灑了,尾部有衝裂,請幫我跟你們的頭兒問一聲,能不能讓給我們一些補給?我從大都來,別的沒有,倒是有高粱酒二十壇,願拿出十罈子來換。”
當兵的,沒幾個是不愛酒的。即使在行軍打仗或巡查的時候禁酒,但軍中少帶什麼也不會少帶了酒。因此,那小兵一聽說有酒,哪裡還會慢,轉身往大艙中跑去。
不一會兒,他又快跑回來,“老大說可以,不過得先搬酒上船。”
“那是當然的。”墨紫連忙讓人從底艙抱出十罈子酒,再由贊進他們接過,上了對方的船,往大艙走。
就在小兵為他們進去拉門的霎那,贊進送音入她耳,“動了。”
墨紫不往後看,一腳踏進,大艙分三間,左中右。她這時站在中艙,有八名軍官聚在一角擲色子玩。畢竟和大周的仗還沒打起來,江面上的氣氛比把關的水寨船要輕鬆許多。
“各位前輩,這酒要放哪兒?”她笑著引起他們注意,要將人引過來。
眾兵士一看,喝,十大罈子酒高興得眉飛色舞,拋開色子便上前。
“老大——”有人衝右間喊,“個把月沒聞酒香了,拍一罈聞聞,成不成?”
另有人喊,“老大,就喝那麼一口,成不成?”
水鼠的聲音傳出,“先聞著,等老子出來才能喝。”
眾人立刻往酒罈子圍去。
墨紫使了個眼色,華衣便對他的人一揮手,幾乎是眨眼就將這間艙房裡的人放倒在地,而且聲息不露。
丁狗抽空去看了左間,對墨紫做個在睡覺的姿勢,並用手指比出十二。
墨紫輕聲道,“華衣”手攏過一圈成拳,再出食指向左,迅速作出刀斬的動作。
華衣雖然從來沒跟她合作過,但她指揮的動作十分簡潔,令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馬上和丁狗進了左艙。
墨紫撩開布簾,看到裡面只有兩人,一個是水鼠,一個似乎是他的副手。桌上鋪著地形圖。
“誰讓你進來的?”水鼠見到她,馬上把地形圖捲起,面色不快。
墨紫連忙合上簾子,“大哥,我本是想問問上哪兒拿補給。不過,你要再不出來,你的兄弟們可就把酒搶光了。”打眼色,讓小衣踢酒罈子。
水鼠聽到骨碌罈子滾動的聲音,抬腳就往外走,“孃的,誰敢先喝,老子抽他。”
腳步聲近了。墨紫和落英一人守門的一邊。
水鼠的手剛掀簾子,他的副手就問道,“外頭怎麼突然不吵吵了?”
落英蹙眉。
墨紫反應極快,雙手扒住布簾拽下來,包住水鼠的頭,將他帶出來,在他唔唔要掙扎時,往脖子上一拍,暗器中的毒針沒入。
水鼠頃刻斃命。
而簾子拽落的瞬間,落英看清了水鼠副手的位置,短劍飛出,筆直扎進對方的咽喉。雖然截住他的求救之音,但仍洩小半聲驚呼。
右艙外即刻有兵甲敲窗,“老大何事?”
“贊進,落英,把人放回桌邊,背朝窗。小衣,給我搬一罈子酒來,開封的。”墨紫小聲說道。
“老大?”兵甲見裡面沒動靜,剛想繼續敲窗,誰知窗子就開了。他守右翼,只知有同寨的船停在旁邊,卻沒看到過墨紫,只覺是張生面孔,頓時警惕,“你什麼人?”
“我是螭船上的領隊,想跟你們老大借些修船的木料和燈油。”墨紫笑著,目光在兵甲後面搜尋。
蕭維的人還沒到。
兵甲是三十多歲的老兵,張望著背對他的水鼠,目光不太能確定,“老大?”
墨紫雖然在笑,手心卻緊張冒汗。要是讓對方發現端倪,而突襲變成明襲,就糟糕了。不但會引發一場惡戰,還會驚動到其他巡邏船。
她一躬身,舀出一勺子酒,湊到老兵面前,“此酒極烈,三杯就倒。我跟你們老大說了,他偏不信,連喝三杯,趴下了。你聞聞,味道夠香夠醇也夠勁兒吧。”
老兵滿鼻子酒味,嘟噥道,“怎能巡邏時喝酒?將軍知道,定然軍法處置。還有,我瞧你也不對頭,拿補給就拿唄,送什麼酒啊?使這些烏煙瘴氣的陰險手段,實在可疑。來——”
墨紫的第三根針射了出去。
老兵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