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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害關係,照現在“完好無損”的話說,他們就沒責任了,否則責任全在他們頭上。參謀長要求我明天去杭州,請省軍區協助派出軍醫來重新檢查。掛電話前,他又改變主意,說聯絡軍醫的事由他來負責,我只要在原地等著即可。 txt小說上傳分享
兩位富陽姑娘(7)
第二天上午,省軍區派出的軍醫如期地來,也是兩位,也是專職的婦科醫生。她們像昨天兩位一樣肅穆地走進活動室,又像昨天一樣很快地出來,給出了幾乎和昨天連措辭都差不多的報告:處女膜完好!
遠方的參謀長聞訊,立刻出發,第二天上午便出現在我面前。參謀長還帶來了我們自己的軍醫,就是曾經診斷死者“有問題”的那位軍醫:一個人高馬大的膠東人。她是軍區某部長的夫人,為人有點傲慢,但這次見面,我明顯覺得她臉上有種誠惶誠恐的神色。而等她從活動室出來時,這種惶恐的神色完全變成了驚恐。事實上,她在裡面的時間還沒有一分鐘就出來了,我們以為她是忘記拿什麼器具了,出來後還會再進去的,結果她緊急地把參謀長和我拉進另一隻辦公室裡,驚慌失措地說,錯了!我們問什麼錯了,她說人錯了。
原來,她才掀開床單,只是看了一眼外部,就覺得不對頭。她說,人的每個手指頭都是不一樣的,那地方也是各人有別的,她看死者那地方的感覺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警覺地去看死者的臉,一看傻掉了,明顯不是同一人。她說,雖然那天檢查的人很多(22人),但查出問題的只有1人(幾年來都只有1人),所以她不會不認識的,就是死了照樣認識。當然,這是可以理解的,她連那人下面的樣子都記住了,更不要說長相。那麼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軍醫認為是對方把人換掉了,目的是想敲詐我們。這我可以肯定是不可能的,雖然死者和生前判若兩人,但系同一人的證據還是昭然若揭,比如她耳朵上的小耳朵,脖頸上的大紅痣,入伍後才剪的齊耳短髮,等等。再說,誰願意以死來冒充一個人?我斷定錯誤肯定出在我們這邊,是我們把人弄錯了,張冠李戴了。
其實,聽軍醫一說當時體檢的情況,我們就明白問題出在哪裡。軍醫說,因為這種體檢有問題的人極少,她個人在幾年中也僅發現“她”一人,所以體檢時醫生總是圖省事,先把各人的表收了,放在一邊,然後喊人進來。所謂喊也不是指名道姓地喊,只是吩咐護士安排人依次一個個進來,她依次一個個檢查,只要沒問題,她連話都懶得說,屁股一拍等於喊走人了。這邊出去一個,外邊進來一個,就這樣“流水作業”。如果大家都沒問題,事情就很簡單,她出來只要將所有表都蓋個“正常”的章,簽上名就完事。如果其間遇到有問題的人,比如那天她檢查到“她”時,發現有問題,她才作“個別對待”,認真地問了一些該問的,姓名,年齡,有無性史等。軍醫說,當時“她”對她問的都一一作了答,包括“連男朋友都沒談過”,這都是“她”的原話。有了“她”的名字,就不會搞混淆。等檢查完所有人後,她出去單獨把“她”的表找出來,親自寫上意見,是這樣寫的:據本人述,未交男朋友,但檢查發現處女膜破裂,屬極不正常的情況,建議組織上慎重對待。至於其餘人的表,軍醫說,都是護士先蓋上“正常”的章,她只是簽名而已。
說真的,軍醫說的“流水作業”的體檢法,在醫院是很常見的,像照X光、做心電圖都是這樣的。但據我所知,最後填表時本人都是在場的,在填表、交表過程中,軍醫應該有印象,“她”的表是不是真正交給“她”的。軍醫說,因為“這項”檢查帶有隱私性,所以醫院在安排體檢程式時,歷來都是把“這項”檢查放在最後,這樣這邊的體檢完了,等於所有體檢內容都完了,所以也無需將表交還本人,而是由她們直接上交院相關領導。我問軍醫還記不記得“她”當時報的名字,軍醫說當然記得,叫×××。
兩位富陽姑娘(8)
這名字就是死者的名字!
謎底已經揭曉。不用說,事情肯定是這樣:“她”看軍醫查出情況後,故意報了死者的名字,從而造成軍醫“張冠李戴”。現在,我們所有天真或虛妄的想法無疑都應該收起,想想到底怎麼樣來平息這起人命冤案才是當務之急。
怎麼平息,當然要看死者家人打算怎麼鬧騰。應該說,基本上沒鬧騰什麼,他們只提出兩個並不過分的要求:一個是解決死者的喪葬費,二個是希望部隊帶走死者的妹妹。參謀長甚至沒有向部隊請示,就私自應允了對方要求。只是事後發現,死者妹妹年齡尚小,才十五歲,我們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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