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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猜不透他的意圖。
“既然堯清已墜崖,你們又何必牽累無辜之人。”顧芩凨道。
“墜崖?”江柳皺眉,顧芩凨道:“江堂主或許還不知道,堯清已經跳下落魂峰,生死不定,謝世子也該還得自由之身。”
江柳輕笑,搖頭道:“一入巫教,便是生做奴死做鬼,永無休止。”說罷,江柳舉劍刺向顧芩凨。
江柳身後劍鋒一蕩,他立刻旋身抵抗,顧芩凨趁機把謝君諾帶走,待江柳躲開畢方的偷襲時,回頭顧芩凨已經逃的無蹤影,而畢方也消失不見。
畢方追上顧芩凨後,同他商量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已將馬牽到村外,於是趁江柳還未追來,他們不再拖延時間,即刻趕路離開了村莊。
鍾英追出屋子時,屋外只剩江柳一人,他準備追上去,卻被江柳攔住。
“不追讓他們跑了不成?”鍾英不服氣道。
“不必,謝君諾留著只是累贅,他們留下了更重要的線索。”
“什麼?”鍾英不解。
“堯清已經回到了中原,並且上了落魂峰。”江柳沉靜道。
鍾英詫異道:“怎麼可能?他怎麼沒來找我們。”
“他來了,不過……我們沒認出來。”江柳道:“多年以前,堯清曾扮成舞姬潛入羅剎,山下謠傳的羅剎美人墜落懸崖,不正好對上了這件事。”
“羅剎美人……”鍾英一想恨得牙癢,那蛇蠍美人險些要了他的命,沒想到竟然就是堯清,難怪他說那武功邪門,他早該往堯清身上想,論邪門的武功,天下誰出堯清左右。
“按道理他不會和我們動手,當時一定是特殊情況,謝君諾平安無事,堯清也應當不會出岔子,我們就靜觀其變,去霧蹤等候佳音。”說罷,江柳轉身,鍾英滿臉的不甘心,到最後也不過是追著江柳喊道:“一下子跑了兩個,出師不利啊,這次出門肯定是你沒燒香,下次說什麼我也不和你搭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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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煙雨,寒江萬頃。
船身盪開波紋漣漪,雨滴砸碎寸寸方圓。
風雨交加的船艙裡還有一盞孤燈明明滅滅,一雙蒼老的手將燈芯豎起,白髮蒼蒼的容顏被這油燈照映的越發滄桑。
船艙的側身有一張床,錦被裡的青年喝完藥便將玉瓶扔到一邊,發出一連串碰撞聲。
“你自幼體弱,酒色傷身,也該有個禁忌。”老者慢條斯理的說著,青年的目光有些渙散,他好像覺得很冷,把被子裹的更緊,臉色不太好,看起來也並不太想說話。
老者看他不願說話,將手中的筆放下,起身走到他身邊,觀其脈象平穩,慕容棠道:“你的傷好了很多,情蠱也已經平復了,接下來的事,就看天命了。”
堯清抬頭看他,慕容棠撫摸了一下堯清的頭髮,道:“外面寒風不歇,你再躺會吧。”
躲開他的手,堯清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冷冷淡淡。
慕容棠也不此傷心難過,他給予堯清的寵愛總是在這些平淡的相處裡,不過堯清是很難懂的,他太年輕,心太高,萬千寵愛集一身,難免驕縱無持。
那日堯清墜下崖後就陷入昏迷,醒來慕容棠已在他身邊,若無人盯梢,他萬不可能從南疆趕到天極峰救他,或許他早就在他身邊,只是堯清沒有發覺罷了。
怎麼樣都好,再見面前塵不忘,他們就算是相對也無言。
除卻慕容棠為他療傷時有寥寥數語,堯清再不想多說什麼。
又是長久的靜對,慕容棠在昏黃的燈下不知寫著什麼,好像已經寫了很久,堯清試探的看他,慕容棠沉浸在書寫的筆墨裡,完全沒有理會堯清的探究,他偶爾會皺眉深思,堯清一直看著他,風聲雨聲交錯而過,船艙裡也好像被風吹的呼呼作響。
慕容棠穿的並不多,可能是出行前並沒有想著會遇到這麼惡劣的風,長途跋涉,翻山越嶺這些天,最厚的那件衣物還是穿在堯清身上。
這樣看了慕容棠半響,堯清脫下自己身上穿的衣物,遞給慕容棠。
慕容棠看了看堯清,笑著搖頭,再看看外面,也不禁有些擔憂:“今夜怕是三江的神明要震怒。”
“我們要去哪裡?”堯清看他不要那衣物,自己也不穿了,將它放到一邊。
這算是堯清難得一次的開口,慕容棠開懷的說道:“無憂谷,十五年前我曾帶你到此處求過醫,這次不是萬不得已,老夫也不願你再踏足無憂山莊。”
十五年前?堯清聞言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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