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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折返。
顧芩凨道: “有人故意用血跡誤導,來來回回都是原地踏步。”
畢方應允,冷靜的分析,“我看於宴也是心急才會出來,芩凨,你可有看到軻戎本人。”
“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堯清道:“不好,客棧那邊著火。”
顧芩凨立刻反應過來,“調虎離山,糟糕。”
他們三人急忙運起輕功離開。
軻戎解開於宴的啞穴,於宴看著他,忽而自嘲起來,“你利用我引開府主?”
軻戎道:“我只是想救出我娘。”
“那你可曾想過我會恨你?”
軻戎沉默片刻,果決道:“無妨,我料得你不會和我走,就決定了要綁你離開。反正都是恨,多一分又如何。”
“你是我的容錦,還是這江湖的軻戎……”於宴閉上眼,質問道:“我該恨你……還是愛你。”
軻戎輕輕的吻著於宴,他溫柔的說道:“我是這江湖的軻戎,可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容錦。”
他一句話未曾說完,於宴已是泣不成聲。這江湖太大,而這一個人的心又太小,江湖能吞噬了軻戎,於宴的心裡卻已經裝不下一個容錦,他被這心機利益矇蔽,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愛他還是恨他……
軻戎輕咳數聲,遠處傳來馬鳴,軻戎抱起於宴輕功一躍上了馬,後方百步塵笑道:“一舉兩得,軻峰主好本事。”
“一切還得仰仗少堡主。”軻戎勒馬而起,他將於宴懷抱著,輕聲道:“宴兒,此去一別,不過半月,你與堯清會在極樂宮再見,這半月,委屈你了。”
於宴在他懷中竟不覺半分喜悅,多的只是傷心和失望。
畢方和顧芩凨站在熊熊大火的客棧前,顧芩凨道:“這幫子土匪,果然是乾的燒殺搶掠。”
“軻戎這招調虎離山,可真是卑劣。”顧芩凨道:“他肯定是把娘擄走了。”
畢方輕笑著,“既是他擄走的,你娘也就不會有大礙,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儘早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顧芩凨聽見馬嘶鳴之聲,他往另一邊走去,一匹馬受烈焰所威脅,原地嘶鳴,但它被牽在木樁上,掙脫無法,顧芩凨走近它安撫它,畢方從馬鞍上拿出一份信,是那幫子人留下的。
“極樂宮再會。”
“軻戎他也要去極樂宮?”顧芩凨疑惑,畢方想了想,回道:“如今你師弟和軻戎同流合汙,此去極樂宮恐怕別有用心,當年滅了極樂宮的那三人,他們兩個都是他們的後人。”
“極樂宮已經被毀,他們還能去幹什麼?”
畢方搖頭,“不知道他們的意圖,無論他們是去做什麼,我們都要去阻止。”
“唉,大哥呢?”顧芩凨疑惑的左顧右盼,“他方才不是在我們身邊。”
畢方也到處看了眼,半響後,他了然的微笑,“他啊,肯定是看穿了軻戎的計謀,返程了。”
“你的意思是軻戎的確在那處,那火又是引開我們的策略。”顧芩凨不悅道:“這麼久了,他還真是死性不改。”
“兵不厭詐,不怪他奸詐,只怪我們未曾想到你師弟和他成了一夥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宴和我娘都在他們手上,我們應儘早去追他們。”
就在這時,遠處一批鎏鈺府的傀儡騎馬回來,有人在馬上朝他們吆喝,“洛家堡的人綁走了老夫人,我們追到半路都給追丟了。”
“他們本就熟悉地形,你們吃虧不奇怪,罷了,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趕路去極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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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途漫漫,雪峰在湛藍的天空下晶瑩剔透。
遠看天際無邊,耳邊傳來短笛牧歌。
江山如畫,舊人如故,人世幾回傷往事,不堪回首迢迢歸途。
雪山之巔,推窗可見白雪皚皚。
於宴趴在塌上歇息,未遮掩的身上,有些微紅的印跡,他的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肩頭,睡顏有幾分稚氣。
房屋被人推開,軻戎走入房內。
他動作輕柔的坐在塌上,輕輕把於宴遮住面目的髮絲撥開,看著他安靜的睡顏,軻戎臉上帶著笑意。
檀香燃盡,軻戎換上新的,那一寸寸燃掉的香料,落在盤中,越堆越高。
軻戎躺在於宴身旁,看著頭頂那繁瑣的雕刻紋路。
於宴醒來時,軻戎正好在看他。
軻戎朝他笑道:“餓了嗎,我讓人送吃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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