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選擇,我肯定會選擇她的手指,而不會選擇那個女人的Ru房。
是的,我應該讓她知道,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像我這樣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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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褲兜裡摸出那張紙條。我每次換褲子的時候,總是首先把它拿出來,我一點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把它扔掉,儘管我在那次野炊的時候就下決心不把它給小芸了。但我還是留著它。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它留著。現在,它摺疊的地方都已經磨損了。我把它拿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非常難受,簡直有點想哭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感覺像釘子釘到了我心裡,我又沒有勇氣了,可就在這時,小軍和李晨進教室來了,我一聽見他們的說話聲,連想一想的餘地也沒有,就趕緊把紙條往書中一夾,合上了。
〃什麼書?〃小軍問。
〃小芸借我的,〃我說,〃我還給她。〃
我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小芸的座位那裡,把書塞進了她的抽屜。
那天晚上,是我一段時間來第一次躺在床上時沒去想那個女人的Ru房。我滿腦子想的就是第二天小芸會有怎樣的反應。我越想越怕,這種怕和對那個女人的怕是完完全全兩種不同的怕,但這兩種怕給我的折磨卻是沒有什麼差別。或許,對小芸的怕要更加強烈,我側躺的整個身子在被子裡蜷成一團,我越想越後悔,我從來沒有那麼後悔過。那個女人給我的只是恐懼,我不知道後悔的力量竟也這麼強大。我睜開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好像都已經完了。
第二天,小軍和李晨照常來叫我一起上學。
我的臉色太蒼白了,小軍一見我就問:〃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沒有沒有,〃我說,〃昨晚沒睡好。〃
〃你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李晨說。
我沒有回答。路上,我們還是像以往一樣,把錢湊到一塊,用一半買了早餐。一邊吃一邊就往學校走去。小軍和李晨像以前一樣說話,我無精打采地跟在他們後面。
一進教室,我就感覺有兩道目光向我瞧來。這是兩道不同尋常的目光,充滿著不同意義的目光,在我沒去看它之前我就立刻敏感到這點。我不由自主地就迎著那道目光看過去,是小芸。她趴在座位上,眼光隨著我的走動而移動。我頓時覺得心跳陡然變得劇烈起來,我的手一陣哆嗦,我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緊張,趕緊把目光轉開,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了過去。在我落座的那個時刻,我又忍不住向小芸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她伏在桌子上,兩手交疊,她的頭就伏在交疊的手背上面。她的眼睛還是在看我,我和她的眼光一碰,兩個人又幾乎同時趕緊移開。
整整一個上午,我都陷在一種迷亂的狀態之中,上的什麼課我都弄不清楚。我總是想還是像以前一樣去偷偷看小芸的頭髮和側面,可我一點去看的勇氣也沒有。我感覺到的只是自己的心跳,另外就是沿背脊骨淌下的汗珠。一種後悔從我的內心深處泛了上來,我真應該把那張紙條扔掉的,我幹嗎不扔掉呢?我幹嗎還要給她呢?現在看看結果吧,結果就是這樣,小芸永遠也不會理我了。我永遠不可能去觸到她的手指了。
小芸真的不理我了。她除了在我早上進教室的時候看著我之外,在剩下的時間裡再也不去看我,一下課她就和其他同學跑了出去,從她臉上看不出發生過什麼事,她的神色非常平靜。這種平靜使我突然覺得她可能還沒看到那張紙條吧,可我知道,這個想法是我在欺騙自己,她不可能沒看,否則她不會在我一進教室的時候盯著我。
我確實沮喪,又難過得要命。小芸真不應該這麼對我。
那天下午放學後,班主任把我留了下來。
每個任課老師都把我上課時的恍惚狀態告訴了他。他問我是不是出事了,我心裡亂糟糟的,一點回答的心思也沒有,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是低著頭,不回答,連吭一聲也沒有。漸漸地他也不耐煩了,乾脆就罰我留在學校把當天的作業做完,另外還增加了一些題目。他要我做完就放在講臺上,明天一早來檢查。
我一個人在教室裡做題目,小軍和李晨沒有等我,他們得回家。小軍還得先到我家去一趟,告訴我今天留校的訊息。在空蕩蕩的教室裡,我總算打起了一點精神,這些題目我做得很慢。實際上,在這種情況下,我也希望自己能獨自留下來,我的思緒慢慢收攏了。等我把所有的題目做完,已經快天黑了。
我把作業本按班主任的要求放在了講臺上,覺得自己總算從這難熬的一天裡脫身了。
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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