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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妻子,他年輕的妻子,他銷蹤匿影的妻子,他惟一的妻子,他不想再尋尋覓覓。“噢,上帝呀,瑪格麗特,”他輕聲說。“真對不起,真對不起。我說不出口。我說不出口。我說不出口。”他兩手抱住腦袋,他到底還是說了,他說出了那句人人都說的話。“我好想念你。”
今天是愛迪的生日
夏日的跑馬場上,擠滿了客人。女人們戴著太陽草帽,男人們抽著雪茄。愛迪和諾埃爾早早就下了班,來跑馬場用愛迪的生日數字39玩“每日雙重彩”。他們坐在板條摺疊椅上.腳邊到處是喝啤酒的紙杯,滿地都是人們丟棄的馬票。早些時快,愛迪已經贏了第一場馬。他把贏來的錢押了一半在第二場馬上,又贏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贏了二百零九美元。輸了兩次小賭之後,他把剩下的錢第六次全部賭在一匹馬上,他和諾埃爾興高采烈地想,反正他們來的時候也幾乎一無所有。空手回家又怎麼樣?“想想看.如果你贏了的話,”諾埃爾說道,“你賺來的錢就都能給孩子了。”
鈴聲響起,賽馬衝了出去。賽馬在遠處的直線遺產上擠成一團,馬身上五顏六色的絲綢披掛隨著賽馬的奔騰跳躍晃成了一片.愛迪賭的是8號,一匹名叫澤西·芬弛的馬,這馬不賴,尤共在四對一的時俠,但是,諾埃爾剛才提到的.“孩子”--他和瑪格麗特准備領養的孩子--讓他感到一陣內疚。他們本來可以用這錢的。他為什麼幹這種事呀?人群站起身來.賽馬跑過來了。芬弛跑到了外圍,抻長了身子馳騁起來.人群的歡呼聲和雷霆般的馬蹄聲交錯起伏。諾埃爾大叫大嚷。愛迪緊緊攥著他的馬票。他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渾身生出雞皮疙瘩。一匹馬衝到了前頭。澤西·芬弛!現在,愛迪贏了近入百美元了。
“我得掛電話回家。”他說。
“你會倒運的,”諾埃爾說。
“你在說什麼?”
“你告訴別人,就會倒運。”
“神經病。”
“別掛。,
“我要掛電話給她。她會高興的。”
“她不會高興.”
他一瘸一拐地來到一個公用電話前,投進一個五分錢硬幣。瑪格麗特接起電語。愛迪將訊息告訴了她。諾埃爾說對了,她很不高興。她要求他回家。他告訴她別要求他幹什麼。“我們就要有孩子了,”她嗔怪道。“你不能總是這樣。”愛迪放下電話,耳朵根嘣嘣直跳。他回到了正在欄杆處吃花生的諾埃爾身邊。“我猜著了吧,”諾埃爾說。
他們走到視窗,又選了一匹馬。愛迪從口袋裡掏出錢。他的心思有一半已經不想再賭了,另一半卻想再翻倍地贏,這樣,等他回到家的時候,他可以把錢往床上一扔,告訴他妻子,“拿著,買點你喜歡的東西,行了吧?”諾埃爾望著他把錢推進視窗。他揚了揚眉毛。
“我知道,我知道.”愛迪說.
他不知道的是,瑪格麗特因為沒辦法打電話找他,所以決定開車來跑馬場.在他過生日的時候朝他嚷嚷,她感到很難過,她想向他道歉,她也不想讓他再賭下去了。憑著她以往的經驗,諾埃爾會堅持一直待到跑馬場關門--諾埃爾就是那樣。跑馬場離她家只有十分鐘的車程,她抓起地的手袋,坐進他們的納什藍布勒牌二手車,順著海濱大道開去。她向右拐上了萊斯特街.太陽已經落山了,天空處於不斷的變化中.大部分汽車迎面而來.她把車開到了萊斯特街的天橋下,這座天橋過去曾經是去跑馬場的必經之路,客人們走上樓梯,跨過街道,再從樓梯上走下來;後來,跑馬場付錢給市政府,建丁一盞交通燈,這座天橋便基本上廢棄不用了。但是,就在這天晚上,天橋上並非空無一人。橋上有兩個十七歲的少年,不想被人發現,幾個小時之前,他們在一家酒鋪偷了五盒香菸和三瓶“老哈珀”威士忌酒,被人趕了出來。這會兒,酒喝完了,香菸也抽了許多根,今夜他們悶得慌,就將空瓶子放在生鏽的護欄外面搖晃。“你說我敢不敢?”一個說。
“你不敢,”另一個說。
第一個年輕人撒手讓瓶子落了下去,他們彎下身子躲在鐵欄杆後面觀望。瓶子差一點砸到一輛車上,在馬路上摔得粉碎。
“哇!”第二個叫道。“看到了吧!”
“膽小鬼,現在扔你的呀。”
第二個站起身,伸出手舉著瓶子,選擇了車輛稀少的右手車道。他將瓶子前後搖擺著,想選好時機,讓瓶子落在兩輛車之間,好像這是某種藝術,他是某種藝術家。他的手指鬆開了,臉上幾乎露出了微笑。
四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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