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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而去。
彭少石走後,沈儀淑關門下班,回家時,父親沈子儒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沈儀淑連忙幫母親擺放碗筷杯盞,準備吃飯。
沈曉雅一陣風走進來:“新聞,特大新聞!”
沈儀淑問:“什麼特大新聞?”
沈曉雅說:“施震雷率部向政府投誠,被任命為保安司令部副司令!”
沈儀淑曾經聽王聖亞說過,施震雷有革命傾向,地下黨還想爭取動員他參加解放軍,怎麼他一下投誠國民黨了呢?
沈儀淑驚訝地問:“哦,什麼時候的事?”
沈曉雅說是昨天的事,在徐集正式收編的。
沈儀淑遺憾地“啊”了一聲。
沈子儒不滿地訓斥沈曉雅:“不管聽到什麼爛事你都興奮,我問你,關你什麼事?”
沈曉雅走到沈子儒身邊,嚴肅地說:“爹,關係大得很。”
沈子儒問:“怎麼講?”
沈曉雅用手指在沈子儒的茶杯裡蘸點水,在桌面上寫下“方辰田”三個字。
沈儀淑被沈曉雅神秘的模樣吸引,也湊上去看。
沈子儒看了看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沈曉雅在“方”字上加上“人也”,又在“辰田”兩個字上面分別加上兩個“雨”字頭,方辰田三字變成了施震雷!
沈子儒恍然大悟,大吃一驚:“真是他!?”
沈曉雅點點頭。
沈夫人問:“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
沈子儒長嘆:“曉雅啊,你真是個禍害啊,我這個家遲早要毀在你手裡!”
沈曉雅無可奈何地說:“我真冤,爹,你說我怎麼能知道他就是施震雷啊!”
沈夫人問:“誰是施震雷?”
沈子儒告訴夫人說:“你兒子的救命恩人方辰田,就是江洋大盜施震雷!”
沈夫人大驚:“啊!不會吧?”
沈曉雅點頭認可。
沈夫人罵道:“你個冤孽啊!你不闖個抄家殺頭的大禍,你是不回頭啊!”
沈曉雅說:“得,他當初做綠林響馬的時候咱們不知道,認不得他。對不對?我們只認識一個叫方辰田的商人,是不是?他現在當什麼司令、副司令,咱不跟他來往。行不行?怕什麼啊?”
沈子儒斥責說:“你說得真輕巧!那些當官的只要想整你,怎麼都能找到理由整你!你貌似聰明,卻授人以柄,其實你一腦袋裝的都是糨糊啊!”
沈儀淑也責怪哥哥糊塗,說國民黨要想整治你,可以隨時給你定通匪罪。因為那些人可以說,你認識施震雷的時候,他施震雷沒跟政府合作,是政府的要犯!
沈曉雅不以為然,認為不知者無罪,當時不知道方辰田是施震雷,就不犯法。沈夫人說到那時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沈曉雅自信方辰田到時候會幫自己說話。
沈子儒惱怒地說:“呸!事到臨頭他說話有屁用!人家國民黨是拿他當槍使,兔死狗烹,國民*平定,照樣問他罪!而且,共產黨來了,也會定他的罪。”
沈曉雅說:“這我相信。”
沈儀淑說:“共產黨同時也會定你罪!”
沈曉雅問:“為什麼?”
沈儀淑說因為施震雷是國民黨城防司令部的副司令,你和他關係密切!
沈曉雅說:“除非共產黨不講道理!路是彎的,理是直的。我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他們愛怎麼著怎麼著。我就不相信,平白無故,誰還能把我送到大牢去!爹,我陪你喝酒。”
沈曉雅給沈子儒斟酒。
沈子儒嘆道:“你是一頭撞在南牆上,不撞個頭破血流不知道疼啊。我的老朋友杜斌丞你們該知道吧?”
沈曉雅說:“知道,是民盟西北總支部主任委員,我們家客廳掛的水墨松竹梅中堂就是杜先生畫的,他怎麼了?”
沈子儒憤怒地一口把酒吞下肚:“是啊,他一直為*與國共和談奔走呼號,可前些天國民黨當局卻以‘勾結匪軍、密謀暴動’的罪名把他槍殺了!唉,在專制面前,沒人給你公道!”
沈曉雅感到吃驚:“啊!這也太不像話了!爹,你怎麼知道的?”
沈子儒告訴他是王聖亞告說的,事情也已經見報了。
沈儀淑說:“國民黨現在的本質就是封建*。”
沈夫人用筷子使勁在飯桌上一敲:“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們少談點國事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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