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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豔春一笑躲開。
韓西樓讚歎道:“沈先生,你哪像是個票友啊?你的活,比我們科班出身的還講究啊!”
常豔春也由衷地感到敬佩:“是啊,沈爺這身功夫可真不容易。”
沈曉雅開心地笑起來:“謬獎,謬獎啦。”
排練完了,沈曉雅做東請常豔春、韓西樓來到一品香飯莊吃飯,他熱情地為常豔春斟酒,夾菜,大有相見很晚之意。
在常豔春眼中,沈曉雅****倜儻,俊俏裡不失儒雅,她突生奇想,這樣的男人要是沒成家多好啊!
於是她委婉問道:“沈先生,什麼時候把嫂夫人也請來一塊坐坐,我們也好認識一下啊。”
沈曉雅笑道:“哈哈,我還不知道我岳父大人姓什麼呢。”
常豔春意外之餘,甚為寬慰,問:“啊!你還沒成親?”
韓西樓說:“常老闆,去沈府給他提親的人可不少,可他就是看不上。人家是高不攀,低不就,難啊!”
常豔春笑著說:“哦,那就是意中有人啊。是嗎?”
她那對水汪汪美麗的眼睛,眼神中表露出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沈曉雅一笑:“意中有,可實際上沒有。”
常豔春大奇:“此話怎麼講?”
沈曉雅說:“‘問人間是情是何物,直教死生相許’。意中人當然是完美的,可我到哪找啊?唉,‘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常豔春、韓西樓都說“不懂”。
沈曉雅說:“我跟你們這麼說吧,女流是很多,可惜,貌美的無才,有才的無貌,才貌雙全的你們猜怎麼了?”
常豔春緊張地問:“怎麼了?”
沈曉雅雙手一攤:“是人家的老婆。”
常豔春、韓西樓大笑。
沈曉雅笑道:“喝酒,喝酒。”
常豔春眉宇間對沈曉雅流露出脈脈情絲。
沈曉雅心照不宣。
在一品香飯莊樓下大堂靠窗戶一角,有個叫康老六的人在自斟自飲。他看見沈曉雅、常豔春、韓西樓一起說說笑笑走下樓梯。
沈曉雅付賬後剛想出門,飯莊跑堂的追上來說“沈爺,請您留步”他捧出一大把銅鈔說:“沈爺,這是櫃檯找您的錢。”
沈曉雅:“賞你了。”
跑堂的:“哎呀,這小的可不敢造次。您這賞錢太多,小的不敢要。”
沈曉雅:“那就賞你一半,另一半給賬房先生。”
跑堂的大喜:“謝了,小的也替賬房謝了!您三位慢走——”
窗戶邊,康老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沈曉雅的慷慨大方與貴家公子氣派,引起他的注意。
他敲敲桌子,喊道:“跑堂的!”
“來啦——客官您吩咐?”
跑堂的連忙走過來。
康老六:“剛才那位先生是誰?出手挺大方啊?”
跑堂的:“他啊,是沈公館的大少爺。”
康老六:“沈公館?哦,聽說過。他老子不就是個寫文章的沈子儒嗎?他兒子怎麼這麼有錢啊?”
跑堂的很饒舌:“這您就不知道了,我告訴您,鼓樓南的鳴鶴綢緞莊,就是沈家開的。那裡的秦老闆,只不過是給他家管事。”
康老六:“哦。”
跑堂的:“這還不說,聽說沈家在霍邱、壽州、合肥,都有布行、米行的商號。他家的生意做得可大啦!”
康老六:“哦,原來如此,那就怨不得他出手這麼闊綽。”
“夥計,過來一下。”
跑堂的聽見櫃檯內賬房在喊自己,連忙走過去。
賬房小聲斥責他說:“你別在那些閒人面前說客人家的事情好嗎?我告訴你,咱們做生意的人,第一就是要嘴穩。”
跑堂的忙賠笑:“是,是,隨便聊了兩句,其實我們也沒說什麼。”
但他不知道,他的“隨便聊了兩句”差點要了沈曉雅的命。
常豔春跟沈曉雅和韓西樓走到鼓樓北,她道別說:“二位一路慢走,我走這邊了。”
她含笑揮手而去。
常豔春才藝雙全,在梨園早已成名。她已經二十多歲,但至今還沒開臉(舊時已婚女子要開臉,即指用細線將臉上的汗毛絞去),沈曉雅心裡不禁生出疑問:難道她還是單身嗎?於是向韓西樓打聽她的婚姻家庭。
韓西樓笑道:“沈先生,名花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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