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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嶺。
馬車過了六安獨山鎮,就進入連綿起伏的大別山。經過一天顛簸,沈夫人在下晌午來到鮮花嶺鎮鶴塘莊孃家。
孃家還是老樣子,圍牆、門樓和莊園是那麼親切,沈夫人無心欣賞美麗如畫的田園風景,急忙敲開弟弟張濟源家的門。
張濟源夫婦見到姐姐,既高興又意外,略事寒暄後,沈夫人掩淚抽泣,把沈曉雅被土匪綁架,需要二十根金條贖人的事告訴弟弟和弟媳。
張濟源聽後,說:“姐,你也別急,土匪要的是金條,不是人命。既然事情發生了,哭也沒用。我盡全力,但家裡只有五根金條,你都拿去用。叫姐夫和你女婿再想想別的辦法,先救人要緊。”
沈夫人含淚點頭。
吃完晚飯,張濟源告訴姐姐,說他的兒子張缽劍現在調防駐紮在安慶,已經榮升副旅長。
張夫人自然為自己的孃家侄子有出息而高興,同時也為張缽劍年近三十而未婚發愁。這幾年張濟源給兒子說了好幾家姑娘,他都不願意。一提起這事,他就推說公事忙,顧不上,實在讓人焦心。
正在談心,張濟源家長工攬活進來稟報說,他家新修的水渠又被下灣的人挖開,還不准他堵。張濟源家的水渠修好後,經常被人挖開,屢挖屢修,屢修屢挖,何時了結?他要攬活到鄉公所去報官公斷,請王團總明天來主持公道。
攬活點頭哈腰走了,張夫人說:“年年為爭水打架,今年我們家自己出錢修個水渠,按說這下總該成了吧?還不成,還要挖我們家的水渠來搶水。真是欺人太甚!”
沈夫人知道鄉下為搶水經常發生械鬥,勸道:“兄弟,得饒人時且饒人,都是鄉親,別把人都得罪了。唉,一家保暖千家怨,自古如此。”
同一天晚上,常豔春主動來到淠河春旅社與方辰田幽會。雲雨過後,方辰田又想留常豔春在他這過夜。
他睡在床上,看著正在穿衣下床的常豔春,不滿足地說:“你就不能在我這住一夜嗎?”
常豔春說:“我們唱戲的,回去晚點不要緊,可整夜不回去,別人會說閒話。辰田,你別難為我,好嗎?”
方辰田憐香惜玉,不忍強留。常豔春感激地為方辰田泡了一杯茶,坐到床沿上對他說:“辰田,我想跟你借點錢用。”
方辰田笑了:“跟我還要說這個‘借’字?要花錢你只管要,說,要多少?”
常豔春說:“不,借就是借。”
方辰田問:“好吧,你說要多少錢?”
常豔春說:“我要借十根金條。”
方辰田奇怪地問:“啊,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常豔春:“你別問,是急用,最好明天就給我。”
方辰田說:“明天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告訴我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我也有管賬的弟兄啊,我沒個理由,也不好隨便拿錢。”
常豔春嘆口氣,實話告訴他說沈曉雅被狂一捶綁架了,狂一錘找他家要二十根金條贖票。方辰田驚訝地問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常豔春說昨晚才發生的事,沈家老兩口現在急得是走投無路,她想幫他們一把。
方辰田笑道:“你是心疼那個沈曉雅了吧?”
常豔春說:“你別跟我沒正經,我跟他是朋友,當然關心他的生命安全。是朋友,就要講義氣。難道你不關心這件事情?”
方辰田說:“我當然也關心,但我有點吃醋,心裡酸溜溜的。”
常豔春笑道:“吃醋,你還喝醬油呢。酸死你活該!”
方辰田說:“是,我活該。豔春,我要是被人綁架了,不知道你心疼不心疼我?”
常豔春說:“心疼,我當然心疼你。”
方辰田笑了:“心疼就成,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唉,你明晚來吧。”
常豔春一聽大喜:“好,那我走了。”
第二天下午,方辰田帶著十幾個人悄悄來到城東郊皋陶墓附近一座農家院落。
這座院落是狂一捶的臨時匪巢。
狂一捶、康老六和兩個土匪在房間裡賭紙牌。
一個小土匪走進來對狂一捶說:“老大,這姓沈的小子可真難服侍!”
狂一捶說:“又怎麼啦?給他吃雞蛋炒飯還不行嗎?媽的,他以為這是在城裡下酒館啊?”
小土匪說:“嘿,真叫你說著了,人家就是要酒,要喝酒。”
狂一捶頗為吃驚:“他還有興致要喝酒?”
小土匪說:“別看他被鎖在地窖裡,可人家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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