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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少石:“呀,你買這麼多綢緞做什麼?”
他當然認識彭少石。
彭少石笑了笑,但不好跟這個未來的姐夫說定親的事。
奚月梅看出秦鳴鶴是老闆,但她不知道他們熟悉,笑著說:“來照顧你生意還不好嗎?”
秦鳴鶴說:“好好,那當然好。怎麼買這麼多?”
奚月梅說:“是置辦彩禮用的。”
秦鳴鶴問彭少石:“你給誰家辦親事?”
彭少石不好意思地說:“我自己。”
秦鳴鶴忙說:“啊!那恭喜啊!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沒聽說啊?少石,你應該告訴我一聲,你這不是要我失禮嗎?”
奚月梅一聽,問:“看來你們很熟悉啊?”
彭少石笑道:“奚小姐,這位秦老闆就是沈儀淑的姐夫。”
奚月梅恍然大悟:“哦,就是說,你們是連襟。”
秦鳴鶴卻被說糊塗了:“連襟?”
他不知道沈儀淑和彭少石定親的事情。
奚月梅也十分詫異:“是啊?難道你這個當姐夫的,連姨妹定親這樣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秦鳴鶴愕然:“不知道。”
彭少石解釋說:“哦,這件事大家都不知道,是我父親上次來,才說的。”
秦鳴鶴說:“哎呀,這真是太好了!少石,我恭喜你啊。”
秦鳴鶴送走彭少石和奚月梅,來到沈公館。
他心裡很納悶,沈儀淑定親這樣的大事,岳父和岳母為什麼不告訴他這個當姐夫的呢?
沈子儒除了在六安開有綢緞莊,在外地還做有糧食生意。但沈子儒自己不管生意上具體事情,只把把大關,日常管理都有秦鳴鶴當家。夏糧已經上市了,秦鳴鶴過兩天就要出去調運糧食,壽縣、霍邱的糧店,也要盤存清倉,進行核算。秦鳴鶴想在自己走後,叫曉雅管管生意上的事情。
沈子儒一聽,連連搖頭,說:“算啦,你自己安排人管事吧,指望他?哼,只能誤事。”
秦鳴鶴問起彭少石跟儀淑小妹定親的事情,沈子儒告訴他這件事情是彭瘦石回來才提的,沒來及跟他說。還說沈儀淑對這件事情不樂意,她自己沒點頭,他們正在為這事犯愁慪氣。秦鳴鶴認為這門親事蠻好,打算等沈儀淑放假回來他再勸勸她,老兩口自然同意。
秦鳴鶴離開後,沈夫人說:“儀淑走了這麼長時間,至今沒來一封信,看起來,這孩子是真為這件事情生氣了。”
沈子儒埋怨說:“都怪你,當時要不是你一口答應,我也不會答應。”
沈夫人:“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就一口答應了?明明是你答應的,怎麼賴到我頭上了啊?”
老兩口正在互相埋怨,沈曉雅走了進來,說:“你們倆答應不答應都沒用,這事要儀淑自己答應才行。”
沈子儒、沈夫人聽後都不說話了。
沈曉雅接著對沈子儒說:“爹,報紙上說劉伯承、*的部隊在魯西南被消滅了!”
沈子儒關切地問:“有劉伯承、*的訊息嗎?”
沈曉雅:“沒有。”
沈子儒分析說:“那這訊息就大有折扣,八成是人家安全轉移了。這些報紙上說的話,大半不能信。現在,東三省幾乎全是共產黨的天下了,他們居然還說東北局勢穩定!中原戰局,飄忽不定,他們偏說穩操勝券。這不是笑話嗎?哼,將來這天下是誰的,難說。”
沈曉雅說:“管它天下是誰的,反正送我,我都不要。”
沈夫人斥責說:“你除了吃喝玩樂還要什麼?”
沈子儒無奈地搖搖頭,滿腹心事地吟起諸葛亮的《前出師表》:“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郭有田賣完木柴回家,在經過小東門朱家早點攤時,看見朱蘭一個人在收拾攤子。就上前問道:“朱蘭,今天怎麼沒見朱大爺啊?”
朱蘭:“我爹去分路口了。”
郭有田幫朱蘭挑起裝著鍋、碗、油桶的擔子,朱蘭手提雜物跟在後面,來到朱蘭家。
路上,朱蘭告訴郭有田他爹到分路口是去買地,家裡的房子都要倒了,她爹卻不修理,也不讓她十一歲的弟弟滿倉上學,一門心事就是想買田地。
郭有田說:“你爹是擔心你兄弟以後沒田種,怕他受窮唄。”
朱蘭說:“你可不知道,我家有六、七畝水田呢。”
郭有田知道她只有一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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