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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咱們低個頭就過去了,好不好?”
常豔春無語。
唐家楫旅長站在舞臺中間,劉銳襄、張良棲站兩邊,四衛兵站在唐家楫身後。唐家楫對觀眾席上的人們一抱拳,說:“有勞諸位啦!請昨晚帶頭打我部下的那位沈先生上來一下。”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
坐在下面的戲園老闆連忙解釋說:“唐長官,沈曉雅不是我們戲班子的人,他是票友,行跡飄忽不定。昨晚惹了禍,可能離開六安了。”
唐家楫、劉銳襄、張良棲一聽,俱都面露失望之色。
唐家楫說:“哦,遺憾,他可能是害怕了。諸位,我唐某——”
唐家楫話沒說完,沈曉雅卻從後臺閃身走上舞臺,對唐家楫一抱拳:“唐旅長,我就是沈曉雅。”
唐家楫頗感意外:“哦。”
沈曉雅說:“我行得正,坐得穩,請問,我為什麼要害怕?”
唐家楫一愣,大笑:“好!問得好,有膽量,是條漢子!”
劉銳襄、張良棲以為唐家楫是怒極而笑,俱都面露喜色。
臺下常豔春、韓西樓、戲園子老闆以及眾人也都一愣,為沈曉雅捏把汗。
唐家楫對沈曉雅說:“幸會!聽起來,沈先生話裡的意思,像是在說我唐某人行得不正,坐得不穩啊?”
沈曉雅不卑不亢地說:“我不是說你旅長大人。”
唐家楫問:“那就是說我的部下了?”
沈曉雅反問:“你說呢?”
唐家楫說:“我不想說,我要做給大家看。”
沈曉雅譏諷說:“旅長大人部下是否行得正,坐得穩,我們已經見識過了。現在,六安城裡的百姓也都有口碑。”
唐家楫氣得血脈膨脹,臉色通紅,他對大門外喊道:“行刑隊,進來!”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
劉銳襄幸災樂禍地暗笑一下。
只見行刑隊一行人押著昨晚領頭鬧事的三個大兵從大門走進來。
唐家楫說:“諸位,我唐某人治軍不嚴,部下在大戲園裡擾亂社會治安,我唐某人也有責任。今天,鄙人專程帶肇事者,來向我們六安大戲園子全體同仁賠罪,向地方政府檢討。”
一席話,實出所有人意料之外。
沈曉雅也很驚訝。
唐家楫又說:“我今天專門在這裡宣佈,今後,凡是我六十二旅的人在外面擾民生事,任憑地方政府發落!”
劉銳襄忙說:“不敢,不敢。”
唐家楫大聲命令:“把肇事者帶上臺!”
行刑隊把三個大兵帶上舞臺。
唐家楫下令:“行刑!每人二十皮鞭!”
行刑隊員們立即把三個大兵按倒在舞臺,各自從腰間抽出皮鞭。
沈曉雅急忙上前制止:“慢!唐旅長,不準打人,你這是軍閥作風!”
劉銳襄也附和說:“是啊,蔣委員長提倡新生活運動,軍隊應該廢除體罰。”
唐家楫真誠地說:“劉司令,沈先生,你們二位說得都對,我也都知道。可我今天是來挽回影響,是來賠罪的啊!不當面責罰這幾個肇事者,我怎麼向社會輿論交代!”
戲園老闆激動地走上舞臺,說:“唐長官,您的心意,我帶大夥領了。我求您,別打他們了。他們昨天是喝醉了,原諒他們一次吧。”
一場驚恐,喜劇性收場。
唐家楫和沈曉雅並肩走出大門,他對沈曉雅說:“沈先生,交個朋友?怎麼樣?”
沈曉雅高興地說:“行啊!”
唐家楫說:“哪天我請你去張家店喝酒,遊避王巖,好不好?”
沈曉雅說:“好啊,你是外鄉人,是客。我是主,我應該請你喝酒。”
劉銳襄、張良棲站在一旁,啼笑皆非。
在回警察局的大街上,劉銳襄坐在吉普車內罵道:“他媽的!一對二百五!”
張良棲苦笑說:“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場虛驚後,沈曉雅、常豔春、韓西樓高興地來到一品香飯莊聚會喝酒。
沈曉雅也沒想到唐家楫這麼有雅量,他對常豔春、韓西樓說,為了給戲園子解圍,他是準備被他關上幾天的。
他的俠義心腸,讓常豔春非常敬佩。她心裡也十分納悶,沈曉雅是書香門第,他家老爺子又是德高望重的社會名流,他家怎麼允許他唱戲玩呢?
她向沈曉雅提出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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