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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東西,價錢是一定要砍的,於是小島裝做不太滿意的樣子摘下它,扔回戒指堆裡,用不經意的口氣問:這個多少錢?邊問邊做出要走的樣子。
地攤的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佝僂老頭,他抬起頭來,目光卻盯在小島的右手上“很配小姐呢。”老頭的臉上擠出職業的笑容,好象看透了小島的心思。
小島不由得順著老頭的視線往自己手上看,——戒指竟然仍好端端的戴在手上。小島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使勁地用左手拉著戒指,想把它摘下來,可是拉了半天戒指還是沒能取下來。
雖然這種商品幾乎廉價到小偷都懶得伸手的地步,可是在這種情形下被捉住,自己和賊又有什麼區別呢?相對於侷促不安的小島,攤主卻顯得相當大度:“戴著這麼好看就不要摘了吧,戴著回家多漂亮。”
在這樣的情形下,要砍價幾乎是不可能的,結果小島只能用並不低廉的價格在廉價的戒指攤前買了它。
臨走前,攤主告訴了小島一個竅門:回家抹點肥皂就能把戒指取下來。
就這樣,這枚戒指屬於小島了。它的到來於小島來說,與其說是緣分,不如說是一次受騙經歷所帶來的副產品。
當然,對於戒指本身而言,小島倒也中意。看著這樣一枚漂亮的戒指,她回家以後並沒有急於取下來:小島以為,除了裝飾的作用外,它還可以做個警示,提醒以後不可再隨意試戴或者試用商品,戒指取不下來是小事,萬一貪圖便宜買了什麼對身體有害的產品,那可不是她微薄的工資所能負擔的起的。
一連幾天,小島都一直戴著它,上班的時候,手指在鍵盤上上上下下,戒指也跟著晃來晃去,那簇被戒指折射的陽光也跟著晃來晃去。鑑於它的地攤出身,小島並沒有對它太過留意,只要不妨礙手指的血液迴圈,不影響工作,小島就沒有理由過分的關心它,好在它本身並沒有那些讓人討厭的不良嗜好,所以它還穩穩當當的停留在小島的指頭上。
可是,那些閃耀的光芒卻吸引了一些都市八婆的目光,“哎喲,小島有男朋友了吧,瞧瞧送的這戒指,嘖嘖,多漂亮啊。”“小島,你的男朋友真捨得為你花錢。”“小島是不是傍上大款了?”雖然小島一再否認,可是在戒指的鐵證面前,一切辯白都顯得蒼白無力。以後的幾天就發展到小島一接電話就有人側目探聽的地步。
處理這種情況,小島尚無經驗,除了笑笑以外,她不知道該做何解釋,好在她很清楚這些終日無所事事的老前輩對任何事情都保持不了太久的熱誠,所以也就不太擔心,何況這些人就本身而言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聽了太多這樣的話以後,她開始考慮是不是真的該考慮個人問題了,相對於那些已經明確由單位養老的“正式工”和那些擁有各種門路保證自己的地位永不動搖的同事而言,象小島這樣的檔案還掛在人才市場,一年籤一次傭工合同的小菜蟲的工作壓力只能用每天12小時以上的工作時間來緩解,談物件的時間?沒有。
可是就讓青春這樣流逝,小島卻也心有不甘,再過幾年就成老姑娘了,到時候想嫁都嫁不出去了。照照鏡子,自己雖然不算漂亮,卻還算清秀,白皙的瓜子臉上還保留著年輕人應有的朝氣,微笑起來也還挺迷人的。為什麼沒人追?在她活動的圈子裡又有多少還未成家的男士呢?她嘆了口氣,有本事的男人都和更有本事的女人結婚了,剩下的只有無錢無勢的自己。不過,有了幸運石,從此也該時來運轉了吧,最好是還能給自己物色一個老公。她不由的目光下垂,定格在戒指上。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套用一句老話叫做實踐檢驗真理,由於小島的白馬王子一直都沒有出現做出開寶馬接送小島上下班,送9999朵玫瑰花請吃黃金宴之類的事情,關於戒指的議論及猜想就漸漸平息了下去。只是坐在小島對面的阿冰,好象要故意和小島比試一般,央求她父親買了一條鑲有三顆紅寶石,而且有證書的白金項鍊一直戴著。反正阿冰家裡有錢,平時打扮的就超級時尚,小島並沒有覺出什麼新奇。
小島依然天天戴著她的幸運石,依然每天早上坐公交車上班,依然做著文案的工作,依然用難得的閒暇時光去逛跳蚤市場,只是在心情上有了些變化,幻想著和某人的邂逅。有意無意間,她開始打扮自己,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每一個擦肩而過的行人,然而一切都沒有發生,日子依然平淡如水。
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於戒指的流言又悄悄的在公司的內部湧動了,“原來,小島是被人包了呀,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居然去做二奶,嘖嘖。”“怪不得每天回家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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