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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呢。
可是這種嚮往也只是在口頭上說說,沒有誰願意嘗試。因為山鬼有山鬼的禁忌。我應當有說過,山鬼是有禁忌的。
山鬼接觸人類是禁忌,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千萬不要去碰觸人類,或被人類碰觸,一旦觸控到人類的肌膚,你就會灰飛煙滅的。”這是樹爺爺的警告。
人類所形成的山鬼不能碰觸人類,動物形成的山鬼一樣也不可以接觸動物。不能和同伴在一起,不管是誰都會感到寂寞吧,所以比起成為山鬼,動物們更願意成為道法高強的妖精。
唯一的山鬼是一個充滿朝氣的陽光男孩,妖精們都很喜歡他,都願意幫助他。所以他應該在山林中生活的很開心才對。因為他一直微笑著。我想笑就是代表開心吧。
可是樹爺爺說,山鬼並不開心。因為笑容並不僅僅是一種表情,也是一種感情的流露,山鬼的笑容裡沒有感情。
他雖然一直努力的笑著,可是笑容裡並沒有感情,這種情形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一個叫櫻的人類小女孩出現。
山鬼的笑容變的生動了,有的時候,即使沒有人在,他也會咯咯的笑出聲來,這樣的山鬼是快樂的。
樹爺爺說,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我不明白,難道櫻是一根發條嗎?
所以樹爺爺並沒有反對櫻和山鬼在一起。
可是, 好幾次,樹爺爺將他的細枝扶在山鬼的肩頭“千萬不要去接觸小櫻,否則你會灰飛煙滅的。”
“知道了,”山鬼每次都這麼回答,樹爺爺每次都不放心,天知道這個糊塗蛋一時衝動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所以樹爺爺多說兩句是再所難免的。
也幸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山鬼又很機靈,觸礁危機未曾發生,漸漸的大家幾乎都將櫻那丫頭當成一個無害的存在體了。可是也就在這時候,山鬼突然提出不再見小櫻了。那一年櫻正好也是十七歲。
大家都覺得不可能,可是山鬼在說話的時候沒有微笑。
“妖精只應該是出現在人類的童話裡的,櫻已經成人了,不可以把她留在童話的世界,她應該更多接觸的是人類的世界,那裡才有她的未來。”
作為一個沒有未來的山鬼,說出這樣的話,用心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沒有誰反對,本來在大家眼裡櫻的存在對山林都是可有可無的,那個時候誰也沒想到,將來,這個森林的延續竟全靠這個小姑娘呢。
當時大家所關心的是山鬼的決心,是不是真能輔之行動。
因為狐王曾在私下裡說過,山鬼和櫻根本是來自相同的城市,有著近乎相同的社會背景,操著同樣的說話腔調,所以思想的共鳴是不可避免的。也許山鬼自己也不曾注意到,最初和櫻接觸正是因為櫻唱著一隻家鄉的童謠。
所以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說斷就斷呢?
分手,是在黃昏,清澈的小溪從山腰彎過來又向山腳斜過去,渙渙的溪水在夕陽下也度了一層薄薄的橘紅,這種顏色也同樣點染了山鬼蒼白的臉。櫻長大了,散發著少女的芳香,他們背對背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樹蔭掩住了櫻的臉。
這裡正是多年以前,那群城市的少年蹬山的起點。
是櫻先開的口,她說今天早上,她要出門的時候父母叫住她,很嚴肅的向她講述了到這裡來支教的最原始的理由。“很無聊的故事,不過你要認真聽哦。”纓吸了吸鼻子;“我的父母原本就是中學同學,很久以前的一個夏天他們曾經參加過一個探險隊來過這片山林。”
櫻敘述著短暫的興奮之後,那些職業裝備是怎樣一步步的沉重。地圖早已成了無用的裝飾,很快,他們就遇到了山崖,沒有演練過,卻很默契的在腰間扣上長繩。班長走在最前面,探照燈在每個人的頭頂上亂晃著,寂靜的黑夜裡,只有被驚起的蛙蟲慌亂的叫著。幾個人手忙腳亂的訂著釘子,繩子就繞在上面,大家都很慌亂,只有隊長還保持著微笑,如果沒有班長的鼓勵,他們一定爬不了那麼遠的。可是手上的大錘越來越沉重了,大家的身上滿是汗水,手早已震得麻木,而路彷彿沒有盡頭。釘子訂得越來越淺了,大家似乎都有了一種僥倖,只要沒有人失足,山體上的釘子就沒有必要。結果在最前面探路的班長腳下一滑跌了下去,而承載他身體重量的是他們所訂的最不結實的釘子,隊長在繩端每蕩一下釘子便鬆脫一分,離他最近的父親已經嚇得閉上眼睛,自己也跟著被帶下去也是必然的吧,聽到別的隊員的哭聲他也大哭起來,直到救援隊把他們救下來為止。同學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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