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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承擔?”郗冷笑道。
“臣願立軍令狀,若北府軍兵敗連累我京師安全,臣願一死以謝天下!。”
“謝公!怎可如此”
“謝公不可!”
王坦之張玄等急忙勸阻,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謝安居然看不出這是郗設的圈套,自己就這麼一頭紮了進去。
謝安神色平靜,他想明白了,北府軍是他們孤注一擲的最後倚仗,這才是自己的軍隊,如果北府軍敗了,自己這一派將永無出頭之日,現在還患得患失實在可笑,他下了一把豪賭,正如他瀟灑的人生一樣,他瀟灑的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押了去。
其實,這賭局不是今日才開始的,自謝安同意韓暮建立北府軍之始,賭局便開始了。
“朝堂之,軍國大事,謝大人可不能兒戲。”郗微笑道,心裡樂開了花。
謝安一言不,示意內侍將筆墨拿來,揮毫潑墨寫下:北府軍若戰敗,臣謝安願與北府軍同為齏粉。簽字,畫押,謝安躬身朝司馬昱行禮,拂袖而去。
………【第二七五章 詭計】………
東線,壽春城下。
慕容垂高踞帥帳,手下十餘名謀士和武將肅立兩邊;慕容垂默默聽著諸人商討攻城方略,思緒卻飄飛萬里,渾然不在此處。
自燕國滅亡之後,他身為燕國開國皇帝慕容皝之子,卻不得不卑躬屈膝的寄人籬下;雖然苻堅對他重用有加,但是敏感的他還是時時能感覺到秦國上下鄙夷的目光。
以王猛為,太史令張孟,秘書監朱肜、秘書侍郎略陽,秘書侍郎趙整等人時時刻刻的都在苻堅耳邊鼓吹著鮮卑人圖謀不軌,要求殺掉包括慕容垂、慕容評、慕容暐等諸多燕國皇族。
也不知苻堅的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他就是喜歡鮮卑人,不但不殺他們,還任命了慕容垂為京兆尹,慕容暐為尚書,慕容評為范陽太守;甚至於將鳳凰兒慕容衝收入私帳做了自己的男寵。
雖然如此,他慕容垂可不是頭腦簡單之輩,自從他出道以來,十三歲便跟隨兄長平叛,協助其兄慕容恪擊敗鮮卑叛族宇文別,被授予騎都尉,可謂少年成名;後來在隨父兄平定各處鮮卑族大小部落中立下赫赫戰功,可以說燕國曾經的天下有他的一份功勞在內。
所以,在軍事和權利鬥爭中磨練出來的慕容垂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在降秦之後,他數次進宮向苻堅為以往的行為懺悔,並主動彙報慕容皇族在京城的一舉一動,甚至建議苻堅殺了自己的叔父慕容評;雖然苻堅未答應,但慕容垂卻成功的將自己忠於苻堅的形象烙印在苻堅心中;在苻堅的心裡,除了鳳凰兒慕容衝之外,恐怕就該輪到他慕容垂了。
慕容垂眼神空洞的聽著耳邊諸人絮絮叨叨的進言和討論聲,他隨意瞥了瞥監軍高陽的臉色,那高陽百無聊賴的盯著大帳角落侍立的一名隨軍侍女的**,啊欠連天。
慕容垂心中大恨,畢竟是降臣啊,哪位將軍出征屁股後面還跟著一個皇上派來的監軍?很明顯是不信任他慕容垂。
“末將以為,既已兵臨城下,就當一鼓作氣拿下壽春,城內守軍只有萬餘人,我兩萬精銳必能一攻得手。”部將成焦高聲道。
“成將軍,你當壽春城是紙糊的麼?昔日袁真之子袁瑾歸順我大秦之時曾在軍情奏報上言道:壽春城牆高三丈三尺,寬一丈六尺,城牆頂端可行戰車云云,便是例證;時桓溫攻城三月放攻克此城,可見壽春城之堅。”幕僚黃奢搖頭反對。
“那又如何?此城比之晉陽,比之牢關如何?還不是被一攻而下,黃先生非領兵之人,對軍務怕是不懂吧。”另一名部將徐子長哂笑道:“還未攻城先漲敵兵之士氣,滅自己之威風,也不知黃先生時怎麼想的。”
一干武將全部哈哈大笑起來;黃奢面紅耳赤欲待出言抗辯,就聽一個淡淡的聲音道:“黃先生說的是對的。”
眾人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慕容垂話了,統統停住鬨笑,看著慕容垂。
慕容垂長身而起,七尺多高的身材顯得修偉挺拔,加上俊偉的面孔,沉穩的氣度,真是個美男子;難怪長安城中的貴婦人都樂意和慕容垂混在一起,四十許人都還有這麼大的魅力,年輕的時候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
慕容垂走出帥案,來到眾人中間的空地上,劍眉微挑道:“剛才諸位的討論本人都聽在心裡,都說的有道理,但是你們都沒說到點子上;便如隔靴搔癢,越撓越不在地方,反而不美。”
前鋒將軍孫固抱拳道:“請大帥明示,我等確實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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