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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武,急切之間無法將他拿下,忽然唿哨一聲,圍著韓暮廝殺的眾人忽然全部跳開,韓暮也不追趕,緊緊護住蘇紅菱和滾木礌石堆積的丈許寬的位置,耳聽山坡上吶喊聲越來越近,想是劉牢之等人已經快要抵達坡頂,只需在堅持一小會,便足以控制形勢了。
那魁梧大漢再一聲唿哨,退後的**十名匪徒忽然一個個從懷中摸出一把把精緻的小斧頭,一聲令下,**十柄斧頭如蝗蟲一般帶著“嗚嗚”的風聲朝韓暮和蘇紅菱身上砸來。
斧頭在空中旋轉,帶著攝人的破空之聲,讓人膽喪魂飛;韓暮知道自己決然無法磕飛如此密集的攢射,千鈞一髮之際,他伸手將蘇紅菱摟在懷中雙足一發力,接連幾個翻滾,滾入倒塌的箭塔和工事之間的空隙裡,耳聽得“奪奪奪奪奪”之聲大作,方圓五步範圍內小斧頭釘的密密麻麻,藏身的箭塔上方的木架子上,十多柄斧頭砍入其中,深及寸許。
韓暮正慶幸間,忽聽蘇紅菱一聲嬌呼,忙扭頭去看,只見蘇紅菱已經飛身撲出,伸手抓住一根斷了的繩索,身子被繩索帶的往前迅速移動。
原來密集的斧頭將捆綁著原木的繩索砍斷,原木失去羈絆,慢悠悠的漸漸坍塌,眼看就要往坡下滾去,蘇紅菱的力氣如何能拽的住,被拖得朝上翻滾,眼看就要釀成大禍;韓暮飛身而起,一把抓住那根繩頭,雙足發力撐在地面上,用力拉扯。
但是幾十根圓木的下滑之力何等的巨大,兩人奮力拉扯之下,只是減緩了圓木坍塌的速度,要想拉住實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繩索直拖得韓暮和蘇紅菱二人雙足在地面上滑動,眼看便要抓不住了。
眾匪徒見有機可乘,怪叫著揮舞兵刃再次衝上,韓暮和蘇紅菱毫無辦法,互相對望一眼,眼神中極為掙扎;若放手,自己二人可活,但坡下三百士兵最少要被砸死一半;若不放手,二人必遭亂刀分屍。
時間彷彿凝固住了,兩人只是下意識緊緊拉住繩索,對視而笑,不肯鬆手。
便在此時,耳邊人聲鼎沸,羽箭破空之聲響徹坡頂,身邊數十道人影躍過工事,跳了進來,韓暮大喜,關鍵時刻,劉牢之他們攻上來了。
“快來幫我拉住繩索!”韓暮大吼。
頓時有十餘人趕上來,眾人一起發力,圓木下滑之勢被生生拉了回來,最後一名士兵將繩頭緊緊拴住,韓暮和蘇紅菱這才放開繩索,低頭看時,兩人的手掌上都已被勒的青紫,呈雞爪之形,伸都伸不直了。
身邊北府兵不斷躍上來,人數越來越多,那幫匪徒哪裡還敢戀戰,轉身四散奔逃。
“十人一隊,分頭追擊,一個活口不留!”劉牢之大喝道。
頓時四下裡喊殺聲四起,匪徒們在餓狼一般計程車兵們的追擊下一個個被追殺至死;韓暮抬眼瞥見一個拖著大鐵棍的身影閃入右側林木中,霍然站起,抄起‘血飲’大刀便追了過去。
林木濃密,青台山二當家的身材過於高大,在密林里根本寸步難行。但是為了活命他咬下不顧荊棘和樹枝在身上拉開一道道血口子,只是一股勁的往山林深處鑽去。
“幹嘛這麼急啊?急著去投胎麼?”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前面響起,他遊目四顧,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什麼人,裝神弄鬼的,滾出來。”二當家的大喝。
“老子在你眼前你卻看不到,我看你是嚇破膽了吧。”那聲音帶著令人厭惡的調侃語調。
二當家的循聲望去,一個人正站在前面一顆松樹橫生的枝丫上忽悠忽悠的上下顫動,臉上似笑非笑。
就是他,這個詭計多端的小子,害的自己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鑽山而逃。
二當家的怒吼一聲,拖著鐵棍就衝了過來,但是這裡密集的林木卻將他的衝鋒阻撓的毫無威勢可言,快到那人面前時偏偏又被荊棘袢了一下,‘噗通’一聲匍匐在那人面前,搞得好像是趕過來求饒一般。
韓暮哈哈大笑道:“免禮,何必這麼客氣。”
二當家的怒吼一聲爬起身來,那人站在高處,擊打不到,於是他掄起鐵棍猛擊那顆樹杆震得松針撲簌簌而下。
韓暮伸手抓住從眼前滑落的一束松針,嘆息一聲道:“什麼不好做,偏要去做強盜,一身武功白白浪費。”說罷,運起功力,將松針揚手射下。
二當家的正砸樹砸的起勁,忽覺的身上到處刺痛,仔細一看頓時發出痛徹心扉的一聲嚎叫,手中的鐵棍也無力握住,滑落地上;他的整個上半身釘滿了松針,整個人變得如同一隻豪豬;還算他皮糙肉厚,松針只扎進去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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